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的阻拦,转身朝厢房走去。
对面楼道上,一双犀利的眸子注视了北冥夜和北冥霄很久了,玩味的笑容噙在嘴边,他没想到堂堂的冥王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而出五十万两来买她一夜。虽说皇室不缺这点银两,但这么奢侈的花出银子,要是这件事情让皇太后知道了,恐怕,他冥王的威名会大大折扣了。
“爷,真的不管吗?任由冥王胡来?”跟在男子身后的随从低声问道。
男子摇头,轻柔眉心:“管他做什么?他不是冥王么?不是冷血无情么?我倒要看看,今晚过后,他还有什么可得意的。”说完,男子转身走人,“回府。”
“是。”随从瞥了一眼对面的北冥霄,无可奈何地跟在主人身后离开了醉花楼。
厢房里,北冥夜自顾自的拿起酒壶给放在身前的酒杯满上了酒水,仰头,一口喝尽。辛辣的酒水滑过喉咙,终究有了丝丝快感。
看着手里空了的酒杯,唇角不禁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对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
对站在身旁的女子,他充满了好奇,想再确认一次她的名字。想这皇城之中,不知道冥王曾经的侧妃水姩儿大名的,恐怕没有几人。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现如今还有人敢这么大胆的用水姩这个名字,她不是找死是什么。
“水姩。”从进入厢房的那一刻开始,凌水姩就莫名地有些感到压迫。起初还对北冥夜不太在意,越是在厢房里呆着,越觉得压抑的厉害。
“水姩?哼,水姩……”水姩,与姩儿只差一个字而已,北冥夜反复念叨了几遍这个名字,“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你可知道,曾经有个女子,也叫水姩,可她却没有活过二十岁。”姩儿,北冥夜心上的痛,那抹痛楚,到现在,都无法抹去。
听他这么说,难道也有人跟她一样叫水姩么?不过,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呢?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不管叫什么,都不关紧要吧:“不知道。”
“当真不知道?”她居然说不知道?北冥夜不信地偏头看向她,仿佛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个答案来,“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连头都不敢抬?你刚才的那抹不屑眼神到哪儿去了?不是不怕我么?怎么就这么让人不悦?”她的眼神变了,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她当真以为是姩儿再现,而现在看来,她和姩儿,除开相貌一样,其他的,似乎都不像。
“为什么不回答?”
北冥夜的声音在偌大的厢房中显得格外大声,凌水姩豁然抬起头来,恰好对上了他那双愤怒的眼睛,活活地可以将她吞噬一般骇然。
她的心脏咚咚地跳得好快,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厌恶么?怎么现在反倒越来越害怕了?
猛力的摇了摇头,凌水姩觉得她快要窒息了。咬唇,她敢确信,她自己不可能再在这厢房里多呆一刻。转身,她想要尽快离开这令人觉得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