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比不上邓剑仙,也差不多……”
树上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靠在粗壮的树枝上,小口的嘬着酒葫芦,边听着树下少年与他小师妹惹人生笑的交谈,边眯着眼望向直上云端的一道紫虹,神色毫无波澜。
叼着酒葫芦,老翁扳着手指头,含糊不清的喃喃道:“气机这么雄浑,好像是南楚的那小子,咦,不对不对,气息不像,六郎那木头疙瘩嘛也不对,道济和尚……”
“不行了,人老喽,还是得亲眼去看看……”
一阵清风拂过,树叶“哗,哗”轻响,树枝上坐着的老翁犹如随风而散,一晃便没了踪影。
云端
午后大日的光辉倾泻在云上,使柔白之色染上了庄严的金芒。
一道裹着茫茫紫气的身影在云间翻腾,搅动着云气,宛若一条小小的紫龙在云中翱翔。
紫芒身影的不远处,一个白发老翁四平八稳的坐在云上,白发随风飘动,光看背影颇有股仙风道骨的韵味,有如世间仙人。
老翁抱着个酒葫芦,静静看着裹携着紫芒的身影在云间发狂,不时嘬几口酒,抠抠脚,眉头时皱时舒。
“怎么是个小屁孩?难道是龙虎山的老小子,可也不对啊,那小子二十来年前只是个小地渊,这境界对不上啊……”
“哎呀呀,江湖啊,我吕老头真的老喽……”
老翁想不通也就不再去想,人老了,想多了脑壳疼,还不如好好瞧瞧这世人难以一见的美景。
巍峨的龙虎山山脚,一座破落的小道院中
蒲团上打坐的一个少年道士忽然打了个喷嚏,俊美的面庞上双眉微微蹙起。
道门中极为尊贵的紫金道袍着于身,不过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眉目清秀,缓缓睁开的双目中尽是阅遍人间百态的沧桑。
“哪个老王八蛋又在背后议论贫道……”
如仙人般在云间撒了一通野,杨南关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渐渐消失了,紫芒丝丝淡去,不过一息功夫,杨南关便如一颗陨星般直直坠落,一头扎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杨南关能感觉到气流拂面而过,不过不太真切,犹如做梦一般。
上午打的酒到现在也喝见底了,仰头猛灌了一大口后,老翁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将还剩几口解馋酒的葫芦捎在腰间,身形化虹,直追已下坠而去的一道紫虹。
在杨南关下坠到最后五六丈的高度时,老翁坐在一棵大树上,随手摘下一片翠绿的树叶扔了出去。
不偏不倚的,那片树叶停在了杨南关朝下的头顶前。
普普通通的一片树叶似有万钧之力,直接将杨南关下坠的势头抵住,三息过后,杨南关轻轻落在地上,只发出微不可闻的一丝轻响。
杨南关落下的地方是个山谷,夹在三座高山之间,谷中参差长着一大片林木,林木间又有一眼清潭。
这个山谷可以说是附近几座山中唯一的净土,没有被蛊毒宗所染指,因为此处正是蛊毒宗所在大山的后山,马匹与马车的存放之处。
杨南关所落之处离那一眼清潭很近,只有一步之遥。
一匹在附近吃草的马歪着大大的马脑袋迷茫的望了望清潭边上忽然出现的杨南关,看了几眼后,打了个响鼻,又低下头去吃草。
清潭另一侧的边上,一堆女子的衣物凌乱地放着,十分清澈的潭水中沉着一个凹凸有致的姣好身躯。
白皙如玉的肌肤浸在清澈的潭水中泛着诱人的红润,已是午后,潭水仍就清凉,不过这并不能平复北上芸逐渐燥热的身子。
情药已在体内慢慢发作,身体中有一团火正一点一点蚕食着北上芸的理智,分明是浸在冰凉的潭水中,北上芸却没有感到多少凉意,只感觉整个人越来越热,越来越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