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相待,也如伯牙子期那般,留一首知己的绝唱于后世,结一番高洁的情谊存世间呢?”
似是一步挨一步,既是已挑起了话题,那么,此时,于南宫墨轩而言,决不会坐失任何与上官流雪套近乎的机会,待上官流雪话音刚落,紧接着,又听他貌似感喟地有意出言相激了几句。
“噢,坦诚相待?”
“圣君,这一席见地,着实新颖哪!不过,与我所秉持的朋友之观点竟不谋而合!”
“我也一向认为,朋友相交,贵在至诚!”
“呵呵,既是圣君都这样说了,已经将话明言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岂有不答应之理?”
彼时,南宫墨轩说的这些话不可谓不高明,从上官流雪的角度来说,说实在的,这些话真的是投其所好,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她本就是一心性高雅之人,崇尚品性高洁之辈,大德之才,是以,她对南宫墨轩的这些话并没有多作深究,亦没有多加思索,在略略沉吟了一小会后,就笑着点头答应了。
“真的?流雪你,真的答应了?”
“唉呀,我真是太高兴了!当抚琴一曲,助兴才是!”
“来人!”
“备琴!”
于是,不一会儿,就听南宫墨轩即兴豪迈地随口吩咐了一声,就有一侍从将一架古色古香的七弦古琴给送了过来。
而顺着上官流雪的视线望过去,那架古琴的确不凡,确属难得一见的孤品也,正是失传已久的名琴之一,'焦尾'古琴也。
见此,上官流雪那双明慧、灵透的眸中不由浮过了一抹深思:这'浮生殿'果真是实力非凡、财力雄厚,深不可测哪,仅是从小处着眼,就能一窥其全貌……
这时,也就在她走神的这刹那,“流雪,如何?这架琴还能入你眼否?”
“你乃音律大家,可得好好品鉴一番哪!”
“如果今夜由我借花献佛,用此琴亲自抚一曲'高山流水'相赠挚友,慰以挚友坦诚相待之情,不知流雪以为怎样?”
恍然间,只见南宫墨轩已然身形修长地坐在了琴案前,正转头灼灼地盯着她,目含期待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此刻,雅亭轩内,依然只是他二人,刚刚那名侍从在送完琴之后,早已识趣地恭身退下了……
月色迷离,夜色如水,清泠泠的月之光晕一圈又一圈地如一道又一道醒目的摺映,时不时地落在了二人身上,使二人风华绝代的身影,仿若永恒镌刻在了这如斯美景之中,永远停留在了这一瞬间……
听南宫墨轩所问,上官流雪并未立即接话,而是先温婉地淡淡笑了笑,继而,心下了悟地开口道:“圣君,过谦了!”
“看来,还是我不了解圣君哪!原是圣君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这琴乃极品中的极品,想来,圣君的音律造诣应是也不输予我才对!”
“哈哈哈!”
“什么也瞒不过流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