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与小周后待老太医走远以后,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同时看向三粒银珠子,都在默想,这三粒银珠绝非泛泛之物,倘若那三位庸人看不出,感受不到,还说得通,而这位老于世故,且确实有些道行的太医也视而不见,那就有些奇特了,起码老太医的道行还在这三粒珠子之下。
想到此,二人随即互相指一指自己,又指一指对方,都不免觉得好笑,双双自忖,那为何你我却都能看到呢?难不成你我的道行在太医之上?
直觉告诉李煜,这珠子绝不是天地间仅此三颗,那些声响在他耳畔更加清晰起来,千真万确是五声以上,按此推理,至少应该有五颗珠子才对……
此时,李煜忽然想起了什么,“时辰,方位不同,同样之物,而药性则有天壤之别。”这是老中医适才说的话,似乎提醒着李煜。不过李煜又想到,刚才老中医还有话要说,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算是说了半句话,但是这半句已经很是受用,有所启发,想必剩下未说的那句是他行医的看家感悟,所以不轻易告诉别人的缘故吧。
想着老中医的话,李煜和小周后商量,今夜谁都不要出门,守株待兔,也许还有新的发现。
其时日头正高,外面秋蝉不停聒噪,尽管还是囿于院中,但是李煜和小周后此时心中充满一种希望,接触到了外界新的气息,心情舒畅了许多,甚至又推杯换盏,做起了泼茶赌酒的游戏。
时间飞逝,几个时辰说过去就过去,晚饭依旧是那位罗姓衙役送来,李煜照单全收,想着又和周后是一顿大餐,正要抓一只鸡腿来吃,那刺耳的声音又来了,“烦请夫人随我到大殿一去,那里另为夫人备妥酒菜。”罗姓衙役低头说道。
这位皇帝,也就是赵光义,年龄虽然不小了,但是精力却非常旺盛,这几天次次叫走小周后行苟且之事,要是平时,李煜定是乱酒下肚,希望早点儿醉死过去,当一切从未发生,但是这次,他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希望,假装还是一声长叹,随后趁着衙役低头之际悄悄给小周后打了个快去快回的暗号,小周后明了,转身随衙役出门的时候,将手放到背后,做了一个“请放心”的回应,步出了院落。
待小周后一走,李煜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即使也算得上满桌子的饕餮珍馐,但也胃口全无,他将这两天的奇遇想了又想,希望能串起来,形成一条线索,但是始终想不明白。
难道老天要救我?是上天捎来的信息?那就在今夜时分,在同一个时辰,同一处地方,看个究竟。
正在胡思乱想着,院门就这么开了,李煜一看,不是小周后是谁,尽管迷迷糊糊又是两个时辰,但较之以往是快了不少,原来,小周后自从看到希望,也不在像过去那样和赵光义忍辱渡过,反倒是尽量配合,很快,这位皇帝就泄出元气,幸尽之后,打发小周后回去休息。
这夫妻二人深知今晚的使命,或者说是重大任务,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对着南面的窗格,相对无言,就是注视着初上的那轮银盘。
和每天的情形一样,秋虫鸣叫,偶尔鼓更想起,不时地,“咕嘎嘎咕,咕嘎嘎咕……”传出布谷鸟的叫声。每次有异常声响,李煜和小周后都格外精神,高度集中,希冀着同样的事情早些发生。
精神集中就感到时间更快,转眼到了昨日飞珠子的时刻,李煜示意小周后要更加仔细等待。
李煜左手轻敲着大腿,同时默念着天干地支,如此反复,做计时之用,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但是令他们失望的是,珠子并未出现。
说话就到了丑时,二人依然全无睡意,紧紧盯着窗格,但也许越是希望发生的事情就越发喜欢开玩笑一般,直等到丑时已过,寅时接力,紧接着是卯时、辰时,天已大亮,却一夜悄悄无事,莫说珠子没有看到一粒,就连平日屋子中的蚊虫也“矜持”起来,不见几只飞动。
此时,李煜心中如同有三粒银珠在翻搅、乱转,但这绝不是那有形的三粒银珠,而是绝望、希望、失望的三种情绪纠缠在一起!
酒!惟酒解百忧,惟酒缓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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