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喜。为追求大长宽比,鲎脚桡太过狭小,没有作战的空间,但是作为侦察船再妙不过,把船速发挥到了极致。
那船工说道:“此艇妙就秒在纵帆行船,逆风也航行飞快。顺风时候大约与仴国关船相当,但是50只短桨划水,多快的关船也追不上,用来逃命再好不过。”
崇文暗想,不错,侦搜最要紧的就是逃命,这船正好是自己所需。面上却摇摇头,说道:“此艇虽好,可惜只有一条,怕不济事。”
吴平笑道:“谁说只有一条?听说了舟师的难处,我早早就备齐了船料,祭神开建,现下已经建成4条,正在晾晒船漆,大约再有10日就可下水,到时可要请大出海点睛。”
崇文爽快的说道:“你开个价吧,仴局全要了。”
吴平正色说道:“我不要钱,我要子母铳,5条船换5门铳。”
崇文惊道:“你疯了,我这火力还不足呐,别说5门了,1门多余的也没有啊。”
吴平说道:“你6条炮船,6门大发熕,22门子母铳,其中还有6门2斤半大铳,火力何等之猛,怎么就不能让出5门给我。”
崇文无奈的说道:“龙王岛的炮船是领哨,是全队战力的核心,即有指挥之责,也有火力支援之责,我还愁火力不够呐,你还要生生要走5门,你这是要了我亲命了。”
吴平说道:“我的遮洋船如果有5门大铳,也可以成为领哨,龙王岛能立大功,我也能。”
崇文焦躁的说道:“你到底要什么,非要炮船不可。”
吴平淡淡的说道:“我要博多港。”
崇文顿时泄了气了,无奈的骂道:“看来你这混蛋打小吃饭不长个子,都入娘的长心计了!那是九州的太宰府!”
吴平嘿嘿笑道:“如何?”
崇文只得说道:“那些铳炮是我龙王岛的私产,可不是仴局的公物,如此就只能是我龙王岛私人买你的鲎脚桡了。。。3门1斤铳如何?”
激烈的讨价还价开始了。。。那吴平奸似鬼,比大内持世难缠10倍。偏生崇文又是个不善口舌争利的性子,生生让吴平讹走了1门2斤半,3门1斤子母铳,心疼的崇文如同利刃剜心一般。好容易逃离了船械所,谁知龙王轩才是真正的战场。
回到花世界,只是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而已。
崇文发愁的只是粮食,一支军队吃喝拉撒,行军训练,作战乘船,一物不备也不行。尤其是舟师从无到有,成军飞快,毫无储备,所有物资只能现行采买,引发了整个西仴国的物价飞涨,苦的只能是仴局新任总账房鲶鱼仔。
龙王轩里,鲶鱼仔正舌战群商,双方唾沫飞溅,为了三钱两文争的面红耳赤。
“1两8钱?!你失心疯了吧。宁波府白棉布不过65文,双屿价钱不到2百文,最好的斜纹布在平户也从未超过7钱银,你这一涨就是几番,你怎么不去抢。”鲶鱼仔满脸通红,气的直捶桌面。
布商带着哭腔说道:“仴局采买的太狠了,别说平户,山口、博多,连着芶丽都一天一个价,我也没有办法。这都是连夜从其他港口调的货,这不都是为了仴局舟师么,没有什么利钱,真的是赔本赚吆喝。”
鲶鱼仔嗤笑道:“7千余弟兄,2万匹三梭布,3千匹斜纹布,2千3百匹兼丝布,好像你赔得起似的。”
布商沉下脸来,冷冷说道:“不瞒总账房说,整个西仴国除了我家,再也无人凑的出如此之巨的布料,仴局若是太苛刻,这生意不做也罢。”
鲶鱼仔哈哈大笑道:“仴局还真不吃这套,大不了爷爷不买了,弟兄们还光腚打仗不成。?等舟师一离开肥前国,布价大跌,赔你个倾家荡产!”
布商气为之一滞,只得又拉下脸哀求:“我的小爷爷,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仴局,这些日子忙的脚打后腚,走遍了半个仴国凑这些货,仴局做生意得凭良心啊。”
鲶鱼仔冷笑道:“你拉倒吧,刚过完年,大康水手开始往平户涌来的时候,你就悄悄四处备货,你的船就没在澳里呆过一个整天,当花世界的眼线是瞎子么?那时候物价不高,你料定了我们出征要大采买,想狠狠的发仴局一笔。
你也不想想,舟师弟兄们是为谁拼命?舟师败了,你能在平户稳当吃饭?何况你也是仴局契东,自己身上的肉也要剜一块下来,你可真是属贪吃蛇的,自己的尾巴也要吃。”
那布商被揭了老底,满面通红的说道:“你也不必出言讥讽,这是做生意,愿买愿卖的事。要不你出个总价,我觉得合适就卖了。”说罢拢起袖子,要跟鲶鱼仔讲价钱。
鲶鱼仔笑道:“既然你这么说,咱们也不必藏着掖着,1万5千两。”
布商一跺脚,说道:“2万3千两,我卖了,就当给舟师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