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院中再无别话。
沈西樵吃得晚饭,顺手揣进怀中一大块猪肘,到了茅屋刚要唤那金乌犬,金乌犬早就嗅得肉香,横飞出窗,差点将沈西樵撞个跟头。
“莫急、莫急……”沈西樵将猪肘子给那金乌犬吃,金乌犬叼到屋檐下大吃特吃起来。
“汪汪汪……”那金乌犬很快连皮带肉吃得是干干净净,吃完,就冲着沈西樵吠叫。
“你这乖乖,这么一个大肘子都喂不饱!”沈西樵有些生气。
听完沈西樵说,那狗竟然过来,撕拽沈西樵的裤腿。
“再咬,我可打你了啊!”沈西樵气道。
那狗也是不理,一直将沈西樵带到屋里床榻边,一个矮身,钻进榻下,沈西樵心道,你这狗钻进去睡觉可以,我可是要睡在这上边的。
正想着,只见床榻下面出来个东西,沈西樵定睛一看,是个竹筒,“嚯!好你个狗,私藏此等宝物。”沈西樵自言。
他刚要拾起竹筒,忽又一个竹筒推了出来,如此反复,竟然有十五个竹筒。一看还有这么多竹筒,沈西樵惊愕,他知道这竹筒实是神物,内中气息分不同种类,有若干作用,可定轮、可化极阴之物再成形,不可多得,他本想立刻上交给周府其他人,脑海内又忽然出现“严加管教”四字。
“严加管教,严加管教,成,管教好我再说吧。”想到此处,沈西樵取出一块布,紧密包裹好竹筒,塞到了枕头底下,看了看,想了想,不行,他又将包裹放到床下,又看了看,还是不踏实。
他放哪里都不踏实,干脆这般。
他又打开包裹,将那布一撕两片,取出针线,细细缝来,每隔一寸逢一道,逢了十五个小口袋,随即竹筒一一塞进,然后围在腰间的龙鳞内侧,这次,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有龙鳞在外遮挡,别人是看不出内里有这一层包裹。
等安排妥当,沈西樵摸着金乌犬,也让它找地方休息,自己则是掩被而眠。
沈西樵正在梦中,“当”,是脑门挨了一下子,只道是做梦,闭着眼揉了揉脑门,翻身继续睡去。
“当!”又是一下挨在后脑勺。
“谁!啊……屠、屠师傅?”沈西樵睁眼一看,正是屠大勺用个大勺子站在窗外伸进来敲他。
“屠……屠师傅,这才几时,这么早吃饭,想来还没做得吧。”沈西樵懒洋洋道。
“吃饭,吃什么饭,你跟我做饭倒是可以……”
“什?什么?今天我帮你做饭?”沈西樵疑问。
“是啊!不仅今天,以后,每天!永远!天天这个时候跟我做饭!”屠大勺大声道,“严加管教!严加管教!可不是天天让你自然醒,顿顿供你大肘子吃的!”
“啊!严加管教乃是严从心出,以身作则,可不是这般体罚,圣人有云……”沈西樵又待开说,那屠大勺一伸手,直将他拽住,一使劲儿,将沈西樵从窗户里扥了出来。
那沈西樵在膀大腰圆的屠大勺面前,不如一只仔鸡,双脚乱踹,大喊大叫,也是无用。
“汪汪汪……”正在房侧自睡的金乌犬听得响闹,跑到屠大勺脚前,冲他喊叫。
“这可是员外之令,你要不老实,今天晚上头道大菜就是酱焖狗肉!”屠大勺一手搂着沈西樵,一手用大勺子指着金乌犬道。
“呜呜呜~~~”听得屠大勺如此语气,金乌犬也是胆怯,变狂吠为低鸣,小步一路尾随。
屠大勺夹着沈西樵到得大院厨房之中,“啪”地一下,直接将沈西樵摔在木头堆上。
“看见这堆木头了吧,那边有斧子,先把这堆劈成柴!”屠大勺直接说。
沈西樵看了看,倒是也不多,心想赶紧弄完,接着回去睡觉。他刚要轮斧头劈柴。“还有那两个小水缸,劈完了柴,填满水。”屠大勺又道。
沈西樵一看,这哪是小水缸,每个足足一人来高,水井距这水缸也是距离不近,这要是干完,估计是日上三竿了。
屠大勺看他发呆,提高声音:“赶紧劈柴,没柴没法做饭,一院子人到时可等着吃早饭呢。”说完,自己就迈腿要走。
“屠、屠师傅,你这是去?”沈西樵问道。
“还能去哪儿,回屋睡觉!”话一出口,屠大勺是再也不理,一溜烟般远了。
这三更半夜,除了金乌犬和自己,是再无活物,沈西樵没法,竖起一个木头放在树墩子上,抡起斧头就是一劈,“嚓啦……”是斧歪木横,没劈在正中,直接闪了沈西樵的腰。
“哎呦呦……这,这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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