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诡异的消散不见,这让苏怀十分费解,强忍着痛苦无论试多少次接过都一样,丹田好像破了个洞一般,存不了半点内力。
苏怀心中郁闷半晌,只当是经脉没有完全恢复,过不了几日或许就能恢复如初。
只是第八天、第九天、第十天,经脉已然恢复七八成,吸纳天地元气时的痛苦也减轻不少,甚至苏怀觉得此时吸纳天地元气的速度比之以往快了两倍不止,但无论吸纳再快,丹田之中终究留不住半分内力。
这一发现,让苏怀又着急起来,最坏的念头瞬间充斥心头‘难道我又将沦为废人,此生不可修行’,越想心中越是难过,此时心中的痛苦早已胜过身体的疼痛,手扶着床沿,艰难的站了起来,竟是赤着脚就要往外走。
苏怀要问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如何,沈天星必知、贺云双必知,甚至所有人都知道唯瞒住了自己一人。
歪歪斜斜的向着房门走去。
“吱呀”一声,房门正好被推开,刺目的阳光正好照在苏怀身上,久趟病床的苏怀忽然迎上这一缕阳光,竟刺得睁不开眼睛,直觉眼前天旋地转,双脚一软竟坐在了地上,手搭前额挡住阳光,凝目望去。
眼前之人一袭红裳,贝齿轻咬,似乎来此见苏怀也让其下了很大的决心,眼见苏怀这般狼狈的模样,眼中升起一丝怜惜剩下的皆是惊异。
而苏怀看清眼前之人时,脑海之中剩下的也唯有惊异,不明白她为何会在此处。
两人这般四目相望皆是惊异,从小就被定下婚约却互不待见,只匆匆见过数面,而此时这开门的一瞬间二人彼此凝实的时间却胜过以往的总和。
上官月看着眼前的男子片刻,这才反映过来,急忙进屋将房门关上,匆匆来到苏怀身旁,将苏怀扶到床榻之上。
苏怀半靠在床头上看着上官月,自顿悟之后,已经放下的人忘记的事,在此时出现在自己眼前,似乎又勾起了内心中不好的回忆。
“以前的事对不起”上官月似乎不敢抬头看苏怀,低头摆弄着衣角。
苏怀听着这句迟来的道歉,心中顿时软了大半,上官月这般强势之人都能放下身段,自己又何必计较。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苏怀感慨道。
“是父皇让我来的”上官月道。
“原来是陛下”苏怀说道。
二人就这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会话,似觉气氛尴尬,上官月忽然起身道“沈前辈说你此时需静养,我便告辞了”。
“多谢”苏怀道。
看着上官月离去的背影苏怀突然问道“上官姑娘,来时见到上官前辈了吗”。
上官月转过头“见过,说了会话,也曾提起过你”。
苏怀又问道“那你应该知道,我此时经脉尽毁已不能习武,可还愿意再嫁我”。
上官月俏脸绯红那曾想苏怀会在此时问这样的问题,贝齿咬着嘴唇思量半晌才点头道“愿意”,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连上官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回答愿意,或许自己关注了十多年,恨了十多年的废物,在一朝之间变成耀眼的天才,人人夸颂的英雄,十多年的恨意也在悄然之中转变,毕竟自己曾关注了苏怀十多年,若论知根知底这世上的男子上官月也只了解苏怀一人,即便是恨也是十多年的感情,或许也谈不上恨不过是失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