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起码走路也要七八天以后,途中只有几个小的村镇时,景天暗暗叫苦。
他的衣衫破烂,想要换身衣服才是最重要的,多年的生活习惯使他根本受不了如此肮脏和邋遢。
这时候章老汉的家人送来了热饭,请景天吃饭,景天也是饿极了,告了声罪,就大嚼起来,虽然是清粥小菜和佐餐的饼子,景天却吃的很香。
一边吃一边与章老汉提到,那里能够买到衣物这一路去宛州是否有大一点的客栈,自己也想洗个澡。
刚才听到他要去宛州的时候,章村长就有点沉吟,此刻听到景天的问题,则说衣物的事情简单,自己家中就有一些旧衣物,怕只怕景天这样的读书人嫌疑,不会穿这些粗布短打的劳作衣衫。
至于洗澡,家中可以烧水洗澡,这一点到不用担心。景天立刻表示不在意。
“这位小先生,此去宛州路途遥远,还不太平,倒不如找同伴同行的好,如果没有同伴,也等有大队客商路过的时候才好上路的好。”
“不太平?”景天奇怪问道:“为什么,你不说向西没多远就是官道吗?”
“原来倒也没事,不过听说过去十里之外的达兴庄以北,那里有黑风山,这一阵似乎有强人出没,专门干坏事!听说很多人都被抢了,还伤了人命,的确是有点不安全啊!”
听到章老村长这么说,景天倒也不以为意,自己虽然一到晚上就是个废柴,但是只要让他修炼一晚上,白天的时候,一般的强盗匪徒他还不放在眼中。
即便是遇到修仙者,自己身上也有符篆法宝能够应付,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但还是听从了章老村长的建议,帮他找几个同伴同行。
自己独自行走的确是有点扎眼,他还在担心那些行刺得人,如果那些人四处打探的话,很容易找到独身的自己,同行的人多一点,到能够帮助自己遮蔽气息隐匿身份。
如此他就在章老村长家里住了下来,洗了澡之后,换上了农人劳作的衣服,这一下样子大变,哪里还有从流云仙山上下来的那个风流倜傥的定南王世子了。
这一夜景天仍旧偷偷打坐修炼,不恢复白天散掉的经脉灵气自己对安全上也不放心。
第二天一早,章老村长家里突然闯进来俩个人,这两人是兄弟俩,样子很像,同样的浓眉大眼,同样得很健壮。
他们来到房屋前廊,看到正在吃早饭的景天,其中一人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上前来一脚踩在凳子上对景天挤挤眼睛:
“你就是个要找同伴去往宛城的读书人?怎么看着像个卖货的货郎啊!”
还别说,景天的脚下还真有一个背篓,是他向章老村长讨来的,现在里面放着小芒果。
景天耸耸肩摊手道:“家道中落,书籍都烧掉了,这才去投亲,而且我觉得读书人并不适合长途旅行啊。”
对方的眼中露出震惊之色,景天语气中似乎对于读书人并不在意,显然出乎对方的意料之外。
“你不是一斋先生的门徒?”
一斋先生声名遐迩,大晋神都的绝世大儒,秉志以书问道,是天下读书人心目中绝对领袖,大多以他的门徒自居。
可是景天竟然连书都烧掉了,反而满不在乎,这让对方感到很不可理解。
景天淡淡一笑道:“人总要活着吗!吃不上饭的时候,那些圣贤之书能否饱肚?”
对方摇头:“不能!”
“那不就得了。”景天再次摊手:“所以只能去投亲求活,二位与我结伴而行,这一路上还请多关照一二了。”
两兄弟面面相觑了片刻,一起拱手道:“理所应当,理所应当!”
景天于是笑了,他的笑容一直很好看,也很有感染力,对面的两兄弟顿时觉得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