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间似乎被强行注入了一丝生机,眼中有了一丝光亮,在呆木地看着莫子寒,看了良许之后,再也忍不住,一把紧紧地攥住了莫子寒的一只胳膊,宛如一位失独迷失的孩子,尽情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声中,满腹的辛酸与悲凉,闻之,令人亦感同身受,不觉跟着悲中心起,潸然泪下,情不自禁地陪着她掉起眼泪来……
“子寒,子寒,我,我……”
“姑娘,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子寒不求别的,只要你能醒过来就好,刚刚都快把子寒给吓死了……”
“万一你有事,子寒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赎自己的罪啊!”
“姑娘,听我说,你断不可想不开,有轻生的念头!你是我们'归云谷'的主心骨,老谷主临终之时,将'归云谷'和我们一并托付给了你,如果你就此弃我们而去,叫我们该如何活?”
“难道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吗?姑娘,你可是老谷主指定的唯一的'玄天鉴传人'哪!身具慧根,肩担重任,任重而行,你可万不能辜负老谷主对你的期望啊!”
“昨晚的事,就当是彻头彻尾地做了一场噩梦,忘了它吧,姑娘,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就这样,自上官流雪睁开眼看到莫子寒的那一刻起,两人相拥而泣,足足哭了半晌有余……
而为了尽快打消上官流雪生出的轻生念头,哽咽哭泣中,莫子寒还时不时地拿话开导起了上官流雪……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待两人已哭得差不多时,莫子寒于察颜观色间眼见上官流雪似是被自己一席苦口婆心的话给说动了,趁此,在这当口,她又不失时机适时地再次开口道。
“姑娘,事已至此,照如今形势来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免得夜长梦多,再生他故!”
“至于……”
“姑娘在此遭受的种种屈辱,待日后,这笔帐,我们'归云谷'定不会善罢干休,一定会向他们讨回来!”
“走吧,姑娘!”
于是,在这段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时间内,在莫子寒耐心而真诚的开导之下,渐渐地,上官流雪也从先前那生无可恋如一滩死水的状态中徐徐缓了过来,开始意识到了自己身上所肩负的责任……
是啊,怎能忘记,自己不是一般人,亦非一般的闺阁女儿?身处江湖,就其身份而论,自己也是执掌一派的掌门哪,容不得自己有太多的小儿女心绪。纵然清白已毁,但自己也不该如此自暴自弃,弃自己所肩负的责任于不顾呀!
犹记得师尊临终之时,曾亲自将'归云谷'交托于自己手上,如果自己就这么一死了之,岂不是太对不起她老人家,有负她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吗?
罢了,罢了,合该是自己命中的劫数啊,情断心死,了此余生吧!
“嗯!我们回'归云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