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他都会保护她的,除非他死,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她!不,即使他死,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第二天一早,珞言睁开眼睛,头迷迷糊糊痛得厉害,她狐疑地坐起身,清都已经端着一碗药走进来。
“你昨晚着凉了,来喝点药驱驱寒。”
“是吗?”珞言狐疑地接过药碗,乖乖喝下去,“对了,域,昨晚我好像梦到有人在我屋外打斗。”
“是吗?”清都接过她手中的药碗,不动声色,“大概是风声吧。”
“可是,为什么我的窗户有剑痕呢?”珞言有些不解。
清都不答话,很久,默默点头:“我还是告诉你吧,不过,不许担心!”
时珞言静静听着他的话,安静地,默默为自己的无能而难受。
“你答应过我,不许担心的。”清都仿佛看出了她的难受,轻轻拍拍她的肩,“也许只是见财起意的歹徒,不要太放在心上。”
珞言轻轻点头假装相信。
时越城回家的第二天,时廷易才从军营回来。
他有些犹豫地推开书房的门,父亲正一个人坐在书案前看着公文。看他走进来,时廷易只微微抬头:“你回来了?”
时越城答应了一声,房间里出奇地安静,他们的漠然果然一脉相承。
“你还是先住在你二哥的院子里吧。”时廷易依旧看着手上的公文,似乎漠然地说,“清都不在,他在军中的职务就暂由你来接替吧!”
难得的,时越城没有反驳,点头,走出屋去。
等他走出去了,时廷易才放下手中的公文,怔怔看着空空的门口,已经太久没有看见他了,九年,他变得太多了,跟自己每次打听到的一样。时越城依旧冷漠然而正直,外冷内热。
“你们一样固执!”他仿佛听到耳边许珞轻声的责备,“你明明想和他亲近一些的。”他苦笑了一下,低头看着手中的公文,最近,契丹边境频繁有兵马调动,看来他还是得做好应战的准备,只是,不知清都他们走到哪里了。天下之大,只希望他不曾拥有的幸福,他们会得到。
时越城走出屋子,回头,仿佛觉察到背后关切的目光,是错觉吗?他假装忽视,太久了,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走到后院,自己原先住的院子,他不敢走进去,站在屋外,许多尘封的记忆扑面而来:清都关切的眼神,珞言温婉的歌声,母亲难得的笑意……还有那些他极力想忘记的,母亲绝望的哭喊,父亲僵硬的背影……他忽然转身,脚步匆忙地离开。
“喂,假小子,你在干嘛?”冷不防听到院中凉亭里传来的声音,他记起来了,这是那个叫季傲的声音。
果然,时采薇正坐在凉亭里发怔:“唉,不知二哥他们怎么样了……”她的声音闷闷的,时越城听着心里也是一紧,他匆匆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