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世人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酒?”
白容笑着,表情也有些困惑,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也许是因为少吧。”
“少?”
“恩,就像是皇位,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做皇帝,所以都觉得做皇帝是好的;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酒,所以就觉得这种酒很珍贵。”白容这么说着,似乎意有所指。
秦越仰头,一口九梦直灌入腹,辛辣的感觉让秦越瞬间打了一个激灵,所有的理智是一瞬间抛诸脑后。
九梦下腹,她的脑海翻腾的都是秦铭的模样,冷酷的脸颊、冰冷的眼神。
“还有就是,传说喝下九梦之后第一个浮现在你脑海之中之人就是你今生最珍惜的人。”白容回头,格外清亮的目光凝视着秦越。
最珍惜的人?
秦越站了起来,看着月光散漫平静的湖面愈显得波光粼粼,目光跟湖面相迎,竟然幻化出一丝别样的温柔,“最珍惜的人?在那个吃人不骨头的皇宫,最珍惜的人也只能埋在心底,佯装出无情的模样。”
她轻轻低头,发丝滑下,“可却不是无情,而是不敢透露出感情,你所在意的人和事,就是会被敌人利用的弱点,而我绝对不可以有弱点。”
“我和他,都是活在刀刃上的人。”
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
“奇怪,我们认识的时间根本不长,却好像认识了很久,为什么心里所想可以那么轻易地对你透露?这可十分不妙呀!要不要灭口?”秦越又抬起头微笑,样子已是之前的风流随意。
白容浅笑,样子总是一如往前的温和平淡,有礼却疏冷着。
“白容,你今年多大?”秦越看着他,却是态度随意的说道。
白容一笑,如春水映梨花,“说也巧,今日正是白某二十岁生辰,只是许久未过,都差点忘了今日是自己的生辰了。”
他的笑容依旧清澈如水,只是似乎多了一份寂寥与失落。
“难道你没有亲人吗?你爹娘呢?”秦越脱口而出,却似乎看见了白容脸上更为让人惊心动魄的失落。
“说也奇怪,白某自打有记忆开始就从未见过自己的爹娘,不知他们是何模样,也许白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说不定。”他浅笑着诉说,似乎看不见悲伤。
然而秦越好像看见了白容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悲伤。
“哎呀你早说啦!你要是早说指不定在下今天还能送你生辰礼物呢!”秦越立马欢快地转移话题,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从怀里拿出来一支玉箫,“这个送给你!”
“冷碧萧?这可是……”
“说送你就送你,你不要我跟你急啊!”秦越把玉箫直接塞进了白容的怀里,眉角染满笑意。
白容看着手中的冷碧萧,削薄的唇似乎微抿了一下,然后依旧风轻云淡,“好,那白某就收下了,多谢秦兄所赠之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