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足了勇气,手指抹上唇角尚未干涸的血渍,垂下眼睑,暗红色泽刺眼的厉害。呵,果然被她猜中了,心里嗤笑,原来她就这般招姐姐讨厌么?
“呵呵……”吼间发出微弱的气息之声,看着跟前老刁妇嫌恶的嘴脸,水姩儿忽然平静了下来,意外地冷笑出声,“原来她就这么的记恨我!”想起从前,她和她同一日进府为俾为妃,而今她却对她痛下杀手?
敏锐地抬起眼眸,死盯着外表美丽到极致的瓷瓶,可瓶中却装着跟她的心一样毒辣的药水。既然她要她死,那她也想死个明白:“我喝的水里有……清灵水……”后面的问话她坚强地隐忍下来,不想再继续追问,再问,不过也是徒劳,何必再问?
她清楚地知道,那清灵水是圣夜皇朝的禁药,除了圣上给予那些极刑之人使用,其余人是不可能拿到这种毒药的。
紧抿已经白如宣纸的唇瓣,额头冒出了冷汗,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极力稳住有些恍惚的身体,浸着冷汗的双手扶住墙壁,指甲深深地嵌入土坯里,铬得出血她也不知道疼痛似的,就这么强硬地支撑着……
“如了她的愿便是对她最好的结果么?”或许是,或许不是。毅然的伸出了手,接过了瓷瓶,冰冷的瓶身如同她凉透的心,这一切都是不该,没有对错,只有不该。
她不该与她结拜为至死不渝的姐妹;她不该不知好歹的率先得到冥王的临幸;她不该把一个男人对她的好传递到她的耳朵里;她不该为了姐妹情谊而将她顺水推舟的推到了冥王的床榻之上;她不该答应只做侧妃不做正妃;她不该在冥王临走之前还伤了他的心;她不该……是呵,她有好多好多的不该,然,再多的不该也挽回不了错误的抉择。
越是回忆,越是凄苦,既已决定,她又何必再想?贝齿松开唇瓣,抬手仰头,苦口的药水顺着喉咙滑下,渐渐流入肠胃,循循流入腹内……眼角滑落晶莹,打湿了她的衣襟,也打湿了她的身心,她最终做了世间最残忍的女子……
“砰……”破旧的柴房门应声倒地,扬起地面上厚重的尘土。
执掌婆婆和侍俾同时回头,看见门口一袭金色龙鳞铠甲的男子,脸色顿时吓得惨白,唇齿哆嗦,咚地纷纷跪在了地上:“冥王……”
是他?见到门口的人,女子眸子里绽放出最为动人的笑,他不是主动请缨征战去了么?怎么现在回来了?他……回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姩儿……”男子轻呼出声,但见女子手里的瓷瓶和脸上的泪水,他的心猛然一揪,难道他还是来迟一步?
腹部突然像刀绞一般火辣辣的刺痛,女子松开握住药瓶的手,瓷瓶“砰”地一声摔得粉碎。额头上冒出颗颗细密的汗珠,脸色惨白,痛苦地捂住腹部,微闭双眼,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身子像那一片失去生命力的鸿毛,翩然倒下……
“姩儿!”男子大喊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她的身边,稳当当地接住了她倒地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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