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中的意愿,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她,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消失在他的眼前。
“雪儿,若你想要这南宫夫人,等到事情成为定局的时候,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你都会有!”若雪听了这话,止住了颤抖,一滴眼泪从眼中掉落,狠狠地砸在自己的手背上,也砸在他的心尖上,说不出的疼痛。
“少爷此话当真?”她柔顺的靠在他的怀里,身体的颤抖再次轻易的泄露了她刻意用声音伪造的平静。
“是!”这是他对她的承诺,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明白,就算负尽天下人,他也不会负了她,是他发现的太迟,还是他不想承认的意识作祟,他其实在前,在天香楼救下她的那一刻便也将一颗心放下了!不过,现在还不能让他的若雪知晓,时机未到,他还不能给她应有的名分,他的承诺,要两个人一起完成。
“好啊!我嫁!”若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在一瞬间颤动了一下,毕竟是不甘心吧,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被自己拱手推往兄长的怀里,就算以后她会回到自己的身边,那又怎么样,苦涩的滋味终究只有自己知道呵。
是他的,他的若雪啊!
“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他!”利落的转身,不让她看到自己眼里的落寞,留下的只有冰冷的话语。
待看不到他的身影后,她伸手折下今年开得最艳的桃花,俗话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桃虽弱,却也自有一身的清奇傲骨,人人都道寒地红梅为君子,她却只愿做那红尘之中的桃花一朵,奈何无人能懂,妾心有谁怜?
苦笑了一下,她迈开步子,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唤来奴仆,把碧云居历年来珍藏的好酒全都搬到房里,既然要走,不如一醉解千愁,喝个够本,也叫那少爷心里难过个几天,这些美酒,来之不易,却也有她许多功劳!
南宫影不是不知道她叫人搬酒的事,只是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两处相思,只为一处愁,便也随了她,她历来酒量不大,也不担心她能喝多少,倒不是真的心疼酒,只是她的身子,从天香楼带回来后便单薄至极,一直也调养不好,要不是福伯每隔三月就替她渡一次真气,她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他看着眼前的账册,心里那股烦躁感越来越盛,想了想,与其这样,倒不如偷偷看她一眼就好,只是一眼而已。
想通了,他起身合上账本,急步往她的房间走去,站在窗外,她听见里面时不时传出咒骂声和酒坛碎掉的声音,他苦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推开了她的门,看到地上一地的碎片和抱着酒坛睡在地上的他,暗骂自己真不该随着她的性子让她胡来,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你是谁啊?怎……嗝……怎么会在我房里啊?哦……我……我知道了,你肯定又是大夫人派来的,对不对?哎!我问你呢!你干嘛不说话?!嗯?怎么会叫一个哑巴来绑我啊?嗝……”
“你看清楚,我是谁?”
她白了她一眼:“嗯?不是哑巴啊……我……我才管你是谁,你……你是谁又关我什么事?啊?你回……回去告诉她,她啊,一开始就抓错人了,他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想扔还不是照样扔,绑……绑我去有什么用啊?啊?你倒是说啊!我若雪,一辈子只爱一个!若是爱不了,大不了不要,你……听清了没有?!”
“雪儿……我……对不起,等到时机成熟,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他抱着她,没有点灯,只有一抹月光透过窗户进来,她的脸埋进他的怀里,让他根本舍不得放手!
“嗯?你的话和他说的好像哦,但是啊,他才不会抱着我说呢,他啊,只喜欢抱着赵清清……不过,你长的真的很像他哦,你走啦,我才不要在梦里看见他,怎么那么霸道啊,走开啦!”若雪醉的厉害,根本分不出是不是梦,只是一味的想要挣脱他,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
“我从来不喜欢抱赵清清,我想抱的女人,从来就只有你一个!”该死,她蹭到他的私处,让他感到自己情不自禁的热了起来!
“呵呵,做梦真好,连你都会说好话骗我了,还变的那么温柔啊!”说着,她凑上自己的唇,吻上他的,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如蜻蜓点水一般迅速离开,然后咯咯的笑起来。
“咯咯,原来亲你的感觉那么好啊,难怪赵清清每次都要亲你!”他从来都不知道她偷看的事,他一直以为,是大夫人派来的人,所以每次赵清清都被他撩拨得浪声不断,为的就是让窗外的人不起疑心,万万想不到竟然会是她!
他怕自己如果再留下来,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于是把她轻推回床上,打算回去用冷水彻底把自己浇醒。
而她的手不知何时悄悄的抓住他的衣袖,继而缠上他的脖子,红唇近在咫尺,他骂了一句“该死”,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他的吻并不像她的蜻蜓点水,而是霸道之极的占有,趁她一时怔愣开启了樱唇,他忘我的在她的红唇之中攻城掠地,而若雪,早因这个缠绵不已的吻而忘了反抗,只剩下阵阵嘤咛溢出口中。
“少爷……”他的手在她的睡穴上轻轻一弹,她的身体一瞬间瘫软下来,直直的倒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睡吧,明天一早,你还是若雪,我也还是南宫影,你要的,我现在……还给不起,只是我已经不知道,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了……”伴随着沉重的叹息,他的指尖温柔的在她的脸上画出一道道弧线,阵阵的轻痒惹来她在睡梦中的轻笑,他的眼再也没法移开了,直直的盯了她半夜,直到晨光微露,才替她整理好衣物,看了她最后一眼后关门离去。
若雪一直睡到午时方醒,宿醉带来的后果就是头痛欲裂,睁开眼,看到太阳已然高悬于天,撑起自己全身酸痛的身体,好一段时间后才看清楚房间的各处,头痛之余隐隐记得昨晚有人来过自己的房间,不过不久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一向浅眠,如果有人来,她不会不知道。
想到自己昨晚的放纵,真是有点欲哭无泪,拼命喝了那么多酒,到现在竟然不知道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了,唉!不过那个恶魔竟然没管她喝酒的事,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苦笑,对了,她都要为了她把自己给嫁了,他当然没什么好说的。
唤来丫头想要梳洗一番,却突然想起小烟和小霞,她们现在,估计已经被逐出碧云居了吧?就算明知道那头是大夫人,依那人的性格,是断不会容忍背叛他的人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她们不死,已是大幸。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若雪看着眼前身着紫衫的小丫头,不由得问道。
“回若少爷的话,奴婢叫紫衣,原是伺候赵姑娘的人,二少爷看我手脚利索,又说这几天若少爷这里正缺人,就叫奴婢收拾了行李,搬到这里来伺候少爷。”紫衣一本正经的回答,倒让若雪兴起了逗她的兴致,用手轻勾她的下巴,唇越凑越近,惹来紫衣的一阵轻颤,她的心情似乎甚好,哈哈大笑着放开她,环胸站在一旁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把这些衣服拿回去吧,替我跟二少爷回话,要他替我置办女装,跟他说,从今日起,若雪便真的只是若雪了!去吧!”
“少爷,你,要女装?”这少爷可奇了,明明是和二少爷一样英俊的男子,偏偏要穿女装?
“呵呵,你在发什么呆呢?我啊,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子!快去快回,少爷我啊,今儿就在房里等你了,你不回来,我就不吃不喝,直至害了相思病,看你思谁去!啊?”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头,看着她仓皇的跑出去,又呵呵的笑起来。
另她没想到的是,小丫头只去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便回来了,还带回来了整整三大箱的白衣和一大箱品种不一的首饰,她帮南宫影管理多家商铺,自然看得出三箱白衣无一不是出自京城莲月纺,而那些首饰,也全都价值连城。
“少爷……不是,是小姐,二少爷说,这些东西原是为赵姑娘订做的,赵姑娘穿不了这许多,您和她的身形又相似,姑娘既然急用,就先屈就一下,待到……待到嫁入南宫府,自然会有专人替你量身订做,到时候……不要忘了还给赵姑娘就好。”紫衣小心翼翼的说完,看若雪的脸色未变,才稍稍舒了心。
她当然不知道二少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她知道,二少爷肯定说谎了,自家小姐压根不穿白色不说,二少爷也从来不送莲月纺的衣服给小姐,再说,他如果真的宠小姐,都好几年了,为何不干脆替小姐赎了身?只在偶尔想起的时候才要她来府上住一段时间,她见惯了风月,知道赵清清根本没法和眼前的人比,依赵清清的脾气,怕是过了这几年也就没好下场了,她私下里对下人极不好,和她相比,若雪可谓是九天上的仙女,她私心里,也更喜欢若雪。
“小丫头,呆什么呢?过来替我梳头吧!姑娘家的事,我可是完全不懂呢!”看着她的呆样,若雪想到自己曾经呆过的妓院,泛起一阵阵的心疼,她只怕也是经历了种种磨难才到今天的吧。
“好啊,若姑娘,紫衣保管给你疏的漂漂亮亮的!不是,我是说啊,你本来就很美,奴婢肯定给你疏的更美!”
“就你嘴甜!快跟我进屋吧。”
“紫衣,你可愿意跟着我?”若雪换完衣服出来,坐在铜镜前,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样子,问紫衣。
“奴婢?姑娘说笑了,我的出身本就不好,姑娘又岂会要我,姑娘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了,人好,心也好!我站在旁边,总是碍眼的。再说……我原是赵姑娘身边的人。”好一个心巧的丫头!细看她的眉眼,原就是美人坯子,估计在赵清清那儿吃了不少苦头。
“你不愿意就算了。”听完她的话,紫衣苦笑了一下,紧接着下一句却又让她吃惊不小“那就做我的妹子,我去替你赎身,好不好?”
“紫衣……紫衣……不敢!”
“我也在妓院呆过啊,要不是无可奈何,谁愿意去?我叫若雪,你以后,便叫若云吧!”
“是,姐姐!”紫衣迟疑了一下,也不再坚持,她从出生开始,便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对她好过,但是她看得出来,若雪是真的想对她好,她在心里发誓,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是对若雪最忠诚的人。
“姐姐……”在她扑向若雪怀里的时候,若雪眼尖的看到窗外闪过一个可疑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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