大家都因为夜一和夜十七的婚事,在下面喝的酩酊大醉。
不多久还在下面将毕生所学的诅咒全数奉献给了十三的夜老二,也栽了。
所以众人皆醉之下,唯一一个清醒的十三,很不经意的收到了夜老七的飞鸽传书。
要知道夜光光防她防的可是非常之紧,外面传回来的信鸽从来都不让她碰,至于为什么这么防着她,她到现在都是没弄清楚的。
“贡品失手,需帮手!”
书信上就只有七个字。
“贡品?”十三念着字条上的字,漆黑的眼眸,就是在夜光之下都变得闪闪发亮。
她本是拿了字条准备去找夜光光的,可是走到正厅前,屋里那些已经喝的开始胡言乱语的师兄师弟们,还有那一对正不留余地燃烧生命的红烛,猛的刺疼了她的眼。
她站在那儿,狠狠的将字条捏在了手里。
转身,走向她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她又钻去了夜光光的屋子,站在屋子中间环绕了一眼四周,最后放弃了。
夜光光藏的银子,又哪是她能找到的。
所以她去了夜老二的屋子,径自的走到了他的床榻边,弯腰将床底下的夜壶给拿了出来。
拿着那个里面分明装有什么液体的夜壶,她在心里将夜老二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边。
全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会将银票藏在夜壶里,更变态的是他从来不会清理干净夜壶,永远都是倒一半留一半,然后下次再继续,这里面是他二十几年的童子尿,就光味道都能熏死人。
可偏偏,十三除了知道他有这个怪癖之外,其他的人,她根本就不可能从他们那儿翻到盘缠。
她原本是想将里面的液体倒了然后再将银票偷走的。
可是一想到夜老二那个变态,估计这夜壶里的味道变了那么一丁点,他都能发现,到时候,只怕她还没走下山,就已经被他抓回来五马分尸了。
二十几年的尿骚味,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
“夜老二,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十三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心一横,将手伸了进去。。。
熏死臭死,也总比在路上饿死的强。
虽然她是夜光光‘最得意’的门生,可她总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她是要当和夜光光一样让人咬牙切齿咒骂的混蛋,可不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毛贼。
夜壶中,夜老二用特殊的药纸包裹着银票,十三将银票拿了出来,在药纸了塞了一些每逢清明冬至,需要烧给所谓祖师爷的‘供品’,物归原主,然后冲去外面,将手洗了不下十遍,终于觉得手上的味道不那么让她想吐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突然听见身后有人的轻笑声。
她猛的转过身,却看见今晚‘万人瞩目’的新娘夜十七不知站在她身后看了她多久了。
“师姐,你偷了二师兄的积蓄吗?”夜十七笑意盈盈的问。
十三戒备的看着她,往后退了一步,将银票攥在手里,好像会被她抢走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