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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酒吧趣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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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脾性更合得来的认真谈呢?”

    庄大江很认真地说:“我觉得你和我有缘,我们的两次碰面都是天意安排的。”

    吸烟美女低眉看了一眼庄大江手里正在摆弄的一只烟灰缸,轻蔑地笑道:“我劝你别把一种偶然当成命运中的必然,那是小孩子迷信的游戏,我早就不相信这一套了。老庄,象你这种个性的人,除非找到一个和你性格相近的人;或者是那种没有个性的,愿意随从于你个性的那种人。我觉得项琳嫂就很适合你,一来她从一开始就很信任你,二来她的个性的可塑性很强,你每次为她做的决定她都很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象她这种女人,才是真正适合与你共同生活的女人。”

    庄大江低头玩弄着手里那只烟灰缸,一时间楞在那里了。他那么热衷于帮项琳嫂的忙,第一个原因是觉得她们母女无依无靠的可怜;第二个原因嘛,恐怕就是吸烟美女所说的那样,项琳嫂对庄大江的那种别人视为病态的性格不仅表现得很容忍,甚至很服从。那种女人被生活的苦恼折磨得疲累不堪,正希望有一个象庄大江那样的男人来帮她动脑筋安排生活,而自己只想活在被别人安排的命运中麻木地生存下去。

    可是庄大江虽然与项琳嫂走得很近,在婚姻这一方面,却从未把她列入考虑。特别是在见过凡一一、吸烟美女这一类型的女人后,更觉得项琳嫂这种成天为生活而愁眉苦脸的女人土得掉渣,再说她又离过婚,还带着个老大不小的女儿。庄大江自己虽然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但他还是服从于世俗,希望自己的原配是个黄花闺女。

    他正思忖间,忽然听见凡一一的尖叫声,原来积木塔被她给抽倒了,她与游小果争论了几句,自罚了三杯酒,两人重新搭起积木塔,举杯再战。酒过三巡,积木塔倒过两次后,凡一一和游小果体内的酒精含量达到极高点,热血开始沸腾,斗志也更昂扬起来。

    相比较江南男子在酒桌前的扭捏造作和斤斤计较,江南女子的凡一一和游小果之间的斗酒就显得豪爽而更具娱乐性,两人不仅在喝酒上斗得狠,一杯接一杯绝不犹豫;两人之间的嘴仗也是斗得淋漓酣畅,唇枪舌剑杀气腾腾的。

    凡一一昂头喝尽杯中酒,大着舌头说:“游小果……别以为……你年纪轻就本钱大,敢在感情世界里爬山涉水玩……玩极限。我说啊,你这人——还真嫩着呢。待你碰上真正的狠……角色,把你骗色劫财……又狠踩狠踏时,你想哭都来不及了。听姐姐一句话,收……收起你脸上的那副鬼容妆,为人低调点,不要……不要那么盛气凌人的。”

    游小果和凡一一不同,她是脑袋越昏沉说话的频率越快,她冷冷瞥了凡一一一眼说:“我在感情世界里是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哲学生存的,已经算是相当低调的了。倒是你凡一一,四处留情到处撒种,万一碰上那种死心眼爱钻牛角尖的,嘿嘿,我劝你走在大街上也得多注意注意街角墙根,当心忽然有人蹿出来对你毁容暗算。”

    凡一一不满道:“游小果,我……我是好心,依着我这些年来的经验劝劝你。你呀——你怎么反倒说起那么阴毒的话题来了。”

    “我这话题算阴毒吗?现在社会上哪样的人会没有,角角落落里危机四伏这个道理谁不懂啊?你以为现在的年轻一辈初出茅庐,你就有资格倚老卖老。实际上我们这一代人懂的知识并不比你们少,对爱情和婚姻观早有成熟的见解。”

    凡一一捧着腮帮子哂笑道:“好好好,你成熟——你连鲁大夫……那样已经离过婚的男人都敢碰,你……是不是成熟过头了你。”

    游小果平日里就懒得解释自己与鲁大夫的关系,此刻更是火上浇油地说道:“别说鲁大夫这种老豆腐了,就算再硬一点的老蚕豆,只要我喜欢,一样可以啃下去。”她又反问道:“凡一一,我看你处处阻扰我与鲁大夫的关系,是不是你自己还爱着他,见不得别的女人跟他搞在一起。”

    “我?我还爱着他,你说有这可能吗?”凡一一否认道:“虽然……虽然当初提出离婚的是他,但是……是我首先离开他的,我怎么可能还爱着他呢。”

    “这就很难说了,总之我和鲁大夫也就见过几次面,你就表现得神经过敏,可见你对他仍旧有感觉在那里。”

    “你胡说些什么呀……你再乱说,就得多罚两杯酒!”说到这里凡一一又问游小果:“你说和他见过几次面,除了……上次看电影和吃晚饭,你们私下里还……还有别的约会吗?”

    “我干嘛告诉你。”

    凡一一冷哼了一声,一边轻轻地抽着方形积木一边嘟着嘴说:“象你这种刚刚踏入社会的少女,别的没……没学会,找捷径贪便宜那一套倒学会了。鲁大夫是个成功人士……家底丰厚,所以你就找上他了是不是?真不要脸。”

    游小果反唇相讥道:“我再不要脸,也不及你拉上一大帮男人做你的床单更可耻。”

    凡一一停住抽积木的动作,瞪着游小果说:“男人和一大群女人睡觉叫风流,女人和一大群男人睡觉反……反倒变成可耻了,这是什么逻辑?游小果,我一……一直以为你是什么新潮女性,没想到你也站在——男人的角度看世事。”

    游小果拍着桌子说:“新潮女性讲究的是女权独立,可不是象你那样被男人千骑万跨。”

    桌上的积木塔摇了一下,塔基有点歪了。

    凡一一嗤笑道:“敢情你所谓的新潮女性就是……独身主义啊!那你干——嘛还追着鲁大夫不放?你既然……都准备献身独立了你还找男人玩干嘛?”

    游小果索性豁出去了:“我玩够了再抛弃,我喜欢这样,你管得着吗你。”

    凡一一重重地拍着桌面尖声说:“别人的……事情我自然管……管不着,但他是我前……夫,我就得管上一管。玩够了再抛弃,好你个……游小果,年纪不大,心思歹毒得比砒霜还厉害。”

    桌上的积木塔晃了两晃,没有倒下。

    游小果也拍着桌子吼起来:“我再怎么歹毒也就玩弄那么一个男人,你玩弄男人一个团都有了,那你算什么?我是砒霜你就是氰化物了。”

    两个女人在毫无策略的拼酒状态下,本来就喝得有点高了,如今争先恐后地拍桌子比嗓门,桌子被拍得桌身乱抖起来,忽然,积木塔“轰”然塌了下来,凡一一开心地笑了起来,指着游小果说:“好……好,是你弄倒的,快罚酒。”

    游小果不乐意道:“我又不是在抽积木时弄倒的,不作数。”

    凡一一火冒三丈:“你想抵赖……还是……怎地,明明是你一……一巴掌拍倒的。不行——你一定得罚酒三杯,一杯都不能少。”

    “巴掌拍倒的和抽积木抽倒的是两码子事情,你不能混为一谈。”

    凡一一面色铁青地威胁她:“你罚还是不罚?”

    “不罚不罚就不罚。”

    凡一一呼地站起身来,手举一杯酒说:“在我面前……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不自己动手……我就不客气了!我来灌你喝。”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凡一一扑向游小果,手举酒杯硬往她嘴里灌,游小果奋力反抗,两人在沙发上滚做一团,酒气冲天,嚎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

    大政千辛万苦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赶紧举着摄像机对两女狂拍,庄大江和吸烟美女赶紧上前去劝架,可是两个喝得热血沸腾的女醉鬼,力气比平日里大了一倍,又哪是那么容易分得开来的。

    在凡一一的强行死灌下,游小果被呛了两口酒,她哪是那种肯吃亏的人,顺手抓起整个酒瓶子就要硬灌凡一一,凡一一把大政喝剩下的啤酒举在手里作为反抗的武器,两个女人见灌酒不成,索性互相泼起酒来,一时间包厢里酒花如雨,尖叫连天。庄大江和吸烟美女抱头逃出包厢,大政最有敬业精神,虽然成了两个女人互相躲避对方泼酒的挡箭牌,但他还是冒着酒雨,坚持举着摄像机拍下这惊心动魄的一个场面。

    吸烟美女叫来了保安,在几个彪形大汉强行横架下两个疯妇才算安静下来,这时游小果感到胃里一股酸气直往嗓子上涌,她赶紧捂住嘴巴向卫生间跑去。凡一一见状哈哈大笑道:“你们看见了吧,她……游小果醉趴下了,哈哈哈……不行,我得到卫生间里去亲眼看……看着她吐,免得到时……又……又耍赖。”说着,也跟在游小果身后向卫生间跑去。

    庄大江和吸烟美女面面相觑,吸烟美女同情道:“你就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生存的呀,真不简单。”

    庄大江一边擦着身上的酒渍一边说:“没关系,她们俩在屋子里没喝酒时还没这么疯,最多撕烂两件衣服抓破两张脸蛋而已,象今天举着武器厮杀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着,好在我们逃得快,没被误伤着。”

    大政抹着顺额流下的酒液,从地上捡起游小果扔弃的洋酒酒瓶,把最后几滴酒倒入自己的嘴巴,他长叹一声说:“女人的脸真象海洋上的天气,说变就变的。她们两个前两天还和平相处着,我们老板还惋惜拍不到有价值的镜头了,这不,今晚又开战了,说打就打的,连点先兆都没有。”

    三人坐在包厢里坐等凡一一和游小果回来,这时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庄大江几次欲言又止,看着吸烟美女那种漠然无衷的样子,明白过来自己与她终究没有那种可能,多说也是枉然。

    过了一会儿,有名酒吧女招待跑来告诉庄大江和大政:“你们的那两个女伙伴醉倒在舞池边上的卡座里了。”

    庄大江等人闻言大惊,赶忙跑出包厢来到舞池边上,只见游小果趴在一张圆桌上呼呼大睡,而凡一一则斜歪在另外一张卡座上半垂着头,眼皮直翻翻。原来她们两个离开卫生间后又跑到舞池里疯狂了一下,最终酒劲上涌,支持不住了。庄大江和大政赶紧扶起二女回到包厢里,把她们往沙发上一扔,怎么叫也叫不醒她们。这时酒吧招待送过来一张账单,庄大江看了一眼说:“乖乖隆地洞,包厢加酒水,一下子就花了两千五百多元钱,上酒吧来一趟,顶一家平头老百姓吃上一个月的饭钱了。”

    酒吧招待对他投以一个同情的眼神说:“我们酒吧的收费标准还算低的了,在同乐坊的酒吧,光光一个卡座的最低消费就是一千元。都说上海人有钞票,光从夜生活上就看得出来了。”

    庄大江怪怪地瞅着酒吧招待说:“小朋友,这就是大上海的浮华之处,浮华的表面下总是掩饰着无尽的苦难与疮痛的,你懂不懂生活?上海人讲究面子,这就是面子,至于面子后面的苦涩和酸楚,局外人是看不见的。”

    酒吧招待说:“你跟我说那么多生活的大道理干嘛?你们现在走不走?谁付这账单?”

    庄大江为难地看看大政问:“她们两个倒底决出胜负没有?”

    “不知道。”大政说:“不如我们先帮她们垫上。”说着他取出票夹,翻出两张百元钞票。

    庄大江摸摸自己的裤袋,掏出一只票夹,里面都是零钞,加起来五十元都没到,大政有点不屑地说:“看不出你一个大男人,出门连钞票都不带。不如我们用信用卡付款吧,咦,你的票夹里连张信用卡都没有吗?”

    “没有。”庄大江承认道:“老实说我不相信那玩意儿。你呢,你的票夹里看上去倒有好几张信用卡嘛。”

    大政尴尬地笑道:“卡多是多,每张都透支了。我这人特能吃,月底发的工资,到下个月的月中就花光,再加上我们老板已经欠薪三个月了,所以我现在是个穷光蛋,连女朋友都吓跑了。”

    吸烟美女说:“我到外面去找几个姐妹凑凑,也许能帮你们先付上。”

    庄大江拦住她说:“这个你就不必费心了,这个酒钱么,我有办法找人来付上。”说着,他找到凡一一的那只GUCCI包,从中翻出她的iPhone,从通讯录中找到张经理的手机号码,然后发过去一个短信,大致意思就是凡一一在“丫儿丫酒吧”里喝醉了,请他速来帮忙。原来庄大江还是动了点小心思,他想就算付清了帐扶着两个女醉鬼出了酒吧,接下来的一段路还是走得很辛苦的,就算叫上出租,那笔出租车钱说不定还得自己来付,到时这笔钱倒不好意思向游小果她们要报销了。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张经理,游小果一周前帮张经理付了五千元的账单,这次让张经理来还两千多元的账单,也算帮游小果讨回一点公道,而且张经理有车,回去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过了没多久,张经理果然赶到了,他二话不说,先付了账单,然后扶起凡一一,庄大江和大政扶起游小果,一伙人离开酒吧向张经理的轿车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庄大江略微迟疑地转过头看了看站在门廊下的吸烟美女,微微向她点了点头算做告别。他知道这次一别,两人之间的短暂恋情算是彻底没戏了,心里有点酸涩,又有一点惋惜,虽然说在钱财上自己并没有投入多少,但庄大江觉得自己对吸烟美女的感觉还是很美好的,最起码比他所认识的那些势利的上海女人们好。

    张经理一边扶着凡一一向前走,一边问身后的大政:“凡一一和游小果这对冤家怎么可能凑到一起喝酒的?还喝得这么畅快,都醉得唏哩哗啦了。”

    庄大江说:“还喝得畅快呢,两人就差一点打出人命来。她们两个前世里是冤家,莫名其妙的小事要争个针尖麦芒,大事更要争个落花流水。我说李国沪是不是整蛊专家,怎么找到这么一对不死不休的仇家关在一个屋檐下。”

    大政忍住笑没有出声,李国沪当初找上凡一一和游小果拍《一锅麻辣烫》的动机,就是想看看这三个个性截然不同,水火不容的人生存在同一屋檐下会出现什么状况。现在看来李国沪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至于还有一半是什么,即使是他和小政也不太清楚,李国沪这个人太聪明,时不时冒出一个鬼主意来,常常把他们这些跑腿的弄个措手不及。

    三人把两个女醉鬼扶到车里,大政长松一口气,坐到副驾驶座上吃吃笑道:“上次是张经理醉倒,游小果帮忙付账,这次反个个儿,她醉倒张经理来付账,你说这事儿巧不巧?就发生在几天时间里了。”

    张经理正在发动车子,闻言楞了一下,不解地望着大政说:“你说上次我醉倒的时候是游小果帮我付的帐?你搞错了没有,明明是凡一一给付的。”

    大政坚决地说:“当时我和小政都在场,亲眼看见她去交钱的,怎么会搞错呢?游小果那次不仅帮你付清了所有账单,而且还一晚没睡陪着你,帮你擦洗身子处理呕吐物,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回房去休息。所以后来你和她吵架,我和小政都有点搞不明白,明明那一天晚上游小果对你表现得很体贴,怎么隔开没多久两人就翻脸了呢?”

    张经理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向后座的游小果和凡一一看了一眼,闭紧嘴巴没吱声,发动车子驶进茫茫灯海中。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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