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柴和逢空空看着有赌徒乐意跑腿,自是再好不过,他们正打算将竹筒和金乌犬装车带走,忽看到距离竹筒堆不远端坐一男一女,而那些赌徒拿着请帖发完东头发西头,就是绕着他们走,谁也不给这两个人送去,于是李木柴顺手抓到跑过身边的一个赌徒。
“你没长眼睛啊,去,把请帖给那二位一人一份。”李木柴命令。
“要,要去,您老给送去吧,我,我可不敢!”这个赌徒答道。
“嗯?你上辈子难道是吓死的不成?”李木柴道。
“李师傅,你是有所不知,这竹筒就是他们在一直看着,我们谁上前去,都会被他们使个邪法给定住,要不竹筒能这么齐整,我听说他们叫死生伉俪,是什么跨在仙与人之间的秘什么宗的,男生女死,女死男生,现在上午,女的正活着,男的就是死的,你看吧,到了午时,他们就掉个个儿。”这个赌徒一连串说道。
李木柴和逢空空都没听说过什么死生伉俪,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帮忙,相互对视一眼。李木柴想,我们这里充其量来些世外高人是有的,或者是些神人,但也还是人,然后就是人以下的鬼、畜了。人以上的仙,什么跨仙与人都不会光顾这里的,但前面这两位显然级别略高,也不敢怠慢。
想到这里,李木柴从那赌徒手里抽出请帖,拿着走到死生伉俪面前,拱手作揖道:“二位仙人,李木柴有礼了,不知仙人前来,有失远迎,来得小地方,屈尊两位,小可这里有请帖两份,还请两位莅临赏光,更拜谢二位护这物品之劳。”说着,李木柴指了指那堆竹筒,然后向他们拜了一个深揖。
逢空空听得李木柴这么说,心想,这家伙合着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平日里粗言粗语,这边倒是酸文假醋起来,心里不禁好笑。
“您这是说哪里话,我们也是游走四方之客,借贵地稍歇,不给大家添麻烦就好。”那妇人张口还礼道,说完,她接过了请帖,随手将另一份帖子塞到那个男子手里。“拿着,死老头子,等一会,你再细看吧。”
“二位仙人,小可再烦问一句,敢问二位仙人是从西边无从路口过来的?”李木柴补充问道。
“正是。”那妇人说道。
李木柴心想:那这还真是类仙界的人,难道是来赴局的?不一定,浪色王也是每年从那里过来,他虽说是人,但常年是牡丹花下死,和各种花仙卿卿我我,也已然有了些仙气,但他就从来没有参加过饭局。
李木柴想着,但不好戳破,这种事情没法说,只能到时看,一切都是机缘。
“奥,二位仙人,我们还有别事,二位请随意,恕我们少陪了,届时一定赏光。到时见。”李木柴应个客气话。
“您客气,到时再见。”那妇人说完,真是仔仔细细去看那请帖。
和死生伉俪谈话结束,李木柴看了下逢空空,二人找车将竹筒全部装车,和那金乌犬一起带走。
“也真是一对生死不离的痴情鸳鸯。”慕小楼上,慕小聊推窗看着死生伉俪道,“浪色王,你要是能如此专情,也不枉我姐姐对你一片深意了。”
“嗨,如今我又怎还会对她人用情,有你姐姐足矣。”浪色王答道。
“哈哈,看来你倒是真动情了,我刚才就是看到楼下那对儿忽发感慨,你倒是郑重其事起来。不过想来也是,你要不是阅女……阅女鬼无数,身上侵了许多阴气,又怎么会一步迈入到这里,不迈入这里,又怎么会遇到我姐姐,看来这些都是定数。”慕小聊前因后果这么分析道。此时,浪色王已于前晚醒来,尽管还有些头昏眼花,但毕竟已能够活动对话,而那老鸨倒是因为竹筒皆散,心衰力竭,卧床不起,花楼众人都为老鸨忙里忙外,慕小聊无人侍候,于是自己扶着浪色王到得前院楼上透风。
说完,慕小聊扶着浪色王继续观瞧楼下无曾街景。
只见这时的无曾街巷,酒肆、茶坊、花楼门可罗雀,倒是衣衫鞋帽市集门庭若市。
“哎,店家,给我那件绿色圆领长袍看看,还有那双步生风的靴子。”
“客官,这身已经有人定了,我先给您拿靴子看看,您再看看别的样式的袍子?”
“那赶紧拿靴子来。”
“店家,给我们家相公拿那个幞头来。”一个妇人道。
“娘子,想来咱们生前没有一起这样过,没想到这死后,倒是如此琴瑟和谐,哎,悔不当初。”一个男的望着他老婆唏嘘。
“行啦,高高兴兴的,有了竹筒,咱们来世还做夫妻,给你打扮打扮,过几天一起去周府。”那个妇人又道。
“敢问这位店家,履靴、毡袜、木笏、乌纱帽、大红圆领罗袍、罗裙、黑朝带这里是有是无?”这时,店里来了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字探花郎。
“嘿,探花郎,戏弄于我是吧,你当你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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