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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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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性格,总比遭人暗算强。

    谭连民正在考虑着如何应付这次突如其来的检查,办公室的常宝学来了电话,谭连民接了电话,听到电话里的声音都变了。常宝学告诉他,市打假办的人开来了拖车,要拉走他们刚刚搞来的两台车,问他是不是出面制止一下。

    “还制止什么,人家那是例行公事,谁去也白搭。”

    “那就让他们拉走吗?”常主任在电话那一端都有哭腔了。

    “先让他们拉走,再从长计议吧。”谭连民搁下电话后便到书记的屋里来,对杨启才介绍了这两件事,杨启才沉吟了一会儿,说:“这是有人捅的,而十有八九与吴彩霞有关。”

    刘义德拿着本走进来。杨启才知道他是来开党委会的,说:“刘主席,党委会开不了了,查账的来了,新买的车也被人家给拉走了。”看到刘义德的疑惑,杨启才又解释了一番,刘义德才走了出去。

    两个人商议着对策,由谭连民去接待财务检查,杨启才找人与市打假办的联络,看如何能把车搞出来。在此期间,电话铃一直响个不停,两个人谁也没有接电话,这时听到走廊里有人往这面跑来,先是听到站长办公室的门响了两声,然后门咣地一声被撞开了,主管安全的副站长气喘嘘嘘地站在门口,话都说不连贯了,直到缓了一口气,才说:“运转车间出人身事故了。”

    安全副站长简单地汇报了事故过程,说那个调车员人还挤在两个车勾子中间,两头车体还没有拽开。

    “人还活着?”谭连民头皮都炸了,眼睛立时充了血。

    “人活着。我已经告诉人去叫他的家属了,要他们坐出租车火速来车站。站医说,他还能坚持一会儿,如果车体一拉开,肯定就不行了,五脏都挤烂糊了。”安全副站长说。

    于东拉开门,说:“站长,财务检查的人马上就到,你是不是迎接一下。”

    “这头都出人命了,我哪有功夫搭理他们。”谭连民说话的声都变了。

    杨启才看到于东尴尬地站着,说:“我和站长马上去现场处理事故,你先对他们解释一下,我和站长腾出时间来马上就过去接待他们。”

    谭连民也缓过神来,对于东说:“你下楼时,叫上李书记,让他去找办公室的常主任。”

    谭连民又对杨启才说:“我想让李书记全权处理一下走私车的事,那天说办车牌子时,说他有路子。咱俩谁也没时间,就让他去吧。”

    “我看行。”杨启才说。

    财政监察处处长祁一军一行人来到车站口,于东已经等在那里了。

    祁一军的部下有人跟于东打过交道,忙向祁处长做了介绍。祁一军黑着脸,他见只有于东一个人迎接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连于东的手都没有握一下。

    于东向祁一军撒谎说:“站长书记本来都到门口来接你们了,可是运转车间出了人身伤亡的事故,他俩跑去处理了。”

    “死人了?”一个财务监察说:

    “听说现在人还没有死,被两面的车钩子挤在中间,估计希望不大。”

    祁一军这才哼了一声,说:“我们又不是来看热闹的,人身安全事故那是他们车站领导的事,我们是来查账的。”

    来到办公室,财务科的人把洗净的水果端了上来,于东说:“还是休息一下,吃点水果。”

    祁一军把手一挥,黑着脸说:“我们也不是来这里闲泡的,快点干活吧。”

    4

    谭连民和杨启才他们来到调车场时,远远地看见围着一大群的人,他们拨开看热闹的人群,一瞬间惊心动魄的一幕呈现在眼前。在人群中谭连民看到陈英也来到了现场,他的心里抖动了一下。陈英正搀扶着调车员的妻子,站在调车员的对面。谭连民挺佩服陈英的这种胆量,认定她会是个干大事业的人。

    那个调车员被两个车体的连结车钩挤着,双眼凸起,嘴角流着血,痛苦地扭曲着身体。他的妻子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被人们拉着站在他的旁边。调车员正在嘱咐自己的孩子,“要听妈的话,好好学习,别总跟妈妈要钱,咱家没有多少钱,你妈那个单位全都下岗放假了。”

    他的妻子边哭边说:“孩子他爸,你放心吧,我再苦,也要把孩子养大成人。”

    陈英悄声地告诉调车员的妻子说站长书记来了。调车员的妻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断地磕头,要领导们救救他的丈夫。谭连民和杨启才的泪就下来了,杨启才泣不成声地说:“我们要有办法,一定会救他。”

    调车员大呼着妻子的名字,让她赶紧带孩子离开这里,别让孩子看到他这副样子。谭连民走过去,对调车员说:“我们几个领导都过来了,你看应该咋办,你说话吧。”

    “站长啊,还是让我快点死吧,我求求你了,别让我这么难受了。”

    “你还有什么要求吗?”谭连民问。

    “站长,我没别的要求,我老婆调到咱们车站来吧,她那单位经济效益不好,开不出资,咋能养得起孩子。”调车员乞求道。

    谭连民犹豫了,盘算着现在正在减员呢,分局也一再强调从地方一概不进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杨启才抢过话来,“我们答应你,不管有多大的难度,我当着现场的职工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把你妻子调进车站,你放心吧。”

    谭连民激动了,他从心里感激杨启才在关键时候能够坚强站出来,他也说:“书记和我认可这个官不当,也要对得起你。”

    调车员痛苦地笑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出了许多感激的话。

    谭连民问他:“你对你妻子还有什么说的吗?”

    他咬紧牙关强忍疼痛说:“没有了,别再让她们看到我这个样子了!”

    谭连民和杨启才走过来劝他的妻子离开这里,而她执拗地不肯离开,坚持着要求领导救救他的丈夫。

    陈英说:“嫂子,还是不要这样了,你这样,他会痛心的。”

    调车员声嘶力竭地吼着,“让她娘俩离开那里!”

    陈英一看劝不走他的妻子,让站在一边的几名职工过来帮忙拖开她。几个人连拉带拽,她一边蹬着腿,一边高声叫骂谭连民的名字,说他要害死她丈夫。

    谭连民伴着酸楚的眼泪,对着杨启才苦笑。调车员有气无力地说:“站长,你大人有大量,别怨她,这时她的心情不好,我求你别怪她。”

    谭连民说:“我没怪她,你放心吧,你的妻子和孩子有我们,还有组织。”

    “好,站长,有你这句话,我放心了。你还是让我快点死吧,别这样折磨我了,我已经不能再坚持下去了,我只求死个痛快的。”调车员哀求道。

    谭连民迟迟下不了这个决心,只要他的一声令下,两个车体便会脱离开,人命关天,调车员虽只求一死,而死在他的命令下,他于心不忍。他回过头来,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围观的职工们。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说:“站长,快下命令吧!”

    “站长——”调车员见谭连民下不了决心,用最后的力量高声叫道:“给信号开车呀!”

    谭连民只好点了点头,调车组的伙伴们都拿出旗来,向两面的机车发出信号,机车鸣起了一声长笛,两面的车体发出尖锐轰响瞬间便脱离了。在车钩脱离的同时,调车员发出最后的一声吼叫,喷出一口鲜血,溅得离得他最近的谭连民满身是血,只见那个调车员如同一座爆破的高楼一样坍塌了。谭连民顾不得擦去身上的血污,忙跑过去搀扶,调车员躺在他的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调车员的妻子疯了一般冲了上来,抱着调车员失声嚎叫。

    谭连民与杨启才一直在处理事故现场,直到整个调车编组场恢复了生产,两人才从现场回到了车站办公楼。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只是一支烟接着一支烟抽个不停。到了办公楼时,杨启才说:“咱们去食堂吃口饭吧。”

    经杨启才这么一说,谭连民才想起已过了晚饭时间,但他并没有觉出饿,甚至还有种呕吐的感觉,他那件溅满血污的衣服早就换了下来,但他总觉得身上的每块皮肤上仍残留着血腥味,想起杨书记也没吃饭,他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正准备去食堂,组织助理从办公楼门里迎了出来,说:“分局长来了,正等着你们进行人身伤亡的事故的汇报哪。”

    他们顾不得去食堂,忙不择迭地爬上了办公楼。

    5

    黄士炜、主管安全副局长和安监室主任脸色阴沉,坐在小会议室的沙发上。

    两个人还没有落座,黄士炜让他们汇报事故的经过。他们汇报结束后,黄士炜怒气冲冲地开始训斥道:“车站之所以出现这么严重人身伤亡事故,说明你们的安全意识淡漠,对下面的安全教育不及时,以至出现今天这样的后果。”

    谭连民心里不服气,心说教育是死的,而人是活的,责任不能完全归咎于安全教育上,但表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唯唯诺诺,一再检讨是自己忽视了人身安全教育,这个事故主要由他这个做站长来责任,并要求处分。

    主管安全的副局长说:“对于人身伤亡事故,上下都有决议,分局的安全委员会具有一票否决制。只要有一个人提出来对你们负责任的领导进行处理,是不需要上会讨论研究的,完全可以直接撤你们领导的职。”

    谭连民与杨启才两人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下,他们的意思是难逃这次劫难了,他们知道一段时间以来黄士炜对他们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对你们俩的处分,我们还未做出决定,这不是想姑息迁就你们,只是是从全局考虑,对你们车站的安全情况进行评估,然后将意见上报给铁路局。但分局已经做出决定,撤消主管安全的副站长职务,发生人身伤亡事故,主管安全的行政领导就地撤职,你们知道这是铁打的纪律,也是一个硬性指标。”

    杨启才看到谭连民张嘴准备说话,抢先表态说:“我们工作不得力,组织职工安全教育不够,这是我们主要领导的责任,我们愿意接受组织上的一切处分,安全这一块是由我来负责的,而且出事故又是党员,这说明我的工作没有做到家,为了车站工作的连续性,还是让我来承担这个责任比较合适。”

    谭连民接上话,说:“杨书记,我是行政领导,发生事故是我的责任……”

    “你们争什么,你们以为这安全事故是什么了,是你争我抢的承担责任的时候吗,这么严肃的问题,当成小孩游戏了?”黄士炜借题发挥,把话题引深一步,“我认为安全事故你们不应该孤立地认识,这是思想工作薄弱,班子不团结等诸多问题的集中表现。我希望你们要有大局意识,比如对吴彩霞的处理,我是基本赞成的,但不要把人家一棒子打死嘛,应该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才对。她是分局管的干部,应由分局任用,这是组织程序。你们不请示分局,私下宣布了处理意见,并让陈英顶替上来。我听到了许多反映,陈英的舆论很不好,你们将自己意见强加于分局,这是组织观念淡薄的表现,你们认真反思。”

    谭连民考虑如何应对时,杨启才抢先说:“我们不认为这样的作法有什么问题,车站并没有撤换吴彩霞,她仍然是副站长,陈英只是帮助她做客运工作,她最近因为受到王局长的批评,一直在等待处理结果,客运工作放了下来,客运作为窗口部门,工作千头万绪,需要有个人来承担,作为一级党委,我们有权做这样的安排。至于陈英的反映,无非是她年纪轻轻的走上了领导岗位,冲击了一些人的利益,作为党委书记,我可以负责地说,那些谣传纯属无中生有,我在会上明确地指出,谁要再敢做有悖党纪国法谣生事,我们对这样的人决不轻饶。”

    谭连民非常佩服杨启才的胆量。黄士炜一时语塞,脸色十分难看。

    “事故的处理你们还有困难吗?”主管安全的副局长插话,缓解彼此的尴尬。

    “当然有。”杨启才将在现场承诺了死者最后要求的事说出了口。

    黄士炜刚才有火没处发,一听杨启才的汇报,便火冒三丈,“你怎么什么都敢答应啊,现在一再地喊减员,减下谁来都敢跟你拼命,这一年多,从外分局调进来的人,咱们都不敢接收。谁敢破这个例,就连铁道部领导来电话说情,我们都顶着没有办,要是开这么一个口子,保准就能进几百号人,我们要增加多少开资呀。我看还是答应多给她抚恤金,要比答应这个条件强。”

    “局长,一个垂死的人请求你答应他的最后要求,你能忍心拒绝他吗?”杨启才声泪俱下。

    谭连民也流着泪说:“我也向他做了保证,如果办不成这件事,我和书记一起辞职。我们总不能欺骗一个死者吧?”

    黄士炜口气虽强硬,但看到两个男子汉在流泪,他也有些受不了,只好答应了他们帮助想办法,他出主意说最好跟王志康局长通融一下,他才好表态。

    看到气氛缓解了下来,安全副分局长望了望窗外,与黄士炜对视了一眼,说:“时间不早了,我估计他们还没有吃饭吧,咱们们也该回去了。”

    谭连民和杨启才看着黄士炜他们上的小车冒出一屁股的青烟离开了车站,两人又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粗气。

    杨启才转过脸来,说:“谭站长,咱们是不是让陈英再把安全也管起来?”

    谭连民一听,笑了起来,“老杨啊,这是得寸进尺,登鼻子上脸。”

    “一头羊也是赶,两头羊也是放,咱们索性鞭打快牛,借此机会煅练煅练陈英的工作能力,让她多经风雨多见见世面。”杨启才认真地说。

    “明天让她跟刘义德做一下死者的膳后,我看她今天在现场,挺冷静的。”

    谭连民看了下手表,已经午夜十二点,说:“咱俩都还没吃饭呢,一起吃点?”

    “算了,这阵子,我都不饿了。老谭,你怎么样?”

    “我也不饿,我知道你的胃不好,我不是怕你饿着难受吗。”

    “还是回家吧,早一点休息,明天死者的一大堆的亲属过来,瞎参谋烂干事的一说,说不准闹什么事呢。”杨启才说。

    谭连民又看了一眼手表,煞有介事地说:“这么晚了,我不回去了,就在办公室里对付一宿。”

    “你还是回去吧,这样田小彤意见会更大的。”

    谭连民苦笑笑,“嗨,都习惯了。”

    杨启才欲言又止,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从事故现场开始,陈英一直没有离开调车员的妻子,她先是陪同着调车员的妻子把调车员的尸体送进了太平间,又送调车员的妻子回到家。富有这方面经验的工会主席刘义德赶到了调车员的家里,他把调车员的后事安排得井井有条。在调车员的住宅楼楼下,用苫车皮的帆布和木棍支起了一个灵棚,找出档案中的照片进行了翻拍,那张遗像中的笑容在袅袅的香烟笼罩下,愈发地动人心魄。

    调车员妻子看到丈夫的照片后,撕心裂肺地失声痛哭。后来,她在陈英的劝导下,上了楼,看到她慢慢地安静下来,陈英有了些许的安慰。

    这样忙活下来,到了半夜,在大家一再劝说下,陈英才答应回家。刘义德安排人去送,而陈英却坚持要一个人回家,随即搭乘一辆出租车。

    细心的刘义德赶了过去,先看了出租车的牌子,又看出租车司机的营运牌上的名字,并让出租车司机一定要把陈英送到她的家门口,看着陈英进屋。

    其实,陈英不让别人送她的原因,是怕别人发现她去了娘家。不明就里的刘义德担心陈英路上出意外,他估计陈英到家的时间,往陈英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发出杨斌慵懒的声音,刘义德急切地问陈英到家了吗。

    杨斌不知如何回答,刘义德说:“杨斌,车站发生了人身安全事故,陈英一直陪着死者家属,刚才我把她送上出租汽车,这会儿是不是到家了?”

    杨斌碍于面子,没好意思说出他与陈英的矛盾,“唔,回来了,她正在洗澡。”

    “小杨,你可是讨了个好媳妇呀,党委会决定由她接替吴站长的工作了,她的能力是大家公认的,今天处理事故善后那些事,你家陈英做得到位,她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水平,你说该不该你这个做丈夫的值得骄傲哇?”

    刘义德表扬陈英,也不在意杨斌的感觉,这些话让杨斌觉得刺耳。

    “你要加倍努力,要么女人赶了你的先,那可是要压制你一辈子,我是过来人,在这方面最有经验了,这样的好媳妇你可要守好哇。”刘义德喜欢唠唠叨叨,也许是年纪大的原因,也许是从工人堆里干出来的,说话办事不讲究什么条理,就说找小姐那件事就是他提议的,才会惹出那么一堆是非出来。

    杨斌放下刘义德打来的电话,打了个呵欠,却再无睡意了。

    6

    一晚上谭连民只迷糊了一小会儿,他早早起了床,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他眼睛里充了血,红红的。

    办公楼静悄悄的,他本来想做点什么事,可是这一照镜子,却想不起准备要做那件事,脑袋昏昏沉沉的,再看看手表,时间还不到6点钟,他只好坐在转椅上闭目养神。直到走廊里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又听到有人到门口,推了推门,他也赖得应声,听到脚步声远去了。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过来,敲了两下门,他听到杨启才对别人说:“谭站长昨天回去太晚了,一会儿你们再来找他吧。”

    谭连民打开了门,看到杨启才和常宝学站在门口。

    杨启才看到谭连民睡眼惺松,说:“知道你在屋里,我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谭连民揉着太阳穴说:“这一宿我也没怎么睡。”

    杨启才说:“你也别太伤神,后面有许多的事要应付哪。”

    常宝学说:“昨天我与纪委的李书记跑了一天,也没找到个合适的接洽人。原本答应上牌子的交通大队的人,办得差不多了,一听车被扣了,也不敢办了。他们说今天去找市里一个认识的副市长帮助说话,也不知怎么样了。”

    “你们该花多少钱就花,别太小气了,只要把车整回来,啥钱咱都认掏,你和李春山就全权办理吧,我现在没有时间管车的事了。”谭连民说。

    常宝学领命而去。

    “哎,趁着现在的肃静,咱们俩到财务科去看看财务检查的人,我听说人家都虎视眈眈的,如临大敌,始终没有个好脸子。看来不罚咱们个底朝天,他们就不肯善罢甘休。”杨启才说。

    王志康召见黄士炜,亲自听取凌水车站的事故报告。吴彩霞敲门进了屋,正准备去铁路局的黄士炜把提起来的包又放了下来。

    “黄局长,车站的事您可能都知道了,他们的这种处理,要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就是逼宫,是给分局领导施加压力,让陈英当这个客运副站长成为铁定的事实,让我成为提拔陈英的牺牲品。”吴彩霞说得激动时还掉下了几粒眼泪。

    黄士炜静静地听着,沉默着,看到吴彩霞落泪,说:“吴彩霞,这确实对你很不公平,车站已经报上来了这个调整决定,这样的话,你就有可能去不了营运分处了,你的安排要是拿到上会来,有人一定会把这个理由提出来。”

    吴彩霞不满地说:“这是有人向谭连民先透了提拔我的风,黄局长,您可不能上他们的当啊,如果这样,他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嘛。”

    黄士炜没有表态,而是在安慰她,说:“小吴哇,你千万不要感情用事。”

    “我感情用事?我犯了那么点的错误,就这么对待我,而他们缺乏对职工的安全教育,片面地追求效益,酿成这么大的人身伤亡事故,安全问题是一直铁路的高压线,可以一票否决,黄局长,这一点撤站长书记的职是不会有异议的吧?”吴彩霞用了一句反问,突显了她实际的用意。

    黄士炜张口想说什么,办公室主任推门进来,说:“黄局长,你的车子等在下面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这次去路局,就是到王局长那里汇报凌水车站的事故。”黄士炜拎起提包,又含糊地对吴彩霞说:“你那个意见,让我在路上考虑一下再说吧。”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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