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赴东南西子天,越州雾雨江川。
蝶飞遥看褪花颜。一波惊早燕,双羽绕白帆。
素手青裙拨蚕茧,浮舟梦里偷闲。
佳人随水任华年,姣身姿影倩,说笑过桥端。
雾雨遮天蔽日、细细洒洒,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置身于黑白世界中,群飞的彩蝶也像褪去了颜色,摇橹泛起的水波惊起早春的雏燕,绕着帆儿翻飞,轻裙薄纱的少女细细的拨弄着蚕茧,正是农忙时节,也只好将那偷闲寄托于梦中。
转眼已是傍晚,这样的一年又一年,佳人们的韶华随着流水慢慢逝去,然而她们并不在意,也懒得察觉,依然舞弄着倩影,一路说笑的过了那走了千百遍的青石小桥。
一首《临江仙》正说的是江南六、七月间的梅雨时节,令人生厌的酷燥还未消减,也容不得人们转过神来,那多愁的梅雨便如约而至。此时家家户户忙着到田里插秧,正当妙龄的少女们拎着竹篮来到村西的桑园里采桑喂蚕,采摘间,时不时取下几颗紫红色桑葚放进嘴里,经梅雨浸过的葚子,吃起来格外香甜。
几个紫衫姑娘蹦跳着到林间拔笋,有个挎着竹筐的女孩子在当首,面对后面紧跟着的七八个女孩子倒着跑,一个没注意撞上个男孩,那个男孩微晃一下,赶忙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花布衫的女孩子“扑哧”栽倒在地上,篮子斜在一边。那男孩忙欲搀扶,后面跟上来的女孩子们却拦住了他,一个看上去较大些的女孩子说道:“叫你跑,前面有你想的那个邻村的阿牛吧。”“就你话多,你才想他呢!”摔倒的女孩一边揉着屁股责怪道一边站了起来!
那个男孩子看到她们拌嘴,不免觉得好笑,可是又怕沾惹她们,强把笑声憋在心里,那个看上去较大些的女孩子对男孩道:“真不好意思,刚才都是我家妹子贪玩撞了你,你没事吧。”“这有什么,其实也没怎么碰到我。”那男孩道,“不让你扶阿是不想惯着我家妹子,让她吃点亏,下次长点记性的。”女孩接着问道,“你不是本地人吧?听你口音不是我们越州这一带的。”“我是从燕都来的,有件事情我想问问姐姐。”“咯咯咯”那女子娇笑起来,“可别这么叫我,我不见得比你大的,有什么事情就问吧。”“敢问姐……,欧……”“呵呵,你叫我阿芩吧。”
“嗯,阿芩姑娘好,”男孩儿深作一揖道:“敢问阿芩姑娘,我要到周府周暮秋老员外家,请问是在这附近吗?”
男孩儿说着又要作揖,还没等他弯腰,只听响起一簇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而且声音越笑越大,最后笑得几乎岔过气儿去。
男孩儿一看,正是问路的阿芩姑娘,听着笑声,又看看自己,不感觉自己的问话有任何不妥啊,为何这个初认识的姑娘笑成了这样儿?心想莫非是个疯子,得了呓病,恰巧赶上了她疯病发作?
男孩儿想这是不是遇到个小疯子啊,不知如何是好,对着她一脸好奇。
“别怪我家这妹子,她就这个样,一听到有人问周府家怎么走,她就乐个没完,有人随便问问的话,她还好,只是稍微当个乐子笑一笑,像你这么郑重其事问那个周府家怎么走的,她就更觉得好笑了。哎呦,阿芩,你也别笑了,你看都把别人吓着了。”那个大一些叫阿橙的姑娘说道。
“人家就是觉得好笑嘛,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开始不是一听到别人问那个周……啊周府什么的,你不是也笑个没完吗?”阿芩反问道。
“是啊,可是周……,那个周府吧,就是那个周暮秋,人家也已经很惨了,你怎么还取笑人家呢?”阿橙说道。
“好吧,好吧,就你是好人行了吧。”阿芩嘟起了嘴。
男孩儿看着这对姐妹互相逗着嘴,也无可奈何,不想问个路,问出这许多麻烦。
不过好在男孩儿一脸书生气,一副好脾气,还是笑脸再次问道:“如果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