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征战,无数个静寂的夜晚,无数个令人惆怅的叹息。
“爷。”风影从帐篷外走了进来,看着那抹背影,心里难免有些忧伤,“三军来报,敌军退后三十里,问将帅是否追击?”
摸着手里的冷玉,北冥夜思忖半晌,转过身,眼睛里满是冷冽之色:“追!本帅要的是那敌军首领的项上人头!”
是了,有了人头,他不信敌国不会不派使者来跟他谈判!
“北冥夜,你圣夜皇朝未免欺人太甚!”敌军首领跨坐白龙宝驹,手拿三菱长枪,在阵地上大言不惭的吼道。
脚下一夹马肚,北冥夜不顾众人阻拦,独自骑着战马,来到了战场中央:“沃克土,我北冥夜再欺人太甚,也比你们烧杀抢掠强上百倍千倍!想我圣上曾派过使者跟贵国协商退军之事,然而,你们的国主却斩杀使者,试问,这笔血债我今天是否该跟你算算!”
两匹坐骑好似都有些按耐不住寂寞,互相以鼻翼喷嗤对方,而马背上的两人也是虎视眈眈,各不相让。
“统帅,还跟沃克土废话什么,我们打了再说!”
圣夜大军早就有人不耐烦了,这样多说肯定无益,还不如来个痛快。
随着北冥夜身后传来的一声厮杀,只见一个蛮汉冲了出来。虎背熊腰,手持两把板斧,不等命令下达,已然冲了出去。
“赵大虎,你这鲁莽汉子,还不回来!”风影见状,一夹马肚,战马嗖地奔了出去,然而,它再快,也追不及赵大虎的马匹。
只见两人刚越过北冥夜的战马前蹄,敌军嘶吼声一片,瞬间震得天雷滚滚……
抬头,看着乌黑的云像天幕一样压了下来,北冥夜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现在鸣金收兵肯定是来不及了,与其这样痛失两元大将,还不如拼个你死我活。
“姩儿,曾经失去了你,但你冥冥之中安排了另一个水姩来到我的身边。你……我放下了,但她,我不想放下。快点结束吧,这场战争我一点心思都没有。”
北冥夜定睛看着沃克土那嚣张得意的嘴脸,心里暗暗发誓,他不把他的项上人头给亲手摘了下来,他就不叫北冥夜。
“哈!”北冥夜全身的血液在这声喝马声中沸腾起来,双眼赤红,手里宝剑刻不容缓,剑刃泛着寒光,嗖嗖化了开来……
冥王府……
“凌水姩,哀家要你马上给哀家滚出冥王府去!”太后脸色铁青,一副吃人的样子,“你现在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想在这王府立足么?我看你是做梦!”
“太后,你不能这么说我家姑娘……”
“啪……”
小丫头的话刚说出来,就被太后身边的一个嬷嬷给赏了一巴掌:“小小侍婢,竟敢如此大胆!”
捂住脸颊,丫头坚强的没有让一滴泪水掉下来,默然的退到了凌水姩身后,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角,她怕姑娘吃亏。
时隔一年了,凌水姩心里苦笑了一下,太后说的没错,她的确人不人鬼不鬼,脸上的伤口早已愈合,只是留下了难看的疤痕。
为了不太过吓人,她找了手绘师傅,给她的脸颊上描绘上了色彩,不贴近看的话,倒是两对漂亮的孔雀翎。
抿了抿唇,凌水姩藏在水袖里的双手出了层层薄汗,但这无关紧要:“太后,冥王已传捷报,很快就会回来了。至于水姩的去留,还是等王爷回来后再做主吧!”
“什么?你说什么,再给哀家说一遍!”太后气得唇齿颤抖,“反了,来人,给我绑起来!”
“你们谁敢动我分毫,我会让他死不瞑目!”对她,在这王府里没有谁敢碰,就连太后都不行,“太后,水姩想多说一句,我的生死只有冥王才能说了算。还有那柳萱儿,前世今生我跟她的过节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别太过分!”
凌水姩威慑的气质,简直跟北冥夜一个概念。太后慌乱的倒退两步,要不是凌水姩唇红齿白,太后会当着以为眼前的人是她的儿子。
深深呼吸,凌水姩转身快步走人,她不想跟太后再做...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