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衙役纷纷抽刀,作势上前。
“谁敢?”阮云大步上前,一脸冰冷挡在韩奇山身前。
她身上那后天中期的气势可不是虚的,着实挺吓人。再加上常年积累而成的杀意,更是吓得这些普通的衙役们不敢乱来。
场面一下僵持,气氛变得焦灼。
“阮捕快,可否借一步说话?”朱费标笑道,不过心里也虚,此事万万不能让韩奇山翻盘,他屁股下可不干净,经不起查。
“好话不背人,若真光明正大,何须怕人听。”呵!她这明显是不给面子啊。
“你果真要阻挡本官缉拿此凶犯么?”
“圣门儒生,岂容你区区七品县令侮辱。”阮云再次搬出韩奇山的这个称呼。
“行,你如此护他,恐怕不是拿了什么好处,今天莫说你来,就算是府台大人亲来,本官也要秉公执法。众衙役何在?”朱费标这是准备硬钢了。
“在!”十几个衙役齐声应答,手中大刀已然紧握。
阮云也不是吓大的,这种只是小场面,又何尝能够唬得住她。人如利剑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阁杀勿论!”朱费标双目透着血丝,面目狰狞吼道。
众衙役立刻提着刀围了过来,他们虽然担忧,可这些年也跟着朱费标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若真事发,一个也跑不掉。县令发令,自然也就不再有顾忌。
阮云虽然厉害,但架不住人多,胜负未尝可知。
而就在众人欺身上前之时,一旁的韩奇山动了,一把抓住阮云的官刀。
“铿啷……”
只见人影晃动,刀光四射,唰唰唰!!!动作快到阮云都反应不及,十几名衙役头颅飞起,血溅当场。
“不可!”阮云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
“咕噜噜……”其中一颗人头更是滚到了朱费标脚下,吓得他惊恐大叫,摔倒在地。
“杀、杀人了……”
斩首这些衙役之后,韩奇山竟然眼都不眨一下,就连也杀过许多坏人的阮云也自愧不如。如此心性,唯有战场上经历过生死撕杀的战士方能磨砺出来。
可这位看似孱弱的书生,竟然也有如此心性,这可比他为何如此厉害更让人震撼!!!
就在这恍惚之间,韩奇山已然上前,刀架在惊恐万状的朱费标脖子上。
“韩、韩奇山,你可是个读书人,不能乱来。是、是他们乱来,我、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刚才县太爷的威风,早吓尿了。
韩奇山闻言,冰冷的脸却冷笑起来。真当自己那么好糊弄吗?这种人,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以后死无对证是吧?那我问你,泾水河堤豆腐渣工程又是怎么回事,你贪没了多少河道工程?害死了多少人?多少人因洪水无家可归?你为何不上报朝庭?”
“我、我……”朱费标脸色大变,吓得不轻,哪里回答得上来。
“既然如此,那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去死吧……”韩奇山说完,刀芒闪去。
“啊……”一声惨叫,人头落地,鲜血狂喷。
“使不得!”阮云吓得也不轻,斩杀几名恶役那还有法子。朱费标可是堂堂七品县令,一方父母官,纵然有罪,那也是不能动用私刑的。
哪怕韩奇山是一位儒生,这个祸也是闯大发了。
这哪里是印象中儒雅风度的儒学之士,根本就是个地狱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