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开,开啊,老鸨,你们啥时候开!”一堆人吵吵杂杂就是这句话。
“诸位,诸位,安静,安静,今天肯定开啊!你们现在就没人变了是吧?”老鸨此时在楼上推开窗子向众赌徒说道。
听完老鸨说,众赌徒又都看了看头顶上的云,此时头顶白云较为稀疏,看不真切。
一群人,有说不变的,有说变的,最后有人说,还是小心为妙,毕竟押的东西关乎大家的未来。
“行,我看你们也别急,小心使得万年船。大家再等等,总要等人家睡醒吧。”老鸨顺势道。
“好!那我们就原地坐等!”那人说完,众赌徒倒也整齐,全都原地坐等。
到了巳时左右,群中有人不耐烦了,“怎么还不开!人呢!”
听有人带头,一群人又大声喧哗起来……
“咣咣咣”,“铁匠兄在吗?”此时,慕小楼斜对面的铁匠铺外李木柴砸门,还没等得四下声起,铁匠门开了,“木柴兄?不是说好我今天给您送去吗?”
“怎么现在才开门?”李木柴问。
“您听听,这外面太吵,图些清净。”铁匠答。
“嗯,回去忽然想,你现在到我那地界,怕损你身子啊。所以我就早些过来。喊了半天不开门,以为你找我来了,所以急了些。”李木柴道。
“嗨,那有何惧。您对我的恩德如此,我岂能怕。”铁匠说道。
“哎,又说这个,斧子好了吗。”“好了,这就去拿。”
待铁匠取斧子,李木柴回身看慕小楼,隐约看到远处街牌坊外走来一高一矮两个人,二人脚下还有只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逢空空和沈西樵。
“逢师傅,那边喊啥呢?能过去看看吗?我来时就好像看到那条街了,屋宇林立,还真是好不热闹。”沈西樵问。
“你才多大,去那种地方,到时候,老头子怪罪,我可担当不起。”逢师傅说道。
“嗯,师傅说的是,不过周敦颐有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为君子也。”沈西樵说。
“你说错了,什么不妖的,那就是一堆妖!”逢空空也听不懂沈西樵说啥,顺嘴说道,不过她又一想,这孩子尽管这次经历了不少,但就这酸文假醋是受不了,干脆,让他也看看,降降他的格,省的老有这么骨子酸劲儿。她抬头又看到李木柴在向他们挥手,又想,他都叫我们去,那就去,怪罪下来,反正李木柴挡着呢。
“我改变主意了,那就走吧。”说着,逢空空就一拍沈西樵肩膀,示意一起过去。
“无曾街?”来到牌坊前,沈西樵仰头看到牌坊上有三个字。
“无非贪癫痴”、“曾何人鬼神”沈西樵又看到牌坊柱子两侧还写有联句。
“哎,这个对联,上联最后是平音,下联最后就该是个仄音才对,不过下联最后最好是平音,上联最后应该是仄音才更妙。”沈西樵脱口说道。
“嘘!你可不许有如此妄语!记住!记住!记住!你哪里知道这是何地,以后讲与你。”逢空空拍了下他脑袋。
“欧,逢师傅说的是,得罪,得罪,得罪。”说着,沈西樵向那牌坊双手合十道歉。
没走多远,沈西樵和逢空空就来到了慕小楼门前,此时众赌徒正在高声叫嚷,更多人也聚集在门前,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逢师傅,我把金乌犬抱起来吧,别让人踩了它。”“抱着吧,金乌犬来到这里脾气可能不稳定,你说的也是。”
说着,沈西樵抱起了金乌犬,此时金乌犬身上是黑一下,金黄一下。
“敢问这位师傅,请劳驾让我过去。”沈西樵问了下前面一位壮汉。
看那人没理会,他又踮起脚举着金乌犬打算从那人身侧挤过去。就在举着狗挤过去那一刹那,金乌犬竟在那壮汉耳边狂吠一声,吓得那壮汉一挥手,将金乌犬打落开去。
“啊!”沈西樵和逢空空惊呼。
那金乌犬也是毫无准备,被打的直接跃过人群,落在赌盘之上。而就在此时,慕小楼艳曲奏起,一扇大布落下将赌盘盖封得紧紧实实,赌局封盘,结果将揭晓!
“诸位,慕小楼每年一次的这个赌局已封盘,现在谁也不能改变,大家都发过毒誓,那么祝各位好运,开盘!”说话的是老鸨,而说这话时,大布之下一个鼓包在不断移动,而这个赌局的绝对规矩就是封盘即不动,开盘看结果!而等那老鸨话音刚落。
只见慕小聊推窗现身。
就这一下,刚才喧闹的声音全然皆无,赌徒们都凝神看着小聊,都是一副窒息之态。
“太美了”、“我老婆这样我宁可不要竹筒了”、“啧、啧,绝了”众人里不时有人感叹。
“我输了!”慕小聊说完,关上窗子再也不见。
一句话毕,众人寂静数秒,堆里立刻有哭的有笑的。
“开盘!”老鸨又是一声。
大布被死拽着四角的小厮一掀开,顿时大家又寂静了。
众人看到,除了押慕小聊和浪色王的区域有竹筒,在中间的红色区域正卧着一只狗。
“嗯?定盘!验实!”老鸨也吃惊不小,她想,有人押宝慕小聊真正以身相许了?那绝不可能,慕小聊发毒誓说过自己只要在这里就是卖艺不卖身,即是昨天那样,也不会真正卖身,赌的就是赌书猜谜之类的智力比拼,看谁输谁赢,而无论谁赢,自己都能抽成得利!今天有人会赌这个结果,以前从没发生过,没人希望这样,也没人敢押宝在此,这是金乌犬,逢空空的,她怎么会押她的心肝之宝在这里呢?不过,她又想,既然这样,更好,得到金乌犬,比得到十个竹筒不弱。想到此处,更是催促封盘。
此时,赌徒推选那个带头的代为验实,带头赌徒又带上两人,进得慕小楼,和老鸨一起到了慕小聊门前,这事都急,也没啥礼数了,众人一拥,进入房间,但见浪色王还躺在床上,慕小聊在屋内而坐,此时有人已心凉半截,再去看那床上有血迹!
老鸨、赌徒是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你!你!你!”老鸨心言,你这慕小聊可害苦我也!我那抽成没有倒也罢了,只是这次全部竹筒都要给出,我也发了毒誓啊,怎能反悔!
众赌徒也是不知如何,有的干脆昏得烟消云散。
等那带头的下去自报结果,楼下赌徒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老鸨强作镇定,虚弱的走到楼下门前,对着大家说,红的,刚一说完,哪知道,慕小楼内竹筒悉数飞出,连同赌盘上的竹筒,当然还有金乌犬,全部堆到沈西樵眼前。
沈西樵一脸疑惑,吓了一跳,连忙抱起金乌犬后退,躲避竹筒。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西边走来动作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而就在一高层阁楼之上,有人望着他们自言自语道:“死生伉俪也来了?”
第三章?第四回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