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蔺四海的面门,蔺四海双臂一张,倏地缩身向后,右脚腾空,稳稳站在司马月白身后,司马月白坐在椅子上,忽地蹲下身来,巧招忽生,滚滚如流水般踏足立于宾客之中。
来人伶牙俐齿,滔滔不绝,迎敌无须兵器,嘴唇微动,宾客耳中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奋力撕咬,来来回回缠磨不休,蔺四海稳住心神,内力瞬时方寸大乱,蔺四海掩住双耳。
狂怒道:“来人呀!”
这可惜绵绵不绝的话外之音从未断绝过,红木雕凰大门重重合在一处,大厅之内,暗黑一片。只剩下烛台之上燃烧的红烛,微弱的摆动。
来人稳稳站在蔺四海面前,止住那口中话音,众宾客轻柔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看向来人。
蔺四海放下双手,当即心中一凛,瞠目结舌道:“你难道就是舌,舌怪,谢招奇?”
来人明黄色衣衫,长发懒散束在一根弯曲的松枝之上,俨然一副仙风道骨之姿。
来人哈哈大笑道:“蔺掌门眼力不差,倒还认得出老朽,只可惜蔺掌门借引令郎婚事,来陷害司马公子的性命,不知老朽说的可否是真?”
蔺四海拂袖横指,忽地变了脸色,阴测测道:“谢老怪,你休要血口喷人,今日蔺某请司马月白公子前来筵席,当真司马公子是贵中之客,蔺某怎会陷害司马公子,当真是扯谎无度。”
谢老怪转身看向司马月白,便毕恭毕敬行礼,俨然失去了方才那股子霸气。
谢老怪凝神静气道:“老朽见过司马公子,老朽苦于无门收留,得知今日司马月白做客于玄东派,老朽便不请自来,只为了护庄主周全,万万不可遭受蔺四海这等小人算计才是。”
司马月白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回礼道:“晚辈谢过谢老前辈,司马月白自当荣幸,如若谢老前辈不嫌弃,那便归于紫苏山庄,谢老前辈意下如何?”
谢老怪自是感激涕零,声若洪钟道:“老朽谢过庄主,日后老朽拼尽全力,定会护庄主一世周全,庄主侠义柔情,惜才爱才,这便是老朽的福气。”
蔺四海怒气冲冲道:“司马月白,今日是小儿的大喜之日,不是你司马月白来认亲之时,倘若在此执迷不悟,那休怪我蔺四海翻脸不认人。”
谢老怪认主已毕,且不恼不怒地瞥了一眼蔺四海道:“蔺掌门为何这般恼羞成怒,今日请我们庄主前来,怕是有意而为之,奇怪的是,为何偏偏准许我们庄主一人赴宴。”
登时,玄东派长老查玉清神色慌张地走到蔺四海身旁站定,看着怒不可遏的蔺四海,欲言又止。
蔺四海拂袖而动,恰巧衣袖在查玉清脸上刮面而过。查玉清闪身而躲在一旁,蔺四海方才见到侍立在身旁的查玉清。
蔺四海道:“查长老,这是?”
查玉清斗胆踏前一步,脸色沉重道:“掌门,二公子同二夫人一同,一同!”
蔺四海料想到不测,便抓住查玉清的肩膀道:“二公子同二夫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