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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一种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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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叫付清跟他一起去吃。

    袁野到底是个有风度的男人,笑眯眯地带着付清就去吃饭了。

    付清那天打扮得特别漂亮,妆画得浅得很,却有着不同于以往的风情。我看见她往袁野身边一站那个眼神,就知道这丫头陷进去了。

    那天晚上付清很晚才回来,我跟李雪还在家里猜测他们怎么风流了呢,结果付清一脸要杀人的样子回来了。

    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说:“狗屁不如的男人!走着瞧!老娘没了你照样过!”

    后来付清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出声,我跟李雪都猜她哭了,这丫头最近老是哭,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大半夜,我跟李雪都睡得好好的,付清把我们弄醒,说叫了外卖。

    我们都骂她神经病,说这个时候谁还送外卖。

    可是半小时后,外卖真的送来了。

    付清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说不用找了。

    这动作看得我和李雪目瞪口呆,赶忙问付清是不是发财了,还是找到了新男人或者中了彩票。

    结果付清边吃边说:“跟袁野去开房了,他给了我好多钱,够吃好多次外卖!”付清说话的时候面色冷清,语气里沉静地透着杀气,可又故意带着无所谓。

    这事之后,我再也不说找袁野吃饭了。

    爱一个人是可以这么卑躬屈膝的。

    关于小烨那个人,我以为不会再遇见,我甚至以为从此小烨就像无数的路人一样在我不了解的角落里自生自灭,可是没过多久我还是又遇见了他。

    再次遇见小烨的时候,卓一凡已经搬进钱总帮他找的新房子里去了。卓一凡肯搬进去我已经很开心,至于他搬家的最终原因我也不想管了。

    卓一凡搬家那天我也在,看见卓一凡笑得很灿烂,我心里甜蜜蜜的,并且有了无限的勇气和希望,好像卓一凡马上就会好,而且一定是我治好的。

    最后卓一凡坐在沙发上笑着对我说:“我会全力配合你的,你说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是这并不是因为我相信你或者相信我自己能好,而是我相信你治不好我,到了最后,你就会绝望了,像我现在一样。”

    我当时一听,哼哼哈哈地往卓一凡旁边一坐,说:“你说得没错,我也相信我治不好你,但是我坚持要给你治病,也只是为了叫我自己像你一样绝望。”我说这话的时候是郑重其事的非常严肃的样子,说完就哈哈一笑,拍着卓一凡的肩膀,说,“能不要这么沉重吗?生活简单得就是吃饭睡觉上厕所,说话闭嘴眨眼睛,人人非得把这么简单的事想得那么沉重,还怎么过呢?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垂头丧气、眉头紧锁,这世界不就玩完了吗?”

    卓一凡扑哧笑了,笑着看我,说:“你真的挺逗的,钱总跟我说你就是一特逗的人,果真如此!”

    钱总这时候在卫生间刷马桶,叫钱总干这样的事我确实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他,可这次是他自愿的。我当时拿起马桶刷子要自己刷的时候,钱总赶紧就抢了过去。他说我是故意在他面前做样子的,为的就是让他把刷子抢过去,他要是不抢就对不起我那点儿花花肠子。

    其实我还真不是做样子,就是想自己去刷的。我的爱好有些特别,不喜欢琐碎的家务,但是喜欢刷马桶;不喜欢吃鸡肉,但是喜欢吃鸡爪;不喜欢吃鸭肉,但是喜欢吃鸭脖子;不喜欢吃猪肉,但是喜欢吃猪耳朵。曾经付清跟李雪说我是典型的抓不住整体只抓局部的芝麻绿豆型眼光。不过我也有反驳她们的例子,我喜欢吃牛肉,但是我从不吃牛鞭。

    这话说远了,我只是想说我不是个不喜欢刷马桶的人,可我也不是个喜欢给别人刷马桶的人。但是我竟然觉得我可以给卓一凡刷马桶。

    钱总也许和我一样觉得事情严重,匪夷所思了。我拿起马桶刷的时候想都没想,要不是钱总拦下来,那马桶我刷定了。

    爱一个人是可以这么卑躬屈膝的。

    虽然刷马桶不是一件卑躬屈膝的事,可是对于我冷艳来说,已经够委曲求全了。

    卓一凡不会看到这些,他难得平静的心里在想着什么,我看不清楚,也猜不清楚,我除了对他的外貌印象深刻,深到刻骨铭心外,对他的内心一无所知。

    但是我爱上他了,从第一次喝咖啡的时候起。爱情是个从不跟人商量的东西,无论是来还是走,都叫人很无奈。第一次的咖啡里像是放了毒,我喝了一口之后抬头看见了卓一凡,于是我便不可收拾地爱上了他,不顾一切。

    此时我坐在卓一凡的侧面,转脸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不想移开眼光。卓一凡的侧面线条更加俊朗迷人,眼睛躲在鼻梁后面,藏着深深的眼神,带着忧郁和美好。谁会相信这是一个有病的孩子呢?至少这个时候我不相信。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要怎么给卓一凡治病,对于真的给他治病那回事,我茫然一片,毫无头绪。

    这个时候付清给我打电话,说诊所里有人找我。

    付清跟李雪现在整天赖在我的诊所里,叫我说什么都得给她们布置点儿事情做做,我是在她们非常诚恳地交代了要去的根本动机之后答应的。

    她们说,一般人都不会得心理病,比如那些整天累死累活的农民和民工们,他们太累了,倒头就睡着,醒来就干活,哪里还有时间跟心思去思考什么人生哲理啊!所以他们简单的生活和心理叫他们生不出病来。再看看那些得了心理疾病的,张国荣、崔永元、海明威、川端康成……哪个不是鼎鼎的名人?何况人家崔永元也说了,得抑郁症的都是天才,他们要是能到我的诊所去,就能有机会接触很多很多的名人和天才。

    我懂她们的意思了,结果会怎么样我不想管,不过看在她们这么苦口婆心的分儿上,我同意了。她们连海明威和川端康成都搬出来了,我不同意实在是过意不去。付清和李雪知道张国荣、崔永元一点儿不奇怪,竟然还知道海明威和川端康成,我怕我再不答应,她们也能出毛病了。

    我问付清是谁找我,付清在电话里小声地说:“是个疯子,说上次是几点见的你,然后开始数时间,数到现在,还没停呢,你赶紧回来!”

    我一下子想到了小烨,便留了钱总在卓一凡那儿帮着收拾,自己回了诊所。

    果然是小烨,我进门的时候他正在喝水,跟付清聊得火热,看来刚刚正常过。

    小烨今天的穿着很奇怪,西装革履,头发上都闪亮着一层明显的油,脸上也是修整过的,一点儿胡楂的痕迹都看不到。这样看起来,小烨显得炯炯有神,眉眼之间连一点点有病的痕迹也没有。

    付清见我进来了,朝我挤眉弄眼,样子很是得意。

    小烨似乎并不认识我,也不在意我进门,依旧跟付清聊着。

    我凑过去,听见他们在谈哪家的酒店房间既经济又实惠,谈得兴高采烈。我当时瞪了付清一眼,问李雪在哪里。

    付清没空儿理会我,只用手示意了一下,在里间。

    里间的门被李雪从里面反锁了,我从玻璃里看见李雪在打电话,一会儿满脸痛苦地撒娇,一会儿咯咯地傻笑,一看就知道是跟谁在说话了。

    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两个祸害把我的诊所弄成什么样了?再招俩姐妹来就能整成个微型夜总会了,发展发展,我或许能成为老鸨。

    我使劲儿敲着里间的门,说:“再不开,你们俩都给我滚蛋!”

    付清也不谈价钱了,赶紧走过来砸门,一边砸一边喊:“死女人快开门,别连累我!”

    李雪很速度地开了门,我叫她出来,然后把小烨叫了进去。

    我拿着笔记本,像模像样地问小烨问题。

    “为什么会来找我?”

    “路过,然后想到你,就进来看看。”小烨看起来就是一个平常人。

    “你去做什么?”

    “相亲!我朋友叫我去相亲。”

    “相亲?”我笑了,问,“怎么样?满意吗?”

    小烨摇摇头,很沮丧的样子,说:“刚见面,她就带我去酒店,后来我有些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然后就自己走了。”

    我看着小烨,我不相信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钱包还在不在?”

    小烨四处摸了摸,最后在西服口袋里摸到了钱包,说:“在。”

    我伸手,说:“给我看看。”

    小烨便递给了我。

    我打开钱包一看,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身份证。

    “你钱包里原来有什么?”我一边问一边抽出身份证。

    “有钱吧!对,有钱,我有很多钱。”

    我拿着身份证,对着小烨看了又看,虽然照片看起来不是很分明,但是我可以确定那是他的身份证,可是身份证上却有另一个名字——郑生。

    “你叫什么名字?全名!”我问道。

    “小烨,谢小烨!”

    谢小烨和郑生相差太远了,如果他叫郑小烨,我还可以理解为那是他的小名,可是现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认识郑生吗?”我又问。

    他摇头,说不认识。

    我把身份证递给他看,问这是谁。

    他看了半天,摇头说不认识。

    我把身份证又塞回钱包,然后把钱包递给这个不知道是小烨还是郑生的男人,对他说:“把钱包放好!不要再随便听信别人的话,酒店也不是随便能去的,尤其是跟女人一起!女人是毒蛇,懂不懂?”

    他不满地看着我,用比我还正常的语气说:“你非要说那么清楚干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们是合伙来骗我钱的,但是我高兴,我乐意,我这样花着钱还能耍着别人,我觉得自己很能干!我有的是钱,有什么了不起?”

    “那你叫郑生还是谢小烨,你知道吗?”我看他这么正常就又问了这个问题。

    他很肯定地说是谢小烨,他说他不认识郑生。

    “你有家人或者爱人吗?我想见见他们。”

    他摇头说家很远,他不想回家了,也不能回家,他是逃出来的。

    我又问他为什么逃出来。

    他伸手掏烟,说:“我带着一个女人逃出来的,我们私奔了,不错,我们是私奔了。五年前,我带着她私奔的。我记得,那天晚上星星真多,我们使劲儿跑,就到了北京。北京没有星星,我们终于安心了,谁也看不到我们在哪里,星星也看不到。”

    “那个女人是谁?现在在哪儿?”

    他点了烟,开始讲。他说:“你听我慢慢告诉你。我们到了北京,我们都没有钱,真艰难啊那时候,你知道北漂吗?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是北漂,我们还赶了趟时髦。我们都是做苦工的,在工地上,她刚开始跟我一样做瓦工,后来太累了,就给大家做饭。谁都说我好福气,有这么好的老婆,从来不说苦。从一出来我们就知道会这样,我们是做好了吃苦的准备的。我们苦了整整两年,两年之后我们还是那样苦,什么都没有改变,北京好像没有希望,我们也没有希望。”

    他忽然停下不说了。

    “后来呢?两年后呢?”

    他用力地吸烟,然后在烟雾里迷离着眼说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起身离开,说:“我要走了,我得去工作了,我还得去打字呢!”

    我叫住他,说:“我给你开点儿药吧!”

    他摇摇头,似笑非笑地说:“药?别信那东西!治不了人心!”

    我被他这句话惊住了。这是一个心理病人,但是他说了一句叫我这个正常人都震惊的话。药,治不了人心。人心大概是这世上最难医治的东西了。

    他到底是叫郑生还是谢小烨有什么关系呢?他就是他,这样一个特别的人。因为他的那句话,我决定好好地帮他。

    他走出去良久我才回过神来,赶紧出去对付清说:“交给你一个活儿。”

    付清开心地扬了扬手里的钞票,说:“那个小烨给的,出手还挺阔气!”

    我很奇怪他从哪里拿出的钱,也许他的钱不是装在钱包里的吧!

    “那好吧,就把这个阔气的病人留给你了。你帮我查他的底细,住在哪里,有什么朋友,找他的朋友谈谈,看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最后给我一份详细报告。”

    付清眨巴眨巴眼睛地看我,说:“还报告?得了吧!口头汇报呗!”

    “想不想在这儿混?”我威胁道。

    付清马上点头说:“好好,给我一个月时间。”

    我默许了。实际上这事对付清来说根本用不了一个月,像她那种对于八卦天生敏感的个性,打听个事还是不难的。

    那个不知是真假小烨的话点醒了我,我开始把卓一凡的药减少,只给他吃一些基本的维持神经机能和睡眠的药。药,治不了人心,那什么才能治人心呢?当然还是人心。

    我决定用我的心去给卓一凡治病。

    后来,我发现李雪和付清在诊所里真的帮了我不少忙,很多简单的事她们都替我解决了,我便有更多的心思放在卓一凡身上。

    但我还是请了一个科班出身的心理医生。

    曹格,就是我请来的那个心理医生。

    曹格看起来像个男孩儿。他跟周杨不一样,周杨28岁,看着像38,而曹格已经35了,看着却像25。对男人来说,年龄竟然也能差距这么大。

    我验证了他所有的证书,最后还是不放心,叫他给钱总催眠。

    我可以允许自己是个假证书持有人,但是不能允许我请的心理医生也拿假证书。

    曹格是个特别夸夸其谈的人,跟他短短半小时的对话里他说了无数句“小CASE!不在话下!我这么英明神武”。我真是第一次见这么自恋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要做心理医生。

    可是他真的给钱总催眠了。就因为这一点我聘请了他。虽然以后的事实证明,曹格只会一件事,那就是催眠,我还是觉得我应该聘请他,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催眠。

    曹格给钱总催眠的时候只有我在场,付清和李雪都被拒之门外。

    曹格对钱总说了一些很轻柔的话,钱总躺在躺椅上,闭着眼,大概十分钟左右,竟然进入了状态。

    当曹格问:“你有爱的人吗?”钱总忽然回答有的时候,我吓住了。不是因为答案,而是因为我真的第一次亲眼见人做催眠这件事,亲眼看到的感觉远比电视电影里看到的来得刺激,我兴奋极了,立马觉得曹格是个宝。

    “是谁?”

    “冷艳。”

    曹格当时转向我,诡秘地一笑。

    “问他有多少钱。”我不动声色,对曹格说话的时候也很有力度,显得我是他的老板。

    “你有多少钱?”曹格这个白痴还真问了。

    “我是穷光蛋,有钱的是我爸爸。”

    我扑哧笑了,说:“他还有点儿自知之明。问他做过什么亏心事。”

    曹格又照我的话问了。

    “甩了跟我八年的女朋友,她跟我分手之后去打胎,孩子是我的,我一直很难过。”

    我当时一听,心里一抽,感觉那天那个女人打我的巴掌忽然又打在了心上,疼得厉害。于是我转身出门,对曹格说:“明天来上班吧!”

    我开始对卓一凡发动攻势,在此之前我在家里详细地咨询了付清和李雪。无论如何,她们在对付男人这件事上,比我有经验得多。

    我当时不想正儿八经地问她们,因为我怕她们又要把我当笑话。关于卓一凡,我还没跟她们讲过,更没带给她们看。我不能叫卓一凡认识她们,这是俩祸害,不但会把我和卓一凡的美好关系祸害了,还会把我在卓一凡心目中的形象也祸害了。

    我歪在沙发上看电视,随口问道:“你们说,女人要是追男人了,是不是特容易?”

    “那是,主动送上门的鱼,有哪个猫会不吃的?”付清回了我一句。

    “那也不一定,我倒是追了这么多年,不是还一样没结果吗?”李雪不同意付清的说法,又说到了自己那回事。

    “你那能一样吗?那个男人有老婆有家的,再说了,他把你拒之门外了吗?没有吧?不但没有,还专门给你弄了个巢,好好养着你呢!这还不叫吃啊?就差没把你连人带骨头吞下去了,现在你也就剩半个魂了!”付清说话就是厉害,嘴皮子一点儿不留情。

    李雪无奈地看着我,想叫我帮腔。

    我点点头,说:“付清这回总算说到了我也同意的话了。”

    李雪看我不帮她,来挤对我了,“这么说,你要追的那个没老婆没家?”

    “我说我要追了吗?”我坚决不钻她的套。

    “赶紧给我们说说,哪个啊?不会是那个钱总吧?我看不像啊,他不是整天上赶着你吗?”付清也来了兴趣。

    “帮一个朋友问的,我忽然想起来了这么个事,就随口问问。”我想躲闪掉这个问题。

    “说说看,什么样的男人,我们给把把脉。”李雪和付清都凑了过来。

    我想了想,说:“是个学生,长得一般吧,更不要谈钱了,就是一个学生,我姐妹看上一学生了。”

    付清跟李雪都长长地切了一声,说:“没出息的!你看上个学生?”

    我看出来了,我再说不是我的事她们也不信了。

    付清忽然说:“想起来了,钱总念叨过,是个学生,叫什么一凡吧?”

    我不说话,随便她们说去。

    李雪也赶紧说:“不错,是的,还有病!”

    “咱们冷艳的口味越来越与众不同了。”

    “我看是太寂寞了,憋得饥不择食!”

    “赶紧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给她介绍个!”

    “嗯嗯,赶紧参谋参谋!”

    我看她们一来一回说得开心,起身,准备出门。

    “你干什么去?”

    “买酒!”我说。

    “你不是戒酒了吗?”

    我边走边说:“就是戒酒了才要买酒,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叫别人占了便宜,我要把83年的红酒全买回来。”

    “你有那么多钱吗?买一瓶都够戗吧?”

    “瞧不起人!只要想买,买十瓶我都买得起!”我说着,真的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付清和李雪都跟着出来了,一边一个拉着我,开始慢慢地讲半正经的话。

    “其实呢,学生很好追的,比社会上的男人简单多了,他们纯洁嘛,不用你用身体勾引,你就走纯洁路线,把浪漫的事都做了。身体那回事是等他爱上你之后才付出的。”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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