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相处的。”
子萱嘟嘴道:“既然如此,殿下为何要将她带回来?”
木媛摇头道:“你问我,我问谁?反正殿下也没多说什么,就说让她在这鼎祥宫住下。”
子萱忙道:“执事,你给她派了哪里的活儿?”
“这,我还得再请示一下殿下。”木媛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人就在屋里,要看便去看呗!”
子萱听罢,道:“那我去看看。”
木媛点头道:“看她精神萎靡,你就不要去惹事。”
子萱应了声“知道”后,便跑进了房间,见长冰正趴在榻上一动不动,遂小心走到长冰身边,伸手推了推长冰,轻声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长冰根本不想搭理任何人,所以,子萱在旁问了半响,她也没有回应。
子萱从未见过如长冰这般冷淡的人,瞬间觉得长冰一点都不亲和,正要离开,却听长冰低声道:“我想喝水,哪里有水?”
“想喝水?”子萱听长冰言语,立刻欢喜起来,忙出门拧来一壶水递给长冰,道:“想喝就多喝点。”
长冰坐起身,脸色略显疲惫,拿起水壶径直对准嘴倒去。
子萱在旁望着,目瞪口呆。哪有女子会这般喝水?不应该是倒在杯里或者碗里喝吗?这个女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呀?行事作风竟如此豪放。
子萱见长冰“咕嘟咕嘟”将一壶凉水喝了大半后,才小心翼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长冰。”长冰看向子萱,发现她的年纪明显比自己小,心中不由一软,道:“你呢?”
子萱连忙报上自己的姓名,又问:“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我是从磐花郡廊西村来的。”长冰如实道。
“磐花郡?”子萱惊讶的捂住嘴,笑道:“那可是夏国最西南的边郡啊!听说那里的民风彪悍,刚看你喝水的模样,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民风彪悍?”长冰微微一愣,道:“彪悍谈不上,民风朴实应该还是可以吧!”
子萱也不跟长冰争论民风的事,笑道:“长冰,你是怎么被殿下看上的呀?该不会是因为你这张好看的脸蛋吧?”
长冰闻言,满脸疑惑。“你说我好看?”
“对啊,你比我们这里的宫女都好看。”子萱毫不忌讳道:“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们殿下并不是因为这个将我带回来的。”长冰低声言毕,脸上显出一抹哀色。
“那是因为什么?”子萱追问。
长冰努力挤出一抹笑容,道:“子萱,你别问了,反正以后,我就要在这里住下了。”
“哦。”子萱闻言,略带失望的道:“好吧,我不问,长冰,你如果需要什么,你就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多谢子萱。我想休息一会儿。”长冰道。
“若你想要休息就趁此时,她们还未回来便休息,若是她们回来了,可吵得慌。”子萱笑道。
长冰点了点头,正欲再躺下,却见木媛去而复返,心中略显惊诧。
木媛见到长冰,遂道:“你跟我来。”
长冰不解,起身走向木媛。子萱在旁望着木媛和长冰,满脸诧异,但却没有言语。
“带上你的东西,跟我走。”木媛再度道。
长冰便将那个包袱拾起,跟在木媛身后。
“嗳,执事,你要将长冰带到哪里去?”子萱见状,赶紧上前追问木媛。
木媛道:“殿下要见她,让她住到殿下寝宫旁的偏房去。”
“啊?”子萱惊道:“殿下让她住寝宫偏房,这意思是说今后她就是殿下贴身侍女吗?”
木媛摇头道:“不清楚殿下是如何想的,反正我按照殿下的要求办便是。你给我管好嘴,休要到处胡乱说。”
子萱嘟嘴道:“执事,我知道。”
木媛听罢,转身朝外行去。长冰则抱着包袱亦步亦趋的跟在木媛身后,疑虑重重。刚刚让人将她带到这里,榻都没坐热,就喝了些凉水,又要将她带去其他地方,这个厘徵玦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木媛将长冰带至厘徵玦寝宫偏房后,交代几句后便离开了。长冰四处看了看,见这个地方虽小却独立成一间,貌似是夜间值夜宫女所用,不过现在倒成了她个人的房间。厘徵玦到底在搞什么鬼?别的宫女都是三五人一间,为何要将她独个留出来?将她放置在他寝宫旁,难道是怕她逃跑?
长冰不得解,便也不管那么多,径直关上门躺在榻上,不知不觉的竟睡了过去。待她醒来时,已经是戌时。她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起身朝门口走去,伸手去开门。
“你,你是谁?”长冰打开门后,猛然发现门口立着个男子,不免吃了一惊。
“我是殿下的贴身侍卫柯鹫远,殿下让我给你送点吃的来。”男子将长冰端详一番后,不冷不热道。
“我怎么没见过你?”长冰呐呐道。难道从磐花郡回来的这一路上,厘徵玦并未带柯鹫远一同前往?
柯鹫远抬眼看了看长冰,并未应答她的问题,而是将那只放了饭菜的木案塞进长冰的手里,道:“自己拿着,吃完了收拾放膳房去。”
长冰“哦”了一声,望着柯鹫远挺拔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房外。她将房门关好,端着木案返回桌几旁,犹自吃起来。一碗米饭,两个素菜,只是这次的素菜里有了些肉渣。
长冰吃完,并未将木案放回膳房,而是将它扔在了地上,想着待她明日睡醒后再来收拾。
翌日,长冰起来后,发现厘徵玦、柯鹫远等人根本不在鼎祥宫,就连鼎祥宫的执事木媛都没有过来找她。长冰无聊,便四处转悠,很快就将鼎祥宫的布局方位搞了个清楚,跟子萱等人也日渐相熟。
长冰被厘徵玦放养在鼎祥宫约莫半个月光景,每日既没有活儿干,也没人管教她,令她倍感无聊,这也让她越发怀疑起厘徵玦的最终目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