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小家伙,不是你带路,我也发现不了这堆竹筒。”常不尽一招手,又走将过去,从竹筒堆里把只白狗抱了出来,然后放到地上,摸了摸狗脑袋。
“总是把你忘了,来、来、来吧。”堪不准看到是金乌犬,招手让它过来。
那狗绕了一圈,躲过堪不准,径直蹿到了沈西樵脚下。
“小家伙,真淘气。”堪不准看着笑了笑道。
“哎!史兄弟,你这是?”在这暂忘烦恼之时,蓦地,又有人忽然掏出怀中竹筒,干脆一吸,登时化为乌有。
“我也去,反正都没了……”又是一个人紧随其后。
紧接着,人群中是“哗哗啦啦”,只闻竹筒掉地之声,不见曾经持筒之人,一个转瞬的时间,队伍中又消失大半人等。
“万望各位不要唐突,待真相弄清不迟。”周暮秋劝道。
“弄清不了啦!这死生伉俪都弄不清,还怎么清啊!”说到激动处,又一个魂魄投胎去了。
“怕是不让我们在此处耽搁啦,这本就是六不管的地界,哎……多谢老员外及周府上下不嫌,收留我们这许多魂鬼多年,咱们有缘再见。”说话的正是冤天师,也是说完立刻猛吸竹筒之气,化为乌有。
看到冤天师都横下心来,投胎而去,又掀起个自生高潮,“齐齐夸夸”,一堆人随之而去。
“赶紧跟着天师,一起到了轮回之地,没准能选个人道再次投生!”人群中有人道。
听到这么说,很多人效仿而去。
眼看着刚才还是呜呜泱泱的人群,又变成一丛丛的人堆,这下子又变成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的犹豫待观者,无曾街说话是要变成一片空巷。
“各位如若就此而去,我们确是无法阻拦,但还是再谨慎,万一坠入地狱之道,不说见不到上世亲人旧故,就是自身也是要受那无尽之苦啊!”堪不准又告诫大家。
“话虽如此,但你们不是我们,这样下去,也终究不是个办法。能轮回何处就轮回何处吧。”说完,又是一丛人化为乌有。
看着越是劝慰,效果却适得其反,堪不准手腕微微翻转,暗自要运法来打破这种局面。咒念嘴中,只待运用出去,忽被周暮秋一握,顿时又法除咒闭。
“如今这样,只能说是周某不愿看到的,希望各位再三思,这无曾街永远为大家敞开大门!”周暮秋诚恳而言。
“哎,不是不愿留此,只是我们现在都落了单,有家室的如今举目无亲,像我们这样的,虽然孑然一身,但个中好友消散,我们也是无依无靠,苟且在此,还有甚么意思,也不知他们现下去了哪里……哇……”又有人痛哭起来。
“这次能否延长些时日,不要关闭这街巷之界?”周暮秋低声问那堪不准。
“并非堪某不愿,只是力量有限,瞒天造时已经耗去大半之力,勉强支撑,恐怕也撑了不了多久,到时,这条街还是会自行被封住。”堪不准为难道。
“嗯?不是这造出之时没有个时间吗?”周暮秋又道。
“哪里说得此话,只是待做那末道菜时,言得时间足够,但并非永久。”堪不准解释,“现下关键在于弄清个来龙去脉,这地界,出出进进,其实还会有得新人来,如不明就里,来者再皆如此,恐才是可怕所在。”
点明此处,周暮秋想了一番,确是这么个道理,只是街坊们日久在此,都有情义,一时忽然离别,心中自是不忍。
“员外,待某试试看。”说这话的是浪色王,他快步走到一个街巷台阶处,那上面有一层青苔,浪色王一个招手,大家只见浪色王对空交流一般,忽而点头,忽而摇头,有时又赶紧追问几句,最后又是一揖。
等浪色王行礼而毕,大家赶紧上前,追问到底作何?
“适才我看了一路,这街巷虽然长而不尽,但却没个花花草草,只是这里有一撮青苔,于是唤出这苔精,问个大概,那苔精只道,它正自修之际,忽感人声鼎沸,都说什么唯一一次,不能错过,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竹筒丢弃之声阵阵,眼看着街中人等全都消失乌有。”
“完了?它还说了什么?”储大料道。
“没,没再说啥……”浪色王停顿了下,似乎有意回避剩下的话。
“欧,什么唯一一次,不能错过,这跟老鸨说的一样啊!”储大料自言。
“不能错过!”又有人被这句话一激,开盖儿而消失。
周暮秋听着话,四下扫视,加上自己,就剩下伙夫门、雕凿门、堪不准、浪色王他们三人以及死生伉俪,街坊们也就剩下二十人不到。
“这街中也没有个花椒、大料之树,否则我也要唤其精魄问个仔细!”储大料顿足道。
“只恨浪某能力有限,仅能问得些花花草草,蜂蜂蝶蝶,这里无花无草,也就无蜂无蝶,若不是有些青苔在此,恐怕更是一点没有计较。还望各位见谅。”浪色王说着一揖。
“不用如此客气,都是我们将你叨扰而来,已经过意不去,又让你看到这些感伤之事,应该是我周某给你们道歉才对。”说着,周暮秋向浪色王、死生伉俪一揖。
各门人等看到周暮秋如此,也纷纷一揖,向几位道歉。
慕小聊看出浪色王此时心情,说道:“姐姐,你跟他走吧,这里本就不是你们所居之地,现在更不好在此,早日修出个真身,也好和他成个亲,永为连理。”慕小聊道。
初落落被她这么一说,倒是个意外,她未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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