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妮子,一会儿就让下人给您做点儿猛的补补身子,看这眼角又是生出不少桃花纹路。”说着,老鸨就将手往浪色王眼角处摸索,顺势又在其胸脯上抚摸嗔怪。
“夫人,此别经年,您的韵味也不减反增,也叫晚生看得晕目光炫的。”浪色王回应。
“哈哈哈哈哈……”老鸨发出一声娇笑。
“茶点看备,二位楼上用茶。”大茶壶在楼上笔管条直名声喊道。
“走,去我屋子品品我的碧螺春色~”老鸨挑眼儿说道,挽起浪色王的胳膊,将其引入自住阁间。
隔间内嬉笑巧语,隔间外不少已探出身子,想听个大概,也互相嬉笑,一个时辰光景,只听后院传来“筝……筝筝……筝~”的淼淼之音。
众听得此曲想起,面面相觑,各自回屋。
“有一个时辰了?这才滴漏过几?”老鸨忽然皱眉道。
“夫人,晚生少陪,这是给您的,还请笑纳。”浪色王说着,从袖口抽出两个小竹筒,又深深一揖。
“这太客气了,怎能让您如此,不嫌弃,今晚愿听官人差遣?”说着,老鸨扭捏一笑,接过了那两个小竹筒。
浪色王到得屋外,眼观鼻,鼻看心,齐齐整整理了理衣服,对着铜镜又来来回回理了理装容,感觉一切整理停当,又轻吹口气,吹落了老鸨落在他臂膀上的一根头发,然后,深吸一口气,又感觉呼吸均匀了,这才大步向后院走去。
这慕小楼其实正是指的后院这所二层重檐小楼,从前面门楼到后面的小楼,中间就是一条碎石小路,当然小路两旁不乏竹草花石,说不上曲径通幽,但也是一番诗情画意。
多少人感叹着短短的小路阻却万千男子,唯独今天对浪色王敞开。
虽说浪色王经历多少欢场已不能胜数,但每到这里,都好似情窦初开的少年,就是这样亦步亦趋,步步过电般,拾级而上来到门口。
“筝筝~”之音从屋里不断婉转传出。
轻推房门,房门无声而开,只露出一肩来宽时,浪色王斜身而入,房间的陈设他比谁都清楚,他直奔里屋间,缓缓用早已备在手中的折扇将那隔帘轻挑。
“嗯?”浪色王纳闷,他只见琴弦自动,曲声仍传,但等了一年的她何在?
“呵呵呵~”一连串不温不火的开怀之笑,从浪色王背后传来。
浪色王回头看去,但见一女子俏立在后,那女子真是玉骨冰肌、削肩翘臀;碧波深潭入凝眸,粉腮烟霞秋尽藏;微抚秀发,已令人神魂颠倒;斜咬朱唇,谁还敌尤物添香。
这女子可谓美得凝固了时间,就是绝代佳人。
女子看了看浪色王,向他呵了口气,满屋顿充兰草芳香。
要说浪色王可以算有定力了,面对如此女子,一般男子早就扑上去了,这浪色王竟然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
那女子看见浪色王,倒也没有含情脉脉之举,只是嘤音般说道:“你倒先说说,我是怎么让那琴弦自动的?”
浪色王心想,我又不是木匠,不懂那些机关销器,这可问到我了。
但他转念一想,博得美人笑,这么说显然不行,眉宇略微一皱,计上心来。
“这有何难,不过回答之前,我冥思苦想了一个上联,最快答我者只需须臾,看你能不能更快?”浪色王说道。
听浪色王一说,慕小聊脸露愠色,心想:这又是哄谁家女子去了,这次可要卯足劲头,不能输给人家。但她又自认天下绝色,自矜自傲,所以装作若无其事,笑道“这又有何难,许你先说。”
“我这上联是,这个……这个这个,‘有……’‘有是否意住!’浪色王抻着长音忽然快速道。
“无非为心动。”慕小聊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上联的意思她都没有过脑子,纯是靠一种本能反应。
此话一出口,慕小聊就是一惊,两腮霞韵映天,竟又着了他的道,自己把答案说出来了。想想自己刚一过招就上当,气急欲泣,但又强做淡定,但那汪汪杏核大眼更加迷人了。
这慕小楼内打情骂俏,斗智斗才,那大街门口此时更是人声鼎沸。
只见一干众人蛤蟆望天一般抬头瞅着天空一缕霞云。
“红了,红了,红了……”有个人喝唱道。
“押浪色王,押浪色王,我全都出,十个竹筒。”一个人带头道。
接着更多众人纷纷将怀里的竹筒拿出,押在浪色王一侧。
“哎?哎?又白了,又白了,有白的意思。”
听着刚才那人又说话,众人之中又有部分人转押慕小聊。
这慕小楼内怎知道外面已然为他们炒开了花。
“讨厌,讨厌死了,姐姐,你出来,我再也不替你玩了。”慕小聊忽然跺脚嗔怪道。
“这就讨厌,不耐烦啦?就不想姐姐对你好的时候。”话音刚落,只见慕小聊人影重叠,一个女子竟从慕小聊身体中分出。
这女子较慕小聊的美艳有过之而无不及,无法形容,只能说是比慕小聊更艳丽并更具风韵,世间估计也难再有了。
浪色王看到她,这才真是如得见天人,尽管早有准备,但还是瞳孔放大,窒息般凝神……
第三章?第三回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