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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校尉,能够坐在这里听朝聆听您的教诲,已经是万分恩宠了,怎敢在陛下面前嘻哈打闹。”
听了我的话,陛下终于松开了麻花眉,冷哼一声,
“哼,就你小子会说。”说罢嘴角竟还露出一分笑容,“那你说说,你怎么看待此事的呀?”
我当时就懵了...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都说了不想分阵营的玩意,居然还要问我!那我应该怎么说,我倒是想两边都不得罪,但是可能吗?
他是一心想要长生的呀,那我只能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走,至于得罪谁不得罪谁先管不了了,我对陛下一拱手说道,
“陛下,臣认为刚才太傅与丞相所言皆有道理。”
没了,就这一句话,我也不往下说了,陛下纳闷的看着我半天,
“说呀!怎么不说了!?”
“嗯...没了!”
“嘿!臭小子,你跟朕玩这一套是不是!啊?朕让你说的是怎么看待长生的事情,没让你说他们胜败的问题。”
我两眼一闭,看来今天是非说不可了,既然如此,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陛下,对于长生一事,臣认为是有可能的,并且可能性极大。”
我说完这句话顿时武将们就不满了。
“哼,小小竖子竟敢在这口放厥词。”
“他以为他谁啊?小小的七品校尉给我提鞋都不用!”
“就是,下巴没毛的无知孩童也敢在陛下面前大言长生!?”
我没有理他们的话茬,得罪人是难免的,只好继续说道,
“古时先贤们确实对追求长生一道很是痴迷,也确实赔上了大量的物力财力,甚至有的人还赔上了性命,但这么多年以来,帝王对于长生的痴迷以及信任程度丝毫没有减少,
不光是您,还有先帝,也许先帝是追求长生者里面唯一成功的人,但...现在他在哪?在干嘛?我们一无所知,
既然没有亲眼见到,那么长生还只是一种可能,而非必然。”
得,我说完这句话武将们又改口风了。
“嘶...这小子说的有点道理啊。”
“哈哈哈,真是少年英才呐,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
“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她们的态度与刚才大不相同,甚至截然相反,我听了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没有办法,我继续说道,
“上古奇书,《山河集》所记载的长生之法,大约分上中下数百种,而大部分方法一听便是假的,唯一一些有可能的方法也都被上古先贤所实践过,现在还剩下最后一种方法,
便是集齐四大圣物,然后透月可得长生之术,相信这种方法,陛下也应该听说过,
既然还有这最后一种方式,为什么我们不去实践一下呢?我大月王朝统一万里河山,普天之下尽是王土,率土之滨皆为王臣。
凡有人的地方都挂着我的大月王旗,现在想寻找长生之法,可谓是方便的多呀,
臣也建议陛下可以尝试一下,失败对您没有任何的坏处,如果成功那便是流芳千古的大好事啊,而陛下也可以长生不死,永永远远治理这万里江山!”
反复无常的武将们又改了主意。
“嘿,这小子怎么又变成这么说话了呀?”
“哼,匹夫竖子不相与谋!”
“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情非要去干,这是什么人呢?”
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文官们,此时也在丞相的带头作用下开始拍手叫好了。
“好!说的好!哈哈哈哈!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呢!啊!?”
“小子说得好,以后有事哥第一个挺你!”
“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郎,不错!真不错!”
文武官员脸色不一,有喜有悲,有怒有笑。他们都想着我能够按照他们的思想去说,但,我为什么要站在文人这一边呢?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陛下想长生!
我们所有人都是给他打工的,既然是打工,那就要按照他的思想去走,去做,去实践。让我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员成天跟陛下唱反调,那不是活腻了吗?
这跟向着谁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则问题,
那就是以陛下为中心,一心一意跟着皇家走,只要月朝还在,那么纪家就在!
陛下听了我的话,甚是喜悦,坐在龙椅上哈哈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听见没有啊?听见没有!?一群正品大员,居然没有一个校尉说话有水准,你们还有何颜面在朕的面前争辩长短?
依朕看,纪爱卿所言有理,咱们现在是国富民强,派一队人去找找,又能怎么样?能劳民伤财到哪里去啊?听好了,除纪武淋以外,所有争辩长生的人,罚俸一年!”
这个处罚其实不清的,月朝,与其他朝代是不一样的,在月朝,不论你在哪里当官,都没有什么所谓‘山高皇帝远’这么一说。
有鉴察院的存在,就不可能会有一个贪官,但是相对的,朝廷对官员的俸禄也是很高,足够每个府内的花销,这一扣扣一年...除了文官,武将们都傻眼了。
他们一心练武,以武力安邦治国平天下,但...没有头脑,没有经商的意识,这些文官多多少少家里都有些产业,你别管在哪,至少罚俸一年饿不死!
我站在中央,彻底成了武将们仇恨的焦点,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我已经是千疮百孔死了几百次了。
没想到陛下的话居然没有说完,刚对他们进行了处罚,这就要赏我!
“纪武淋听旨!”
来了!来了!他来了!他带着礼物走来了!
我赶紧跪了下去,
“臣纪武淋接旨!”
“朕即刻封你为太常卿,拜文职正三品,领民千户,年俸二千石,着俱兵三千,择日起为朕寻找四大圣物,嗯...就这样吧。”
我心里有些发蒙,但是还不忘高亢的喊了一句,
“臣纪武淋接旨,谢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