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故意气你的,但是,你知道吗?就是因为在乎你,才要让你暂时离开我,如果你死了,那我怎么办?你是要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费吗?若雪,你醒醒啊!”
南宫影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事,看到她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他第一次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她好,他一辈子只想对若雪一个人好,他以为,只要最后他们会在一起,就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但是这一切,全让他自己亲手毁掉了,他更不知道,如果若雪真的醒不过来,他会怎么办?
十年前的相遇,注定遗失了一颗心,十年的相依为命,得到的是刻骨铭心的爱恋,以后,他本来以为,在娘死了以后,他会遇到若雪,是他遇到福伯之后最好的事,他怎么会忍心,将她拱手让人,直到现在,几乎毁掉她,毁掉自己的幸福。
“若雪,这一次你赢了,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你醒过来,好不好?”他抓着她的手,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他怕,怕她会和自己的娘亲和爹亲一样,一旦放手,就会真的失去,老天已经让他承受过一次失去双亲的痛苦,难道还要夺走他最爱的人吗?
“若雪,你如果再不醒来,我就陪你一起死,你给我醒过来!”她好累,好想像娘亲一样就那样沉沉的睡过去,但是,到底是谁?好吵?为什么那一声“我陪你一起死”像是等了很多年,可是心,为什么像被针刺过一样,那么疼,那么痛。
像是惩戒般的,他绝望的吻上她的唇,直到她的唇因此变得红肿,他抬头,看到她的眼角有泪滑过。
他以为他终于听见听见他的话,从睡梦中醒了,但是任他怎么呼喊,她还是没能如他所愿的睁开眼,要不是她的脸上还留有泪痕,连他自己都怀疑是幻觉了。
“大夫呢?齐易!齐易!”独自走回房的齐易半路打了一个冷噤,心想不会是若丫头由出事了吧?急忙往回赶,才走到她的房门口,就听见这一声大喊。
“喊魂啊你,臭小子!出去出去,别耽误我给若丫头看病!”说着就要把他往外赶。
南宫影本不是易怒之人,奈何一牵扯到若雪,就变得暴躁无常,他立着不动,任由齐易怎么推都不出去。
齐易不再管她,转身查看若雪,第一眼便发现了她红肿的双唇,不难想象,这是谁的杰作,饶是他这么大年纪,依旧忍不住脸红。
“糟了!臭小子,你快过来,先给丫头渡上一口气!”床上的若雪脸上掀起两团不正常的红云,齐易快速地下针,封住她的大穴,不让她的气流掉,斜眼看见南宫影一动不动,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站着不动啊?啊!”
“怎么渡?”
“你刚才不是一直在做?刚才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他红着老脸,指着若雪红肿的唇道。
“你出去!”齐易依言走出房间,守在门外,防止有意外发生。
南宫影再次覆上她的唇,却不再绝烈,而是轻柔如羽毛般的吻,随着真气渡到她的体内,她的脸慢慢恢复正常的红色,而他的脸,却显得惨白无比,一声闷响之后,他昏倒在床上。
“臭小子,你醒醒!”齐易听见声响,跑进屋内,手上一刻也不敢闲,他快速下针,以防南宫影因真气流失过多而伤身。
“小子,你给我醒醒!”
“若雪怎么样了?”他的声音略显微弱,却仍旧不失威严。
“小子,若丫头的身子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他有预感,齐易接下来的话绝对不是他想听到的。
“我要用无心草……”
“我不许!”他想都不想的回绝,“她若吃了无心草,好了又有何用,她将自己最重要的人和事忘的干干净净,我不允!”他急怒攻心,感觉气血一阵上涌,喉头传来一股腥甜之感。
“那你就是要眼睁睁看着若丫头死!混小子,我告诉你,这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既知道她对你一片痴心,你还去伤了她,让她病成这样,再者……”
“你自己知道,就算服了无心草,她也不一定会忘记你……”一阵恐惧感再度侵袭上来,他怕,怕她醒来之后就不记得自己,也怕她根本没忘掉自己,因为那意味着,自己在她的心中,有可能什么也不是!
“其实就算若丫头忘了你,她也还会想起来的,人的记忆都有一把锁,端看那把钥匙在谁的手中,姻缘天理自有其定律,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他的话让南宫影回过神来。
救?还是不救?
“救她!”他转身,做了决定,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她活着,就算她不记得她,抑或是从来没爱过他,他都要她活!
“还有一件事……”
“说!”
“这无心草产自西域,无处可买啊……”齐易忧心道,毕竟有银子也不是万能的。
“你要多少,都有!”说完这句话,他坚定了步伐,撑着虚弱的身体走回自己的书房。
无心草产自西域,两年方可长成,两年间其主必以人血养之且不能见光,一旦见光便会化为绯粉,再加之其性剧毒无比,每人每次只能饲养一株,养成之后接一果实称碧玉果,如碧玉般晶莹剔透,此果是极佳的药果,又有传言它是长生药不可缺的药引,使得满朝文武权贵,无不竞相购买,殊不知这背后其实另有乾坤。
碧玉果确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但真正的药引,却是无心草的草根,此草药效极烈,无心之人吃后毫无效果,有情之人吃后百病全消,但却会忘及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南宫影担心的也是这个。
无心草虽然难找,但这难不倒南宫影,众人只道他终日沉迷女色,却不知三年前他就已经做起了药材生意,现在已经是天朝最大的药商。
南宫影派人把无心草送过去后,整个人平躺在地上,大有一副风雨欲来与我何干的态势,无奈丫鬟说大夫人硬闯了进来,他只能起身应付。
大夫人听说若雪病了,先是担心自己的计划败露,经欧阳瑾提醒后,便来碧云居找南宫影兴师问罪。
“夫人,大夫人!现在已经夜深了,不是我要拦你,二爷他现在真的不方便见客,大夫人,您可否先回去休息,明儿一早,再让二爷过去向您请安,可好?啊!”欧阳玉晓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云儿的脸上。
“你个贱蹄子!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命令我,还不把那小孽种给我叫出来!”欧阳玉晓一脚踢中云儿的小腹,看到云儿低声下气的模样,她没来由的想到情敌柳寒烟,伸腿再度向她踢去。
“姑母,咱们今日是来找那小孽种的,可别因为别的事让他抓了把柄!”欧阳瑾在她耳边提醒道。
“哼,今日就先饶了你,以后若再犯,有你好果子吃!”她不顾众人阻拦,径直往南宫影的书房走去。
他其实早就听到了她的声音,只是此时身心俱疲,不想理会她的胡闹。
床的那头传来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警觉的移过去,迅速取下墙上的佩剑,挽一个漂亮的剑花,帷幔应声而落。
“你怎么还没走?”看清里面的人是赵清清后,他烦躁的质问。
“奴家当然是在等爷回来,大半夜的,也不知道谁在外面吵,真是扰了奴家和爷的兴致!爷不高兴?那我这就出去吧……”她也是识时务之人,看到他脸色不好,当然不敢去捋虎须,只是嘴上这么说,她依旧慢吞吞的捡起刚才激情时掉落在床边的衣物,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外衫适时的滑落,想要借此再次勾起他的情欲。
“你不用走了!”他邪魅的一笑,拉住她,借势再次把她推到床上,三下五除二的把她剥了个精光,自己也除去身上的衣物,覆上她雪白的胴体。
“啊……哦……二……二爷……我要,我还要……”当欧阳玉晓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是他们赤裸裸交缠在一起的一幕,而赵清清的高声浪叫更是让她羞红了脸。
听见踹门的声音,南宫影从她的身体里撤出,不管她因欲求不满而痛苦的表情,慢慢的起身靠在床头,仅用被子的一角遮住私处,直直的看着破门而入的欧阳玉晓和欧阳瑾。
“你!你这个小孽种!”她指着他,声音经不住的颤抖。
“大夫人来,不知有何要事?难道大夫人不知道打扰了人家的好事非有礼之人所为?还是……”他邪邪的笑起来。
“还是大夫人根本不通床第之事,特地来学习的?如果真是如此,我倒是可以倾囊相授,大夫人意下如何?”欧阳玉晓被他说得恼羞成怒,摔门而去,而欧阳瑾在一瞬间的失神之后,也尾随而去。
南宫影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刚才欧阳瑾盯着自己背后那团隆起时眼里闪过的淫光,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早听说他喜好美色,果然名不虚传。
“爷……”一双手自他的腰间缠紧,但他这次丝毫不为所动,好像刚才的激情不曾有过一样。
“爷?咱们……”
“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免得妈妈又找我要人。”她不甘心的穿起衣服,她如何不知道这是要她走的意思,他每次要她走用的都是这招,只是这次他还没有完全满足她的欲望,令她十分不满。
“宁轩!你送赵姑娘回去,还有,你到厨房去吩咐一声,叫他们做一碗清蒸鲤鱼,顺便到表少爷那边去一趟,让赵姑娘替我送去,就说上次没来得及请的客,这次给补上!”赵清清乐的多待一会儿,巴不得那厨子慢一点。
“赵姑娘,这里是一万两的银票,这些日子我恐怕不能去找你了,这些银子你权当零用,该用的就用吧!”她一见银票,眼都花了,根本没看见他眼底那抹深沉的算计,急忙把银票收好。
“二爷有话直说,只要清清能帮忙的,一定照办!”天大地大,银子最大,爹亲娘亲,银子最亲,她爱财,但也知道他不会无故给她一万两,他是商人,本质永远改不了。
“你是聪明人,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他不再跟她废话,叫来宁轩,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命他拿着清蒸鱼送赵清清“出府”。
“姑娘,请走这边。”宁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着她出门,顺手把门带上。
南宫影的脸在一瞬间沉下来,他一向是有仇便要报,不论大小,何况大夫人与他,原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
宁轩领着赵清清出了碧云居,却并未出府,而是往欧阳瑾住的水榭园去了,赵清清虽然纳闷,却也不敢问话,只能跟着他走。
“表少爷,我家二少爷今儿吩咐厨房做了一道清蒸鲤鱼,说是早先欠下的,还望表少爷赏脸尝尝。”宁轩经过通报后来到欧阳瑾的房门外恭敬的道。
“哦?”他打开房门,第一眼便看见了妖媚的赵清清。
“你回话去吧,就说这菜,我满意的很!”
“是!”宁轩缓步走出水榭园,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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