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跪伏着的监牢的头子,结结巴巴的再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景盛大怒,吼道:“说!”
“敌人的兵器上都涂着剧毒!现在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毒,也不知道该如何解毒,那些受伤的弟兄们若是找不到解药,可能会。。。。。”
景盛坐在椅子上,脑袋向后仰去,呆呆的看着天空说道:“那看守着的犯人们呢?”
“禀告王爷,犯人没被劫走,但是犯人全都被杀了。”事已至此,害怕到极致的监牢头子反而不是很怕了,对着景盛低声说道。
“敌人的伤亡呢?”
“敌人。。。。逃走六人,死亡二人。”
“一共八个人,杀了咱们将近一百人!”景盛满眼杀气的看着跪伏着的监牢头子,怒声吼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来的敌人都是天元境么!”
“不是天元境,”监牢头子抬起头,悲愤的看向景盛说道:“但是他们都是地元境啊!咱们这些弟兄连修真者都不是,全是普通人啊!”
景盛再难说出话来,看着跪在自己眼前这个泪流不止的监牢头子,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哭成这样即便是景盛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景盛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赶紧去找解药,不能让弟兄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再把杀掉的那两个人给我搬过来,我要验尸。”
“是!”监牢头子擦了擦眼泪,快步走了出去,刚走出去景盛就听到了他的大喊:“快点找解药!把城里的郎中都给我叫过来!谁能救活我的弟兄们老子倾家荡产报答他都行。”
“。。。。。。”
外面的鸡飞狗跳,和屋内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景盛叹了口气,想到了初来之时那一枚迎面而来的暗箭,其实当时自己就算挨上这一道暗箭也无所谓,毕竟天元境的底子摆在这里,再厉害的毒也难以将自己毒到,除非是自苗疆而来的毒,但是有天山看守,苗疆之人想从苗疆出来谈何容易?所以景盛并怎么不担心这个。
但是对于凡人来说,这种毒就是阎王催命的令符了。
“王爷,别生气了,怪我,我没想到敌人会这样鱼死网破的来这里送死,我现在就派黑虎军的弟兄们全力搜索,他们跑不远的。”站在景盛身后的虎一有些愧疚的跪下说道。
景盛点了点头,无力的说道:“去吧,这次不要活的,全都给我杀了带回来。”
虎一领命后,恭敬的退出了屋子,景盛听着屋子外的嘈杂,咬了咬牙。
结果没过多长时间,门外又传来了一道声音:“王爷!有事禀告。”
事情都是一个接一个来?
景盛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有些低沉的说道:“进来。”
随后一个身着普通兵服的人恭敬的低着头走了进来,随后双手奉上一枚玉佩,看到景盛对此无动于衷,兵士便将这枚玉佩放在了景盛身前的桌子上,随后又恭敬的退后两步,安静的等待着景盛的吩咐。
景盛看了一眼玉佩之后,满眼都是压抑的怒火,随后冷声对那个兵士问道:“这枚玉佩是从哪儿得来的?”
“禀告王爷,从城头发现的。”兵士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
但是即便是这样,也是于礼不合的,因为这个兵士是在站着说话。
“哦?”景盛冷笑一声,说道:“那你又是为什么到那里去,又能正好的发现这枚玉佩?”
“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做的啊,王爷。”进来的人笑着抬起了头。
这个男人一直盯着景盛看着,看着看着便哈哈大笑起来:“收降七千余兵匪的堂堂燕国四王爷,威风堂堂黑虎军!一场大战伤亡不过数十,多厉害!”
男子摇了摇头,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说道:“谁知道风波平定了之后,四王爷却又付出了近百人的伤亡呢?哈哈,王爷,这件事如果皇城那边知道了,咱们的陛下又该怎么想呢?”
景盛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用力过大,把整张檀木桌子都拍得四分五裂了。
景盛忍者怒意,看着眼前之人咬着牙说道:“你他妈到底是谁!”
“我?呵呵,我一个无名小卒,而且我也不过是一个该死之人罢了。”伪装成兵士的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你是不是无名小卒我不知道,有什么事等我拿下你之后你跟我的属下去说吧。”景盛冷笑一声,满是杀意的看着眼前这个仿若不惧生死的人。
男子听到景盛的威胁后却是笑了起来,笑意在男子的脸上越来越浓,然而男子的笑意在景盛的眼里却又是何其的扎眼。
男子笑着看向景盛,有些玩味的说道:“怎么?四王爷想和我动手?哈哈,大可不必,我这就去死了。”
说完,这个伪装成兵士的男人的嘴角便留下了一丝黑色的血液。
景盛神色一变,一个闪身来到这个兵士身前,使劲捏住了他的脖子,景盛毫不吝啬的将体内的灵力灌输到了他的体内,景盛看着将死的男人怒声说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早已没用了,这个男人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嘴唇微微的蠕动,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景盛皱了皱眉头,松开了手,这个男子失去了借力点,便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景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向着门外冷声喊道:“来人!”
没过多久,另一名身穿兵服的兵士便走了进来,这次是真的守城兵士了。
黑虎军的人驻扎在南域各处,景盛也从来没有在自己身边留重兵把手的习惯。
这就是天元境的底气。
这个兵士刚进来就看到了面色铁青的景盛还有景盛脚边早已没了气息的人,兵士面色一变,战战兢兢的走近景盛身边。
兵士并不敢多问,而是单膝跪下抱拳说道:“王爷有何吩咐?”
这才是该有的兵士样子。
“把这个人弄走,再把今天城内所有站岗的人都给我叫到一起,一人打五十军鞭!”
五十军鞭已经算得上是大刑了,一个身强力壮的兵士被打五十军鞭也起码要休养上半个月才能下床,足以看出景盛现在究竟有多愤怒。
这一日接连发生的事已经让景盛快要到暴发的边缘了。
景盛压抑着怒火对这个兵士说道:“一个外人如入无人之境,在你们眼皮底下堂而皇之走到了我的屋内你们都不知道,幸好我还算有自保之力啊!但是我若不是天元境怎么办?等死么?还是等你们这些饭桶给我收尸!”
兵士听到景盛的话后大吃一惊,随后错愕的看向景盛身边的尸体,这个兵士颤抖着跪伏在地上说道:“卑职领命!”
兵士再也不敢抬头,赶紧走向景盛身前去,拖着尸体便想要离去,景盛想了一下又说道:“等一下。”
兵士打了个哆嗦,低下头问道:“王爷还有何吩咐?”
“让军机部的去查查一个叫望儒的人,应该是个孩子。去吧。”景盛冷声说道。
“是!”兵士松了口气,拖着尸体就离去了。
这次终于是再也无人前来了,也终于算是无事再发生了。
然而景盛却静静的看着桌子上的玉佩,双手紧紧的攥着。
玉佩上的那个“行”字像是针一样扎在了景盛心里,景盛拿起玉佩,稍一用力,玉佩便化作了粉末,渐渐地从景盛的指缝流下。
“老五,你和父皇再怎么斗,我不管。”
“你想引起兵乱,你想取代大哥,我也不管。”
“但是你不该惹我。”
“你不该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