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怎么了?”蒋飞昀见众人盯着他,不免有些怀疑自己此话是不是说错了?
“你还是算了吧!到时候你老爹不把我们生吞活剥了才怪!”刘辉笑道:“今日,我们谁都不去,先看看就好,日后再寻机会。”
“可我们好不容易走了半个多时辰到这里,难道来看一眼就回?”蒋飞昀不甘心道。
“不然呢?你想作甚?”刘辉反问。
蒋飞昀顿时语塞,支吾少倾,才道:“至少得探探他们是什么来历呀?”
“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他们应该都是来自军中的兵士,只是不知是哪个军中?”刘辉道:“你想想,你若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他们会如何对你?”
蒋飞昀疑惑道:“如何?他们能如何对我?”
赵瓴伸手拍了拍蒋飞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当即将蒋飞昀吓得脸色一白。
“你说他们若知道我们知晓他们的身份,会杀了我们?”蒋飞昀摸着自己光洁的脖颈,艰涩的咽着唾液问。
刘辉正色道:“我们没有吓唬你,这绝对是可能的事。你想想,他们为何要掩饰身份,那肯定另有隐情。所以……”
“所以你若要保住小命,就装作什么都不知晓。”赵瓴不待刘辉言毕,插言道。他言毕,还好心的拍了拍蒋飞昀的肩膀以示宽慰。“好奇害死猫,你这只狗也是同样的道理。”
“你……”蒋飞昀气恼的瞪了赵瓴一眼,回眸看向刘辉问道:“二牛哥,意思是我们今日要无功而返?”
刘辉没有言语,而是将目光转向聚精会神盯着远处山洞的长冰。“长冰,如何打算?”
长冰轻声道:“咱们回去吧!”
“呃?”蒋飞昀没料到长冰如此直接,忙道:“真回去?”
“你若觉得此处有趣,你多待会儿也可以。”长冰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蒋飞昀,率先朝来路躬身行去。
“嗳,长冰,你怎能如此?”蒋飞昀恼道。言毕,他赶紧跟上长冰,惹得刘辉、高玉、赵瓴暗自好笑。
长冰、刘辉、高玉、赵瓴、蒋飞昀离开那处山洞后,大摇大摆的朝山下行去。此时,天色已暗下来,除了天上的月色外,山下便是刚燃了烛火的村舍。五人到了岔路口,便分了路,各自回家去。长冰的家离山上最远,但离村头的河边最近,所以她独自走了片刻,才遥遥看见了自己家的小院。然,她还未走几步,就发现几条人影从不远处朝着她家方向飞快的去了。长冰心中突然泛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来,悄悄的隐在暗色中,由另一方向朝自家的院落摸去。
长冰从另一方悄悄摸近院边,那里有个十分低矮的小门,原本是为了方便牛羊进出所用,但因家中长期没有圈养牛羊,所以那道小门已荒废了。她小心翼翼的取开木板,挤了进来,发现院中竟然立着两三个跟那日在河边见到的玄青色锦袍的少年姿态相似的人。那些人守在院门和堂屋正门处,也不知谁在堂屋里。
长冰心中的不安和好奇骤增,潜到窗边,将那窗纸轻轻戳破,努力凑近看了看堂屋里的情况,发现屋里除了她姨母李雨莲外,还有厘徵玦和他身边那个玄青色锦袍年轻男子。黎三郎他们怎么在这里?他们找她姨母干什么?即便屋中的人已经将言语声量降至最低,但长冰依旧凭借良好的听力将那些话尽收耳中。
“我再问你一次,那东西到底在不在你这里?”厘徵玦的脸色如冰山似的冷硬,望着坐在他对面的李雨莲问道。
“我也再重申一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雨莲强压心中的恐慌,镇静道。
厘徵玦见李雨莲依旧是这句话,不免冷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那我问你,你夫君是如何死的?当真是采药摔死的吗?你可以骗得了廊西村所有人,却骗不过本宫!”
本宫?本宫是什么意思?长冰略略一想,蓦然一惊。这个黎三郎竟是皇家之人!毕竟普通子民不会如此自称。难怪,那些山洞外巡守的人看起来像兵士,原来他的身份远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简单。如此看来,那日在河边,他应该是故意接近她们,然后他再找上她……长冰啊长冰,是你太草率了!
李雨莲望着厘徵玦,脸色从最初的惊慌渐渐转为淡然,那种适淡是看破桎梏般的风轻云淡。“三殿下,这事是谁告诉你的?你有没有想过,那人是何居心呢?”
厘徵玦冷笑道:“你莫要挑拨,你也莫要管是谁告知本宫的。你只需要交代,那东西在何处即可!若你说了,本宫还可以赏你个全尸,若你不说,那这廊西村的所有人都要为你陪葬!”
李雨莲闻言,脸色微变,越发苍白。“我再说一遍,东西不在我这里。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是吗?”厘徵玦轻笑,朝身边的南伽罗微微颔首示意。
南伽罗立刻对跟随的侍卫道:“给我搜!”
那些侍卫应了一声“是”,立刻在屋中四处翻找,将屋中的物什翻摔得乱七八糟。少倾后,那些侍卫向南伽罗回禀,不过均是摇头,表示没有觅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这些人到底要找什么?他们逼问姨母,又是为什么?姨母夫君之死难道另有隐情?还有,她姨母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这黎三郎被姨母称作三殿下,那他的真名应该是厘徵玦,而非什么黎三郎,是当今国君厘巽的三子,太子厘徵靳的三弟。长冰趴在窗边,默默想着。好奇迷的事情发展,为何她才出去小会儿,回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这些扑朔迷离的事情,到底真相是什么?
南伽罗伏在厘徵玦耳边轻言了几句,便见厘徵玦的脸色越发的冷厉。他盯着李雨莲,道:“你当真不准备说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李雨莲面无表情道。
“是吗?据我所知,你不是还有个侄女唤作长冰吗?”厘徵玦俯身看定李雨莲,冷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本宫会对她做什么?”
李雨莲闻言,脸色再度微变,厉声道:“你休要动长冰。”
“若本宫偏要动她呢?”厘徵玦含笑道:“你那侄女虽然跟你生长在这僻壤之地,但姿容却不差,若是本宫将她带回去稍加培养,她便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舞姬,到时候,本宫再将她送到某人的榻前,你想想,你再想想……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