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服,我就带你去瞧瞧。”
陈勃拍了拍胸脯,一脸豪侠态势,“你只管问来。”
应图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陈勃一眼,问道: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何你一直如此沉迷于勾栏瓦舍之地?”
陈勃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呐,我本身呢是一名佛教爱好者,与红尘女同道交流,修炼一下大力降魔杵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完,陈勃左手贴于衣袍,右手单掌贴胸执佛教礼仪,一脸肃穆。
应图与弘历二人皆是一愣,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人,一个人,一个正常的人,真的可以这么不要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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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肚腹无主意,三侪肚腹唱龄戏。
三人商议片刻后,便由弘弋打听到了那位来自问道学宫的仙子,今日酉时会在百悦居驻场,三人申时便把品茗之地挪到了百悦居。
此时的陈勃情绪比在桃羞山时高涨了许多,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一股学贯古今的文豪做派...直到他开始作诗。
“怒海如浅沟,一气足以填。”
“魔渊近在侧,吾安坐茅厕。”
“江山美人我不欲,只愿淡泊骑毛驴。”
陈勃问询的眼神扫向二人,
应图沉默。
弘弋咧着嘴,口不由心道:“好诗好诗。”
陈勃刚欲再作诗,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闭嘴。”
突如其来的打断,让陈勃的脸色有些涨红,正要开口为自己辩驳一二,却生生被前方进来女子的气场所止住,神情略微有些呆滞。
女子只是扫了三人一眼,便自顾自的坐在一旁开始饮酒。
她穿着一身普通的素裙,木簪随意的盘住头发,不过腰间鎏紫金的剑鞘却是彰显着女子的身份不凡。
弘弋看了应图一眼。
应图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问自己,要不要调查一下这个女子的身份。
应图摇了摇头,表示不用,随后以讯玉给二人分别发了一道信息,
“戮仙的,惹不起。”
应图口中的戮仙,当然是北地的剑疯子大本营,戮仙剑派。
至于戮仙剑派,跟应图也是渊源颇深,比如自己的大表哥,陈勃的亲哥哥陈神秀便在戮仙习剑,自己的亲姐姐应诺同样也是戮仙剑派的。
戮仙剑派的人很好辨认,坊间常有流传“天老大,我老二”的俗语,如果是换在戮仙剑派的弟子身上,那边要换另外一种说法了,“我老大,天算老几?”。
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儒释道兵墨各种体系,皆以成仙为大宏愿。
而人家门派的名字,就叫戮仙剑派。
甚至传言戮仙剑派的掌门,断长生卓顶,那是真的杀过仙人的狠人。
以三人的身份,一个是卫国皇子,一个东洲三巨头陈家嫡系,一个墨家巨子的亲孙子,见到戮仙的狠人也只能说一声惹不起。
应图与弘弋默默的喝着杯中茶,却看见陈勃仍旧怔怔的看着邻桌的女子。
以至于方才坐在台前以西筝奏了一曲《相思枉》的学宫女弟子,曲艺博得了满堂喝彩后,陈勃依旧是充耳不闻,只是怔怔望着邻桌的佩剑女子。
良久。
佩剑女子饮完最后一盅酒,刚欲起身离开。
只见陈勃也跟着站了起来,完全看不见平日里的潇洒作态,此刻却是显得局促不安,紧张的连一双手都不知该如何安放。
佩剑女子神色淡然,只是盯着陈勃的眼睛,并不说话。
陈勃终于鼓足了勇气,讷讷道:“我叫陈勃,奋起勃发的勃。”
佩剑女子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待路过陈勃身旁时,轻声一笑,道:“晚穗。”
待得女子离开后,陈勃才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眼神里异彩连连。
弘弋见状,小声的朝着应图问道:“图儿哥,这是...”
应图看了看陈勃,随口吐槽道:“打更人不敲锣,连夜做针线活。”
弘弋有些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应图哈哈一笑,“山猪爱上长颈鹿,长的太矮,只能回家顶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