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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藏地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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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节外生枝,你的任务是看好那只铁箱。”

    事实上刘流是对的,金滩上有很多人围观,这些人明显不是来自雀儿村,没多久挖掘机师傅走过来说油桶里的柴油少了一半。即将天黑的时候,刘流要牛大伟去请加老村长来,他很不理解,不怎么愿意去,在刘流的坚持下他才发动汽车。很快加老村长来了,刘流当着他的面打开收集金屑的铁箱。铁箱子底层密密麻麻地分布着一层黄色的金属,刘流拿来一只金盆淘去杂质,拿天平一称,金屑足有280克!

    加老村长用手抚摸着金子,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兴奋,由于事先并没有约定如何分成,牛大伟的脸上满是焦急,刘流在一旁悠闲地抽烟,请加老村长来分配今天的收获。加老村长离开那堆金子坐好,对刘流说:“刘总,你们从远方而来,金子是山神爷送给你们的宝物,你们就收下吧!”

    牛大伟吃惊地望着他,不敢相信他能说到做到。刘流抓起金子重新放到天平上,边说:“那怎么行,山神爷的宝物,村里也得有一半啊。”

    多吉慌忙按住了他的手,说:“早先,高原物产贫瘠,上天眷顾生活在高原上的人,引导先祖们去挖掘土里的黄金,但告诫先祖们不可贪心,多出所需的部分一定要放回去!这些金子是你们发现的,活佛说理应归你们。”

    他带来了活佛的意思,也就是佛爷的意思,加老村长便不再说话,示意多吉该走了。

    刘流想起在鹰嘴崖帮着村里搞苍蝇养殖的事情,拉住加老村长问道:“村长,沟里有很多荒地,这地方能够种植什么经济作物?”

    村长表示不清楚,多吉说离此不足一百公里的地方有人种植橄榄树,金滩附近应该也能种植。橄榄油是高档食品,而且卖得贵,刘流看到了希望,猛拍大腿,对多吉说道:“你去详细了解一下种植方法,我们出钱买树苗,要快!”

    多吉高兴地走了,牛大伟的脸上却挂满了冰霜,说他喜欢多事。

    刘流指着他手里的金子说:“无功受禄,你能安心吗?”

    牛大伟说:“无毒不丈夫,你的心太软了!”

    这小子过河就想拆桥,刘流实在看不下去了,喝令他坐下,和他讲起了胡总工和张家村金矿的发现过程,村里违反协议不收金子,也算是一种补偿吧。他彻底服帖了,把金子收进随身携带的皮包,说:“流哥,我们不能用以前的老眼光看人了。村里并不富裕,却对到手的金子视而不见,你怎么解释?”

    刘流虽然明白藏胞们的信仰不可动摇,却也无法给出明确的说法。想来想去,他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除了我们所知的原因以外,还有一种可能,按照密教的传统,乔拉山是贤德大能埋藏“伏藏”的地方,夏拉活佛不要金子要力保乔拉山,可能他掌握了“伏藏”的线索!

    机械设备24小时作业,晚上风又加大了,扬起的沙尘让一切变得模糊,刘流见状只得宣布停工。第二天生产照旧,他和牛大伟的心情明显好转,每时每刻紧盯着那只会变出宝贝的铁箱。空闲之余,他帮着牛大伟分析李总的那份协议。协议密不透风,找不到一条对他们有利的条款,牛大伟只好放弃请律师打官司的打算。第三天果然雷电交加,但只是下了场小雨,夏拉活佛的话居然应验了!他俩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懂其中的奥妙。而在这一天他们获得了大丰收,铁箱子里一下子冒出2300克金子,足有两公斤多的黄金!牛大伟感叹着说:“夏拉活佛的话是一把厉害的双刃剑啊,保佑我们得到金子,又阻止杨十九乱来。”

    三天以后,多吉带来消息说金滩可以种植橄榄树,买树苗要八万块钱。刘流背着牛大伟拿出300克金子交给他,要他把树苗买回来。多吉兴高采烈地消失在金滩下方,刘流好像看到了被翻起的土地上一棵棵翠绿的橄榄树。又过了几天,一万多克黄金到手。这时纽约黄金价格已经突破了每克三百块,扣除人员工资、设备租金以后,他们一下子拥有了价值两百六十万元人民币的黄金,两个人喜形于色,牛大伟连连惊叹:“太不可思议了!我们再干一个月就赚到一千多万了,流哥,加油啊!”

    刘流想的是另一个问题,和他商量道:“金滩是矿权空白区,我们这样算偷采矿产资源,我想申请金滩的探矿权,你看怎么样?”

    牛大伟干事从来不考虑合法性,和土匪没什么两样,这一下醒悟过来:“是啊,李总要是举报,我们就玩不下去了,得赶紧想办法,好断了他的想法。”

    刘流马上打电话请教杨风申请新设置探矿权的事宜,杨风连连摇头,奉劝他趁早打消这念头,说新设矿权程序复杂,无异于火中取栗。刘流心头的火焰瞬间被浇灭,又想到了另一个办法:“牛总,还有一个办法,咱们和高总打个商量,请他去申请扩界,将金滩纳入到桑坝沟金矿的探矿范围,不是一样达到了目的?”

    牛大伟说好是好,可他会不会独吞呢?这个谁也没把握。刘流说:“高总迟早会知道金滩有砂金,我们主动提出合作更能争取主动,你说呢?”

    牛大伟点头称是,事不宜迟,刘流马上打电话给高总说明来意。高总与当地国土部门熟,申请扩界应该不成问题。高总很吃惊,刘流又表示将金滩纳入他的矿权以后,刘流可以向他缴纳承包金。高总不傻,白捡一个砂金矿怎么会不乐意?他答应上报材料。刘流不放心,又打电话给苏荃,要她起草承包合同,去找高总签字盖章。她有些迫不及待了,说签好协议就和尹重一起过来。

    机械设备夜以继日地连续施工,砂金矿的矿体完全暴露出来了。初步测算厚度达20米;宽度延长至山脚,约有200米;长度是东西走向,到底延伸到哪不知。一开始刘流还能算出黄金的金属量,随着剥开的面积越来越大,他也懒得去算了。他和牛大伟也没闲着,每天出去买柴油和生活物资,忙得不亦乐乎。杨十九带人来骚扰过两次,夏拉活佛的预言验证了,跟他来的村民越来越少。他一出动,沟对面雀儿村的藏胞们就能发现,经过上次的事件,受刘流的鼓舞他们不再畏缩,不用加老村长组织便拿起家伙赶过来助阵。每一次对峙,桑坝沟人的气势明显处于下风,杨十九恨得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过了几天他失踪了,刘流知道他是去搬救兵了。如果他和黑哥联手,加上李总掌握乔拉金矿的探矿权,形势确实棘手。小张老板说中州警方来人了,在神曲县的老乡都被问了话,估计黑哥等人已经离开,他稍微松了口气。

    鹰嘴崖的经历让刘流明白了一个道理,当处于劣势的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速战速决。他和牛大伟同时意识到工程进度还要加快,他又让小张老板租来两台挖掘机,四部运载车,同时加装了两台溜槽。夜晚,金滩上机械轰鸣如同白昼,流入铁箱里的金屑越来越多,牛大伟像是又当了一回新郎,整天乐得合不拢嘴。

    淘来的一部分金子卖给了专门收黄金的老回子,采砂金开销巨大,不到半个月就支出了二十五万元的现金,到月底还要支出更多。天气如沉睡的仙灵逐渐醒来,一天天变得暖和,还没有来得及制定下一步计划,藏历新年就如约来到了。意外的是,苏荃和尹重从中州出发到了西安,他俩寻找到另外一条路线,将于这一天同时到达。牛大伟闻听跳了起来,刘流踹了他一脚道:“你老实一点,老四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4

    藏历新年初一,雀儿村方向的田间燃放起了火光,响起了鞭炮。村民们前一晚举行了传统的驱魔仪式,一大早又起来举行各种庆祝活动。刘流和牛大伟分了工,他挨家挨户去拜年,赠送年礼,牛大伟留守金滩继续施工。雀儿村里各户忙着祭祖,招待亲朋好友。做完这些必修课,刘流驱车去县城接人,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俩了,还真有点想,特别是尹重那猥琐的模样。德吉医生要他去一趟,他也很想知道药的结果。

    快到县城的时候,一列车队迎面驶来,道路狭窄,他忙把车停在一旁等候车队过去。车队明显来自当地的政府部门,打头的是一辆白色的帕拉丁,车一侧印着国土稽查四个字,压阵的是两辆警车。刘流在中州见到过这种场景,心想坏了,这些车不是去查封金滩的砂金矿吧?想到这里他赶紧打电话给申强,寒暄几句以后问他在哪里?他支吾着说在家休息。他马上明白了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刚想放下电话,申强反问他在哪里?刘流也支吾着说在国土局租的房子里,申强不太相信:“那房子里面好久没人住了,上次弄得乱糟糟的,还是我帮着收拾的……”

    申强将信将疑地挂了电话,催促司机加快速度。刘流心里冒火,打电话给加老村长,请他赶紧通知牛大伟暂时停工,所有设备暂时撤下来。村长完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表示马上去办。

    刘流忐忑不安地再次发动汽车,他不知道偷采黄金是不是有悖于做人的原则?他一时无法开解自己。让他在这一天去看医生,这德吉医生确实挺怪的,他位于悬崖中间的房子不冒烟了,看来丹药已经炼成了!刘流一阵窃喜。德吉医生早已在等着他了,见他进来也不说话,递过来一个金色的铜盒,还有被锯去一角的水晶猛虎。德吉医生说:“你走吧,今天过年,不看病。”

    刘流本想送上一包金屑,德吉医生却转身进了里屋,关了门。人家总洛巴大师去印度求经都要献上黄金,他怎么能不付酬金?想了想,他将那包金屑放在桌上离去。

    长途汽车站位于县城中心,苏荃和尹重坐的车还没到。

    不久,牛大伟打电话来问:“一惊一乍的,到底怎么啦?”

    刘流说申强来了,牛大伟嗤之以鼻,说他神经过敏。刘流来了火:“要防患于未然啊,总不能被他们抓住现场!人赃俱获的性质就不一样啦,笨蛋!”

    牛大伟极不情愿地吩咐司机们停车熄火,将所有车辆开进雀儿村。路上的烟尘刚刚散去,国土局的车辆已经到了山脚。他站在村口那颗核桃树下,不由得惊叹:“好险啊……”

    申强带人在金滩上转了一圈毫无所获,只得将来不及转移的油料和帐篷点火烧了,顿时金滩上空火光冲天。村里,藏胞们点起了篝火跳起了锅庄舞,人们并没有在意远方升起的火焰。

    牛大伟通报了情况,刘流眼见苏荃和尹重乘坐的大巴缓缓地进站,金滩突然被查封,刘流都想不出该如何向他们解释了。苏荃一身红衣红裤,一踏上藏地就兴奋得满脸通红,像个地道的驴友;尹重专门挑出了一身旧衣服穿来,加上精神不佳,像个十足的打工仔。刘流被高原的阳光灼黑了脸,苏荃首先给了他一个拥抱礼,尹重很是羡慕,也想复制一次被她拥抱的经历却被吩咐去搬行李,尹重的脸更黑了。一转眼,他猛地抱着刘流,疲惫地双眼里有些泪花:“流哥,辛苦了!”

    上了车,苏荃又变了模样,对刘流说:“走之前我去看过嫂子了,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不好,老大,我看你要尽快回去一趟。虽然她还昏迷不醒,但我相信她能感觉到你,你们每时每刻都在一起!”

    尹重也要他尽快回去,说鹰嘴崖金矿有变化。刘流心里发痛,方向盘也抓不稳了,他说:“再等等看吧。”

    苏荃不看风景了,说:“我也知道你放不下牛大伟,想满载而归,但你想过没有,如果嫂子不在了,你挖到大把金子又有什么用呢?”

    车猛地滑向一侧,刘流意识到自己走神了,猛打方向盘快速控制住侧滑。苏荃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说得太重,不安地望了他一眼。刘流自有安排,对他俩说:“今天的任务是把积攒在手头上的金子卖掉,彭总帮我们联系了一个专门收金子的老板,名字叫做扎布尔。”

    为了不节外生枝,刘流并没有告诉他俩挖到了砂金。他俩不说话了,苏荃嚷嚷着要看看金子的模样,刘流选了个僻静的地方打开了皮口袋。山上不具备加工条件,所以金屑还没有烧结成块。苏荃的手一伸进去,立即就变得金光灿灿的了,她盯着手掌之中的黄色之物感叹道:“这东西有魔力啊,不仅你们这些凡人如此着迷,佛爷菩萨也不反对淘取砂金,就更别说那些来自西方的掠夺者了。”

    尹重开玩笑说:“照你的说法,我们也来挖金子,那是属于现代的掠夺者了?”

    言者无心,刘流一时无言以对。

    县城另一头,刘流找到了收金子老板扎布尔的家。彭总还叮嘱他要谦虚点,这人道行深,神曲县藏、汉、回族混居,以后可能用得着。刘流上回卖了些金子给他,也算是老熟人了。院子里不少人等着他验货,这些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拿着一个口袋,还有用红布包着的小块块。苏荃做了个鬼脸,意思是说原来这里有那么多人在挖金子啊?刘流事先打了电话,被带到了里间。扎布尔面无表情的称重量,验成色,不多一会儿,那一大袋金子被他锁进了巨大的保险柜。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大笔钱,通过银行划账分别将钱汇入了刘流的五个银行卡。这笔钱总共有一千九百万!

    尹重抑制不住满心的欢喜,欢呼着说:“流哥,这下我们有救了!”

    不到一个月就赚了一千九百万!刘流很难用言语来形容是什么感觉。唯一让他心安的是再也不用为刘艳贵的医药费发愁了,他又一次摸了摸怀里的“佐塔”,心已经飞回了中州。

    怀揣着一千多万去县委招待所吃晚饭,刘流总觉得怪怪的,不免多点了几个菜:灌肠、风吹牛肉、煮羊头……苏荃咬着炸奶糕笑道:“发财了就是不一样啊!来之前,高总也请我吃了饭,也点了一大桌子菜。”

    是太奢侈了,她在变相批评他不讲究成本,刘流问道:“协议签订后,高总会如何行动呢?”

    苏荃又夹起一大块辣牛肚说:“你和他打了电话以后,他二话没说就签了字。扩界的申请报告和资料已经做好了,就在我包里,高总已经到了兰州,他去联系上层,我顺便帮他向县国土局提交资料,县里签署意见就没问题了。”

    吃完饭,申强来了电话请他去一趟。刘流带着苏荃和尹重回到出租屋里,他不相信黑哥还敢待在县城。申强已经在屋里等候,他是房主,自然有钥匙。苏荃打了个招呼去收拾乱糟糟的卧室,刘流去烧水倒茶。申强早已按捺不住了,猛拍了一下沙发讽刺道:“刘老板,你怎么能在矿权范围之外私采呢?你在违法,知道吗?”

    刘流理亏,忙表示愿意接受惩罚。申强消了气,马上宣布查封金滩砂金矿,至于如何处罚待定。刘流表示私采与乔拉金矿无关,他个人愿意接受各种形式的处罚。申强不解,问道:“刘老板,局里接到了省厅的通知,建议我们将桑坝沟金矿申请扩界的报告纳入年度计划,金滩更加靠近乔拉金矿的范围,你是乔拉金矿的代表,明知金滩有砂金,你为什么不申请扩界呢?”

    刘流回答:“是这样,我的身份实际上是乔拉金矿的承包人,矿权不是我的,我管不着。”

    申强“哦”了一声,说:“难怪张老板还向我打听你的情况。”

    刘流听出来他的话外之音,忙问:“张老板是谁?”

    申强不假思索地道:“张老板是乔拉金矿的实际持有人,赵海赵老板只是个傀儡,你不知道吗?”

    刘流的脑子转不过弯了,又问张老板的电话,申强毫无防范之心,翻出了张老板的号码递过来。屏幕上的号码很熟悉,刘流略一思索,发现那居然是排帮姓张的号码!

    原来他说位于西部的金矿就是乔拉金矿!他瞬间便明白了自己陷入了一张怎样精心编织成的网:第一步,张老板背负祖上遗命突然造访,真正的目的是想请胡总工出山,顺便买走张家村金矿;第二步,被拒以后借李总之手将牛大伟诳了进来,他们是兄弟,必定要把他带进来。巧合的是牛大伟碰巧看见了彩虹,误打误撞采到了一块含有明金的矿石;第三步,李总另有私心,将他的行踪通知黑哥,让黑哥趁机将他干掉。

    众多线索交织在一起,因为他的到来被梳理得条理分明,今后神曲县又将是另外一个战场,逃也逃不了,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天珠加快了运转速度,他逐渐归于平静,又想到另一件事:谭老板的那颗天珠也和张老板有着直接的联系,如此说来,谭老板说的大型金矿就是乔拉金矿了,是巧合还是有人操纵?

    申强见差不多了要走,苏荃从里屋走出来,“呵呵”地笑着拿出了申请报告。申强翻了翻,吃了一惊:“你是高总的人?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很复杂,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的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正好窗外又响起了欢快的音乐,苏荃飞奔到窗边大叫:“看,他们在跳锅庄,我们也去吧!”

    申强不想去,却被她强行拉走了,他对苏荃的印象不坏。楼下越来越热闹,刘流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打电话给谭老板,说找到金矿的所在位置了,但矿权已被拿走,资源情况不明。虽然他手头上有了钱,但实力明显处于劣势,他很想知道谭老板的想法。

    谭老板很兴奋,又得知矿权和李总有关,他两眼放光:“你别急,我来想办法。”

    藏历初二,刘流取了二十万元现金,带着苏荃和尹重去接牛大伟。雀儿村里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村民们老远就冲着他们大喊“扎西德勒”!笑容纯洁无瑕,苏荃感慨道:“他们好纯洁哦!”

    上了雀儿寺,一行人先去给夏拉活佛拜年,活佛在大殿里诵经,一手摇着转轮。刘流领着他俩行了跪拜礼,双手献上一只木头匣子,他截留了3000克黄金,全部装在里面。活佛仿佛知道匣子里面装着金子,很自然地接过,虔诚地献上了哈达。出来,尹重不屑地说:“菩萨也爱金子啊!”

    刘流踢了他一脚说:“别胡说,活佛要用金子调成金粉,抄写圣经《甘珠尔》,那是他一辈子的追求。”

    苏荃也说:“佛爷是有信仰的,你以为像你一样贪财啊!”

    侧房里,几个人找到了牛大伟,他竟然破天荒地在研究乔拉金矿的资料!他记不住采样地点,差点凭空欠上一屁股债,一直耿耿于怀。一见面,他不像平时那样色眯眯地盯着苏荃看,一个劲儿叫嚷着要组织人员重新开工。刘流说县国土局已经盯上了这里,再想私采已经是不可能了。他气鼓鼓地扔下尹重递上的一包槟榔,大叫道:“要走你们走,我不走!”

    尹重把槟榔甩到桌子上,说:“对面村里有人盯着咱们,你一动工县里就知道了,听流哥的,暂时忍一忍吧。”

    尹重本来是个急性子,突然变得成熟了,变化之大连牛大伟都觉得吃惊。刘流拿出钱,要牛大伟去结账,自己带着苏荃和尹重返回大殿上。自从确认张老板的金矿就在乔拉山以后,金滩上面那些白骨很值得怀疑,多吉查到的资料并不靠谱,在回中州之前,他很想知道答案。如果这里存在大型金矿,矿体位于高总的矿区还是张老板的矿区?他也要做一个大致的判断。

    夏拉活佛准备了果茶,就等着刘流前来。当着刘流的面,他打开了一卷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看不懂的藏文。多吉翻译,他说:“雀儿寺的前任活佛出自尕丫土司家族,这些纸上记载了他一生的经历。建国前神曲县这一片区域归尕丫土司管辖,在20世纪20年代这里还荒无人烟。不久,这附近爆发过一场残酷的战斗,当时乔拉山附近来了一伙外地人,奇怪的是为首的竟然是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这伙人在乔拉山上到处转,有时候还放炮开山。尕丫土司担心引起山神爷的震怒,派藏兵包围了他们,就在金滩上将他们悉数杀光!打扫战场时发现汉人们身上都有个记号,我们都不认识。”

    说完,他递过那卷纸。纸上画着一个像斗笠样的东西。刘流见过这个图案,不由得万分吃惊,那分明是排帮的记号!尹重也见过,他的吃惊程度不亚于任何人:“这排帮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啊?这里离中州几千公里,他们怎么来的?”

    夏拉活佛又开口了,神情严肃。多吉翻译过来说:“活佛说桑坝沟的老一辈汉人身上也有那个符号!”

    刘流愣住了,马上明白了那些白骨为什么能安然迁走。多吉很聪明,马上明白了白骨和桑坝沟的渊源,他不解地问道:“既然那些白骨是和桑坝沟人同属一个组织,为什么他们不管不顾呢?”

    刘流说:“那是他们的传承出了问题,估计不久他们就会得到消息,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夏拉活佛请出了他的宝贝——那幅金光闪闪的唐卡。他示意三人上前参拜,参拜完毕重新落座,夏拉活佛说:“刘老板,请你相信,动了乔拉山神会震怒!灾难降临无人可以逃脱,你与佛有缘,顺应天意是你的责任!”

    天珠悄然来到他身边,刘流懵懵懂懂来到这儿,足够说明活佛没有打诳语,他再次行了跪拜礼,十分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他问道:“尊敬的夏拉活佛,难道乔拉山上面真的藏有很多金子吗?”

    夏拉活佛说:“‘伏藏’的故事尽人皆知,在佛教经典里,乔拉山是莲花生大师的落脚之处,按照佛典的理解,这里成了乔拉山,理应埋有‘伏藏’。雀儿寺以前有专门挖掘‘伏藏’的伏藏师,多年来,虽然有一些零星的发现,但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他的话理所当然由多吉来翻译。苏荃站起来说:“夏拉活佛,我们大哥有急事要回去一趟,您能帮他请到一位熟悉《闻度大法》的大师一起去中州吗?”

    既然她说开了,刘流便介绍了刘艳贵的病情和德吉医生的治疗之法,夏拉活佛若有所悟,沉思起来,隔了一会儿说:“《闻度大法》是度人升天的,用来救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如果你们相信我,我愿意去试一试。”

    不待刘流回答,苏荃已经替他答应下来,她比刘流还急切,尹重盯着她漂亮的脸,又看了看刘流,暗自摇头叹气。刘流心中感激,深深地行礼。正好牛大伟进来,他小声地说了一句话:“真是红颜命薄啊!”

    待几个人回到侧屋,牛大伟兴奋地说:“流哥,我找到搞错采样点的原因了!”他终于有了发现。

    苏荃讽刺道:“看不出来你成了地质专家啊?”

    牛大伟恢复了无赖相,回嘴道:“是啊,我总得要给四妹留点好印象啊。”

    尹重正闲得无聊,催他赶紧说,牛大伟“咳”了一声对刘流说:“温泉附近经常出现雾霾,所以隔远了看不到温泉的入口,其实这种现象也会出现在山顶,我仔细观察过,发现最初的采样点应该在主峰左侧。”

    苏荃粗鲁地打断他,对刘流说:“老大,这边的事情先放下,你先回中州吧。”

    刘流叮嘱苏荃道:“我明天出发。你们记住,当前的重中之重,是要帮着高总申请扩界,你要尽快拿到县国土局的批准文件。扩界以后,金滩的金子还是我们的。”

    牛大伟高兴了,马上表示全力配合苏荃去办。等了一会儿他说:“流哥,我就不陪你回中州了,死胖子肯定会找我要钱,我很担心。”

    被李总盯上了,虽然他很想杨姐,他也怎敢回去。刘流说:“你请杨风帮你去看看你自己的金矿啊,这么好的机会都不会利用。”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老大,我那个金矿海拔4000米,都被雪盖住了,要上山起码得等到四月份。这该死的天气!”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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