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要想得到宗门重视成为宗门希望,是绝无可能的。
但方岳并不担心,自己有自己的修炼方式,这个世界的剑宗剑道,在他还未必看得上。
但以他的身份要想获得修炼的机会却是非常难的,如果被发现,则有隐藏偷艺的嫌疑。
而为此他也遭受到了很多的羞辱和殴打,并且还连累了自己的那个母亲。
他当然知道景天就是那个小皇子,但他来不了,寻找机会是需要时间的。
有些事情方岳不愿去想,因为这并非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听到景天的询问,只是苦笑一下道:“还能怎样?起码比当初流浪当乞丐强吧!”
两人刚认识的时候,方岳其实比乞丐强不到哪去,所以最差不过是流浪做乞丐了。
“如果没有肉包子,我倒是可以请你吃一碗面。”景天说道。
方岳这时候才露出一丝笑容来。
……
皇帝遇刺这种事情,再如何遮掩,消息也会传的极快。
朝会上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压抑,陈大学士脸色阴沉,视线在那些追随自己的下属身上扫过,眼神里仿佛有隐雷,即将暴发。
最终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以最快的速度进入皇宫,来到殿前,言辞恳切求见陛下。
宫门缓缓开启。
陈大学士看着那名黑瘦少年,想着禁军统领说的话,生出很多不解,心想陛下何时与宫外的修行强者有了联系?
那些刺客与侍卫的尸首已经搬走,地面也已经用清水冲了好几遍,但依然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乌蝇在其间欢呼的哼唱。
闻着淡淡的血腥味,想着先前这里的凶险,大学士的脸色更加难看。
来到殿里,看着斜倚在榻上的少年皇帝,陈大学士缓步向前,掀起前襟,神情郑重地跪了下来。
……
如果这幕画面让楚国的百姓,尤其是朝堂上的那些官员看到,必然会震惊无语。
跪拜皇帝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哪怕是个白痴皇帝,但这可是陈大学士啊!
方岳自然知道这场谋杀的主使者是谁,也知道这位大学士在楚国意味着什么,却觉得这很正常。
他对景天请示道:“杀了?”
陈大学士神情不变,就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也没有转身逃跑。
他单身进殿,便已经表明了态度。
“别胡闹。”景天摆了摆手,示意大学士起身。
陈大学士说道:“陛下,这不是我的意思。”
景天说道:“我知道。”
陈大学士沉默了会儿,说道:“陛下,如果您想亲政,我随时可以……”
“不想。”
景天没有让他把话说完,说道:“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后续你自己处理干净。”
……
陈大学士离开皇宫去处理那些后续,没有忘记让人把那些宫女太监找回来,陛下总不能少了人服侍。
宫门紧闭,禁军在外面围得水泄不通,不要说是刺客,便是新闻到血腥味道赶过来的乌蝇都无法再进去。
那些太监宫女们很是害怕,不知道何时宫门便会开启,迎来一场屠杀,瑟瑟发抖了一整夜。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宫门开启,禁军撤走,皇宫在晨光里明亮至极,世事如常,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当然还是有了一些变化,比如年富力强的礼部尚书忽然被夺官,几名青壮派官员被贬、被逐、被雾瘴毒死在更南方的山林里……
陈大公子被赶回老家为祖父守坟,直到很多年后才被朝廷的骑兵押回都城。
皇宫里也有一个很小却很引人注意的变化。
陛下身边多了一个小侍卫。
那个小侍卫无时无刻都守在陛下身边,寸步不离,夜里的时候则会守在殿外,仿佛从来都不用睡觉。
……
夺鼎大会进入到新的阶段,最明显的标志便是开始有夺鼎问道者不断死去,离开了幻境。
云台之上,极天鼎的四周,清风徐徐,在青铜材质的古鼎上缓缓抚过,一名年轻修道者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的画面,他的眼神有些茫然,渐渐才清醒过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极天鼎的幻境里他停留了十五年时间,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真实的世界没有过去多少天。
那位年轻的修道者望向面前的极天鼎,发现与进去时已经有所不同。
清风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推动着极天鼎以极慢的速度转动。
从天上落下的天光照在上面,不停变幻,古鼎之上的那些复杂的纹理似乎要活过来一般!
而鼎的上方,云蒸霞蔚,景色变化,那里面的世界仍然在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