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穴道内,和海大师领着九位三品小宗师潜了进来,此刻正站在十多坛大陶罐前犹豫不决。
放在里头这几坛陶罐没有一点动静,而放在外头的那几坛却有一些轻微的响动。
上回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和海与赵申都没有注意到,而这回要埋伏在这里,自然要先观察一下。
在场都是小宗师之境,一点响动自然是逃不过法眼。
“大师,要不我来打开看一下吧。”一个有些急性子的三品武夫耐不住了,主动请缨道。
“这……”
不待和海回应,那武夫却已将最靠前的陶罐用内力震碎了罐口的封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霎时飘出。
用内力封闭周身窍穴,众人小心地聚了上去,朝陶罐内看去,而那打开陶罐的武夫却像中了邪一样,愣愣地站在原地。
只内陶罐内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半个人,被作成人彘的半个人。
双眼被挖去,鼻子被剁掉,淋漓的鲜血凝固成了暗红色,没有舌头的嘴大张着,一条条怪异的毒虫在眼窝,耳朵,嘴中钻来钻去,啃食着血肉,面皮上已是血肉模糊。
那些轻微的声响正是来自于这些毒虫在陶罐内的爬动。
罐中之人早已死去,沦为这些蛊虫的养料,唯一一个三品女侠客当场呕吐了起来,其余的武夫也是感到胃中翻腾。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和海大师闭上双眼,默念佛咒。
与此同时,赵申也早已潜进了第二条穴道中,伏在了顶上的石壁阴影处,闭气观察着。
石窟
一个脸上有条刀疤,醉醺醺的汉子端着土陶碗一晃一晃的走到刚落座没多久的两个汉子前,与两人碰了下碗,大口干掉碗中劣酒。
这三个汉子来自同一个山头,在场的三十多条汉子来自天南海北的五六个山头,有马贼,有山贼……
本可能此生都没有交集,但因这踏进了他们地盘的蛊毒宗,统统成了这食人宗的半路弟子。
五六个山头的山贼少说要有百来人,但如今只剩下他们三十来人和在当那所谓狗屁长老的七八位当家。
不愿入蛊毒宗,死!办事不利,死!不听调遣,死!顶撞……
死法又有两种,前一种干净利落,自杀便是;后一种则生不如死,做成人彘,放入陶罐中,被那些蛊虫生生啃死。
几天前,大虎子便因顶撞了在过道深处住着的那二十几个蛊毒宗真正的弟子,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被当场做成了人彘。
大虎子凄厉的叫声,绰号叫刀疤脸的汉子现在回想起来仿佛还清晰在耳边响起。
“大虎子走了,被拿去养蛊了!”
刀疤脸深深吸了口气,红着眼对两个闷闷不语的汉子说道。
两人跟石岩出去的那天,刚好是大虎子死的那天,故而两人并不知晓大虎子的死讯。
听闻臭味相投的同山兄弟走了,两个汉子身子微微一抖,手上越发用劲的捏着土瓷碗,碗中酒一颤一颤。
不过终究没有说些什么,两个汉子仰头一饮而尽。
这时,此前去往过道深处的汉子也回来了,随手抄起地上不知是谁的酒碗大口喝了起来。
“话说四长老那娘们是真的媚,上回看了我一眼,老子魂都差点被她勾去了,啧啧啧……”
“那脸蛋,那身段,老子也早想上她了……”
也不知是哪个汉子喝高了,起了个由头,一时石窟内尽是秽语连篇。
倚在脏兮兮的石壁上,杨南关的身下是潮湿肮脏的稻草,腥臭浑浊的空气到现在杨南关也还不大适应。
双眼在打量的同时,杨南关不时有难耐的呕吐之感。
听着石窟那边不堪入耳的言语,杨南关不经意地将目光向石壁上望去。
忽而,杨南关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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