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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他可真够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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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吧。”谭少宇说,“回头我让梅兰妮帮我看看。”“不行不行不行,”我一脸郑重地说了三个不行,“梅兰妮哪能干这个啊?人前抛头露面,回家相夫教子,揪白头发这样的差事交给小的做就行了。”谭少宇不知是计,真的给了我一个后脑勺,露出满头乌黑的头发任我拔。

    或许是成功来得太快,我有点紧张。我想拈一根出来,结果手指失去了灵性,我哆哆嗦嗦地拈起了一撮,少说也有七八根。我用尽力气拔了一下,头发纹丝没动,我再拔……谭少宇惨叫了一声跳了起来。我吓得一松手,他的秀发安然无恙。

    谭少宇拿过一面镜子,仔细照了照吃痛的部位,“我就没听说过我有白头发,在哪儿呢?”我气急败坏地挥挥手,“算了算了。”“嗯……你要不要先去洗洗?你可是有洁癖的。”我又出一计。

    这是我最后一招了,我决定在他洗澡的时候翻他的衣柜和枕头。

    谭少宇随即的一句话让我张口结舌。

    “你不属于我的洁癖范围。我不想洗,也不想让你洗,我不想拥抱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沐浴露的味道,我只要一个本来的你。”“我带你去卧室。”谭少宇站起身,温柔地拉过我的手。我立刻就想捂住脸大哭一常

    妈的,我为什么要催他洗澡呢?还在“洗”字的前面那么传神地加了个“先”!从逻辑上讲,有了先,就要有后,我竟然这么主动地为他的兽行开了绿灯!虽然米薇提醒我DNA的鉴定源很宽泛,其中“毛发”最为常见,但是请恕我道行浅薄,我的接受能力尚只停留在后一个字上。枉我还笑话人家那位剪床单的,此时此刻我直想找根头发上吊勒死0你很紧张?”谭少宇垂下头,双手拢过我的双肩盯着我煞白的脸。毫不夸张,我的肩膀不自觉地打着寒战。

    我说:“先等等先等等,我肚子,肚子有点疼……我这人,碰到艳遇就肚子疼……”谭少宇笑了,“八年前的老毛病,还是没有根治?”我说:“我不骗你,我真的肚子疼。”说完我一头扎进卫生间里,反锁了门。我心乱如麻,心如鹿撞,我躲了二十分钟也没敢出来。谭少宇束手无策,只得给我打了电话。

    “要不要给你叫一辆120?”我说:“不用不用,我不是拉肚子,而是……”“是什么?”我绞了半分钟的脑汁,一想真是笨啊,水到渠成的借口,我怎么愣没想到呢!我说:“真不好意思,谭大少爷,刚刚在我身上发生了两件礮事,一件比较礮,一件特别礮,你想先听哪一件?”“先说比较礮的。”他的口气里充满玩味。

    “比较礮的就是,我忘了我在某些日子里不宜去别人家做客,尤其对方还是个男主人。你的,明白?”“特别礮的呢?”他不依不饶地问。

    我调整了十秒钟的呼吸,收起笑容平静地对他说:“谭少宇,我没带卫生巾。”问题简单了。就算我是你的情人,就算你的召唤像公司例会一样不得有误,我也没法执行了,我有例假。

    谭少宇彻底无语了,好半天,他有气无力地说:“你等等,我给你找些送进去,好歹我们家也有女人的。”我说:“那样不好吧?梅兰妮要是发现私人物品缺失了你如何解释?这么热的天,你总不能说你拿去当透气鞋垫了吧?”谭少宇的声音里透着怒气,“那你让我怎么办?”我说:“劳您大驾,出门帮我买一包回来。”电话那头只剩下喘气声,夹着无声的愤慨和无奈。

    “我也没法子,谁让少爷您把仆人们放了假……”我越说声音越校

    谭少宇挂了电话。我把耳朵贴在卫生间的门板上,确定谭少宇出了门,这才蹑足潜踪地出了卫生间。

    谭少宇买卫生巾去了。想来我真够拉出去枪毙的。

    我翻了他的卧室翻了他的衣橱,我把他的衬衫一件件地铺开在床上,逐一翻着领口。老天,终于被我发现了一根头发,在他一件蓝白格子衬衫的胸前。

    我又将他的衣物完璧归赵,唯独那件蓝白格子衬衫,我凝视了良久。

    和精工巧制霓裳羽衣这样溢美的词不沾边儿,那件蓝白格子衬衫简直逊透了,样子老旧做工鄙陋不说,那款式也忒落后了,放在十年前我或许把它当一件好衣裳。

    不仅如此,我还诧异地发现一个小细节,这件衬衫明显不是谭少宇的尺码,小了不止一号呢。我没看错人,谭少宇这孩子不忘本啊,喝两千多一壶的茶,当年穿小的旧衣服还舍不得扔,喜新不厌旧的典范。

    我鉴定了发质和柔软度,确定那就是谭少宇的头发,收入囊中,打道回府。

    米薇带着谭少宇和伊恋的取证样本,申请了DNA亲子鉴定,七天之后出结果。

    米薇说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万一结果鉴定为谭少宇和伊恋没有生物学亲子关系,你就消停地嫁给乐天算了,小蛾子别往火上扑,谭少宇你招惹不起。

    我告诉她绝不可能,我只有过谭少宇一个男人,若是结果鉴定为他不是伊恋的亲生父亲,我就直接去中国科学院申请做科研样本,标签就是“不需要男人就可以自动生娃的女人”,将来以我为标本发明出来的产品就叫“Autopreg?nanter”。

    在这七天里谭少宇再没联系我。米薇说一准儿是我的不辞而别把资本家给惹毛了,我说不尽然啊,是不是惹毛了要一周之后才能见分晓。资本家都是不见鬼子不拉栓的性格,这一周我尚处在中看不中用的状态,要是谭少宇肯在日理万机之余约上我,只为坐在餐厅里相看两不厌,那才是天大的怪事。

    鉴定结果出来的时候我正在商场逛男装部。

    电话一接通米薇的声音就炸开了:“伊冉冉冉冉……谭少宇果然和伊恋宝贝儿有生物学亲子关系!天啊,你发达啦,抚养费啊,抚恤金啊,母凭子贵碍…”我也跟着嚷嚷:“太好了!回头咱们去楼下大排档撮一顿庆祝一下。”米薇一气之下就把电话撂了。

    我平静地对自己说,我不激动,我不澎湃,我心如止水扔个大石头也溅不出一丁点涟漪。

    后来我就在平静之中连做了三件错事。

    我先是鬼使神差地逛进了乔治阿玛尼专卖店,买了件蓝白格子衬衫。如果谭少宇对蓝白格子情有独钟,我有义务帮他换新,那样一件老旧的衬衫挂在他的衣柜里委实有悖他的品位。交钱的时候吓了我一跳,2998元,一件衬衫等同于我两个月的工资。导购小姐问我是否包起来的时候我着实犹豫了三秒钟,后来一咬牙,心里暗骂谭少宇,长成什么样不好,偏偏长得跟个活衣架似的,浪费老娘的钱!接踵而来的是第二件错事,我给谭少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想送件衬衫给他。他问我什么由头,没道理这么好心吧?我发嗲地说,就是觉得你穿起来会很帅。

    我没告诉他这是我给我孩子她爸的见面礼。

    然后就顺理成章地犯下第三个错。谭少宇说那好,明天晚上五点,给我送到某某商务宾馆里来。然后他报上了宾馆位置,一串门牌号……我心里还在想,真是个商务型男人,连休息的地方都这么商务。我就不觉得商务宾馆有什么好,连休息都要按钟头计费,而且就比普通宾馆多一张商务大床……想到钟点和床,我就如梦方醒了。谭少宇已然挂断了电话。

    我和米薇用一夜时间想出来一个加急的妙策。

    我们决定将计就计,趁着约会把亲子鉴定的结果捅给他。米薇说,相比你把鉴定书拍在他脸上,不如按兵不动把鉴定书装在档案袋子里,放在显眼的地方留待他自己发现。你呢,就躲到暗处看他五雷轰顶的样子。事后更要将可怜进行到底,要大惊失色,要一把夺过鉴定书,要噤如寒蝉地问他“你你你,都看见了些什么?你不会全知道了吧……怎么会这样……”你还得泪眼巴巴地告诉他“我没想借此登堂入室,更没想要你们父女相认,我做这个鉴定只为了却一个多年的心结……”你偎依在他怀里,要梨花带雨,要楚楚动人……米薇抱着肩膀说:“一般的男人,到这里就会揽过你的肩膀声泪俱下地对你说‘这么多年,你受苦了’——电视剧都是这个套路,万无一失1我说:“那他要是看了之后无动于衷呢?”米薇瞪了我一眼,“能做到这一点的不是男人,是禽兽,你也就没必要把后半生许给一个禽兽了!如果他毫无表示,你就一把扯过他的领子大叫‘给钱’1我觉得谭少宇不会那么做。虽然这八年间我也口口声声喊过他禽兽,但是在我记忆里,他就是一只受了重创、一头扎到西半球去舔伤口的败兽,基本不具备破坏性。

    临行时米薇叮嘱我,拿一根头发放在档案袋子上做标记,如果头发位置变了,证明他一定拿过那只档案袋;如果头发没动,咱们再从长计议。

    我连连应允。

    我就这么去了。为了演得逼真,我迟到了一刻钟。谭少宇打来电话的时候我谎称自己在外面办事,要他来汽车站接我。我还特意强调了,是DNA鉴定中心斜对过三十米的汽车站。

    我没有再像上次一样捉弄他开他玩笑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活宝。冥冥中一股忧伤的情愫将我包裹得严严实实。坐进他的车子,看着窗外景致掠过眼前,我突然幻化出很多旧场景:他第一次送我回家;比掠夺还野蛮的初吻;他给我换过灯泡,戴着个斗笠一样的纸帽子;谭家旧别墅的那一夜,满屋酒香……他并没察觉我的心思,我盯着他严肃的侧脸,在心里暗暗地问:谭少宇,我用今天的爱,能不能赎回昨天的幸福?在宾馆的前台,他问我要身份证做登记的时候,我才慢慢笑出来。我说:

    “我还以为你这样的大人物走到哪儿都有小侍者簇拥着领进总统套房呢,原来也得各掏各的身份证埃”谭少宇表情怡然,悄悄贴近我的耳边说:“没办法,查得严。咱们只是对野鸳鸯。”我差点将鼻孔照上天。野鸳鸯?姐姐我揣着亲子鉴定书呢,我女儿跟你有生物学上的父女关系,你跟你的美娇未婚妻呢?有生物学上的夫妻关系么?我觉出了谭少宇的可怜。琴瑟和谐,岁月静好,带着未婚妻走在大展宏图的康庄路上,唱着歌还吃着火锅,突然就被一份从天而降的亲子鉴定书给砸到了。想一想我就替他绝望。

    那是一套情趣房,东西南北上中下全是镜子,普通房间也就两百块,镶了镜子的情趣房标价三百好几十呢。我没住过这个,四面八方都能看见自己的房间让我很不自然,我怯声怯语地问谭少宇能不能换一个房间。话音没落,他倏地把我扳了过来,我的惊叫尚未喊出口,他的唇舌已化开我的抵挡。

    辗转厮磨,肆意掠龋我的脑子渐渐被须后水和烟草的混合味道化为真空。

    他颇具功力的吻愈发深入,我在水晶吊灯的光晕里渐渐眩晕。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多年重逢的男女在旋转的镜头前吻得投入、吻得炽烈、吻得欲仙欲死泪流满面,无法抑制的潜藏情愫最终带着两个人回到从前……我不知道谭少宇还能否回去,我是真真正正地回到了八年前。八年前,差不多也是这样闷热的天气,窒息,毫无征兆。他躲避着家里的围追堵截,躲在我的楼下等了一天。我猝不及防地被他从身后抱住,任凭他的少年泪蹭在我的脖子上,听他信誓旦旦地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就这么完了。我哪也不去,我只要你……”“我只要你……”谭少宇的吻疯狂而细碎,“尚芳剑,你逃了八年,你想往哪儿逃?你说,你还想往哪儿逃1我闭上眼,任凭眼泪从眼角溢了出来,滑过脸颊,也没有擦一下。

    我为什么要逃?我从来没有走远。逃的那个人,不是我。

    谭少宇将我压倒在床上,擒住双臂固定腰肢,我的抵挡成了投诚之前最后的飘遥

    腹中一阵疼痛,我重重皱了一下眉,说:“谭少宇你放开我,我既来之则安之,你不用这么心急。”我吞吞吐吐道:“你容我……容我先去趟洗手间……”谭少宇的讥笑里充斥着不屑,“怎么,莫不是又来了例假?”我咬了一下嘴唇,“不是!我想先洗个澡。”天下最最荒谬的事也莫过于此,我犯了撒谎的大忌。就像《伊索寓言》里那篇《狼来了》,放羊娃以为聪明的自己可以一再愚弄单纯的农民,却忘了“狼”是客观存在的,它迟早会来,这周用来撒谎,下周就可能用来埋单。

    我把装有鉴定书的档案袋放在茶几上,并且听从米薇的教唆铺上一根头发,用它来监视谭少宇的动作。

    我用热水冲着全身,热水可以让疼痛减轻,也可以加速血液循环。我觉得完蛋了,这注定是个难以泯灭的夜晚。可我不想冷落谭少宇。八年来的别离,无关爱恨,无关冷暖,可那毕竟是一笔历历在目的账单,伴着血泪,和着悲欢。

    今夜我所能拿出的姿态,除了给予之外,还有索要。

    我凭什么不能向他索要?我披着浴巾站在谭少宇的面前。

    “你想吗?”我问他。

    他盯着我的眼睛,像是盯进我的灵魂里。他的双手攀上我的双肩,在浴巾滑落在地的同时,我伸手关了灯。

    “我想开着灯,看着这一切。”谭少宇说。

    “不!如果你想要我,就得关着。”我一口回绝。

    不等谭少宇表态,我的身体已然压了过去,两个人笨重地双双跌倒在洁白的床上。

    谭少宇微微笑道:“要是我不想呢?”“那你就当成全我。”我回答他。

    黑暗里,谭少宇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宛若梦里,强忍许久的眼泪自动渗了出来。

    “你哭了?”他问。

    “我还没开始,你怎么就哭了?”他用指尖抹着我的眼角。

    我说:“因为我怕疼。”屋子里一丝光亮都没有,可我仿佛看见谭少宇最生动的嘲讽,悬挂在他翘起的嘴角上。

    只一个翻身,谭少宇就占了上风。我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索性我就不再动弹。我累了,由心而生的疲惫感。我不是没力气甩开这个压着我的男人,奋勇过后只是无端的虚空。我太了解了。我害怕再也没有这样具体的温度,覆在我的胸膛。

    谭少宇全身绷紧,并不温柔的破体而入让我打了个寒战。我的畏惧不是没有道理。八年没有做过,如此决然的撞击尤甚第一次的痛苦。我表现得就像个毫无准备的罹难者,紧紧抓着床单不吭一声。关了灯,即便谭少宇再富有想象力,也不会料到那汹涌而没有一丝润滑的液体是为何物,涩滞的痛感淤积在身体里、心里,疼入骨髓。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我放纵了你那么多年,直到今天,都没有例外。

    谭少宇的呼吸里带着沉重的满足,他对着我的脊背,反剪了我的双手,迷人的面庞也因欲望而扭曲。

    “我真想打开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一刻,我等了八年。”他的声线颤抖,说不清是极致的痛苦还是极乐的满足。

    我无言。我说不出话。我咬着嘴唇痛苦连连地挨着,直到末尾,我在狠狠一搡之下难以抑制地“呀”了一声,谭少宇的肆虐宣告结束,气喘吁吁地离开我的身体。

    他开了灯,旋即呆祝

    交合之处,鲜血淋漓。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我,“你……你难道……”我付之一笑,“对,你看见的都是事实。”“你为什么要这样……”“嘘——”我伸出食指拦过他的话,“我不在乎的。”“只要你快乐就好。”我说。

    谭少宇呆滞的目光在三秒钟之内恢复如初,点了一支事后烟,烟雾下的一张脸,不着声色。

    我突然问她:“令堂大人可好?”“出家了。”他吸了口烟,眯上眼睛侧过头对我说,“三年前,我妈妈在去五台山落发。”“真可惜。”我说。

    “没什么,其实我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她的心太善,容不得世间的尔虞我诈,出家未尝不是上好选择。”我笑眯眯看着他,不置可否。

    半晌,他说:“在想什么?”“一个冷笑话。”我说,“从前有个剑客,她的剑是冷的,手是冷的,心也是冷的,然后她就……”“冷死了。”谭少宇瞥了我一眼,“毫无新意。”我笑得更欢了。那个笑话应该这样讲:她心冷手也冷,她把人逼到万劫不复,然后她却出家了。这么有力道的笑话我当然不能对谭少宇说。在他眼里,他妈妈俨然是个圣女,就跟《倚天屠龙记》里的小昭似的。我也觉得谭少宇的妈妈是圣女,只不过我觉得她是小昭她娘。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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