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捏完大腿内侧,柳碧过来道:“学着我的样子做。”说完,她一个下腰,那金乌犬看着好玩儿,直奔她嘴而去。
“呸呸呸呸呸呸呸……”衫然月正自下腰,头已经接近地面,忽然和个狗嘴一碰,连忙狂呸。“没想到,让给一只狗了。”谭花含蓄说道。
“什么跟什么,都严肃点!”衫然月被这突发事情一闹,下腰结束却忘记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你,你,跟着衫师傅那样学着做下。”柳碧接话。
“我?”沈西樵指指自己鼻子。
“是啊,难道是我啊!”柳碧怪道。
沈西樵无奈,先自掏出葫芦、词集,然后一个……下腰是说不上来,就是往后面尽量弯曲,本就没有功底,加之后背还有龙鳞,比一般人的水平还不如。
“下啊,下啊!”柳碧叫唤。
“啪叽”一下,沈西樵是直直后仰过去,拍在地上。
“太笨了,我看还是最基础练习,压腿做起吧。”柳碧道,“你们谁来教?”
其他三人听柳碧一说,谁都不想教这个毫无功底的家伙,推推搡搡,最后实在没辙,先自定了个规矩,从今往后,每天压腿一千次,每天下腰一个时辰,把全身筋腱开开再说,每七天四个人轮流辅导,每月大体轮换一遍。
沈西樵明了,待四人离开,终于是可以休息片刻。
他刚要倒头就睡,发现枕头有些歪,用拿手去摆弄,“嗯?石头的枕头?这要是倒下去,那不头破血流,怎么竹枕还能变石头。”沈西樵后怕道。
“行,还有几分仔细,明天随时找我学习雕凿之道。”说话的是乔大凿,正在屋外向里说。
沈西樵心想,你这招有些损吧,差点上当不说,还要闹出人命。
“乔师傅,你这,你这损之过矣。”沈西樵有几分生气。
“入雕凿门的考试通过,否则一概不收。”乔大凿又道,“明天过来。”
沈西樵心想,那还不如磕上去,不收我更好呢。
被这一惊,倦意全无,沈西樵坐在床边,数了数,这几门大概都找过他了,唯独遁甲门的堪不准没有理会他,估计是今天不来,明天来,反正有天总会和他说。随即自顾不想,倒头睡去。
不知何时,耳畔听得“汪汪”之声,自顾翻身,又忽然感觉不是耳畔,似耳朵被咬。沈西樵用手打来将去,不想竟耳朵吃疼,不是做梦,一个起身,呆看开去。
还能是哪个,金乌犬傻呆呆的眼神望着沈西樵,舌头吐出,垂在嘴的一边,似乎等待发令。
沈西樵透过窗户看看月亮,感觉此时方是四更五更之间。
不就是砍柴担水吗,沈西樵心想,自有龙鳞,何必惊慌,想到此处,一个放松,又是倒头要睡。
还没落稳枕头,那金乌犬蹿上前来,舔舔舐舐,直弄得沈西樵一脸狗口水。
这还哪里睡得着,想用那鞋打金乌犬,可金乌犬立刻一副委屈模样,谁也下不了手。
沈西樵也自明其意,强忍困倦,步出茅屋,到得厨院,依旧半借助龙鳞,半使得自己之力劈柴担水。
此后,每日四更五更寅卯交接之时,沈西樵是舍得力气劈柴担水,到得辰时,去那赛羲屋中,先行自篆书练上一个时辰,然后巳时赶到营造门,随那金细作学习补修堵漏,未时自顾自压腿下腰,申时随乔大凿、茹念痕练习雕凿刻画,此间每日修妥,沈西樵还要按照要求,每日伺候那个蛐蛐,其他还好,只是每日里须听得琴音客抚琴之音。
那琴音客本不是各门之人,随意方歇,只是在院中独有落脚之地,天天抚琴自乐,又教那慕小聊一些抚琴之巧,因此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水饭而进,少见琴老而出。
尚好是在那琴音客抚琴之时是辰戌二辰各做一次,沈西樵选那戌时,每每带着葫芦隔墙听琴音客弹曲。
如此这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管春夏秋冬,还是风吹雨淋,沈西樵都是寅时即起,劈柴担水,起初还是受龙鳞之助,待后来,力量渐长,已是自力即可,加之其他各门师傅不同来为沈西樵亲自指点,沈西樵是长进日益。
每日坚持,真是三年为期,三年将要期满,又到一日寅时,沈西樵正自披衣,待去劈柴担水,是两声门响,待问何人……
第七章?第四回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