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音回首对司马月白道:“请公子歇息片刻,眼前这几个贼人,叶之音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成之。公子借你肩膀一用,公子,?多有得罪。”
叶之音怀抱琵琶腾空而起,单腿稳稳站在司马月白的右肩之上,叶之音轻轻拨弄琴弦,细密无丝之音频频在庆云阁上上下下散播开来。
掌柜瞳孔开始放大,眼前这女人可是人见人骇的江湖杀手啊!掌柜连连退后,众宾客早已散去,有谁胆敢呆在庆云阁。
琴怪,叶之音,谁不畏惧。
掌柜向前打个手势,三个大汉便如三座大山,铿锵有力的走向叶之音。叶之音忽地转弄琵琶,琴弦如鼓,震动着发出声响,叶之音纤纤玉手在琴弦上忽上忽下,忽快忽慢,掌柜听之,捂住胸口,踉跄着跌坐在地上,三个汉子虽是纹丝未动,可是耳朵中渗出涓涓的鲜血来。三个汉子闻之千回百转的琵琶音,幽幽发出阴森森的笑来。
叶之音止住琴瑟,旋转着身子落下来,轻轻站在司马月白身旁。
叶之音怀抱琵琶。英气十足道:“叶之音谢过公子,方才多有得罪。”
云雾走下楼来,但见掌柜的身旁,有一物件在闪闪发光,云雾走上前去,拾起地上的金条,在手里掂量一下,竟这般轻巧。
叶之音见云雾不明就里,将怀中的琵琶重新背在身上,笑吟吟道:“公子定是好奇这金条为何会这般轻巧,一层金粉之下便是白纸。”
司马月白心想,这小聪明当真像极了云雾,只是聪明有时会被聪明误。
司马月白伸出手,云雾心领神会,在怀中取出银子,放在司马月白的手心里。司马月白转身走向掌柜,掌柜见这公子定是同那叶之音是一伙的,便连身后退,狰狞着一张脸。
司马月白将银子放在掌柜面前,朗声道:“掌柜的,今日多有得罪,这银子是修葺露台之用,快些拿去吧。”
掌柜忽地生出一股怪气道:“你们定是一伙的,我,我,我要报官。”
“报官?报官的该是我司马月白才是,你纵容说书人,诬陷我司马月白为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头,虽说,说书是假,但为何不讲那江湖正义之事,偏偏讲我司马月白。你黑心叶姑娘的金条,也是罪过一条。”
掌柜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口齿不清道:“你,你,你是,是司马月白,手下,手下留情啊!只要留下我一条命,这,这,这庆云阁便送给你,如,如,如何?”
叶之音眼神发亮,原来这位善心的公子,竟是紫苏山庄庄主,司马月白。
叶之音单膝跪地,嫣然一笑道:“庄主在上,受叶之音一拜,谢过庄主救命之恩,叶之音心甘情愿归于紫苏山庄门下,听命于庄主,只是,只是。”
司马月白不再同那掌柜的缠磨,轻轻搀扶起叶之音道:“叶姑娘快快请起,我司马月白声名狼藉,是江湖杀人魔头,叶姑娘就不怕归于紫苏山庄之后,日后可是要提心吊胆的?”
叶之音诚意十足道:“庄主,叶之音是朝廷要犯,时至今日,早已无路可退,倘若庄主不怕惹火上身,叶之音哪怕粉身碎骨,日后定会护庄主周全,心悦诚服为庄主效命。”
云雾闷声沉思,他轻轻扯住司马月白的衣角,凑到司马月白耳边嘘声道:“月白,她可是朝廷要犯,你可要想清楚这其中的厉害之处,否则为时已晚。”
司马月白将云雾的话放在心里,他懂云雾的担忧,可是身在江湖,不知何时何日,便会归于混沌之邦。
眼下司马月白身边添上一个高手,何乐而不为。况且叶姑娘视江湖道义为重,这份情义,司马月白定当珍惜。
司马月白轻轻点头道:“那便委屈叶姑娘了。”
云雾见司马月白答应爽快,便在自己发髻之上取下司马月白的发簪,直挺挺插在司马月白的发髻上面。
“月白,为何不听劝告,执意将叶姑娘收入门下,凭叶姑娘巧舌如簧的一张嘴,如何断定她是好是坏,是敌是友。”
司马月白将云雾拉到一旁,取下放才云雾插落的玉簪,柔声道:“月白明了云雾的心思,如今紫苏山庄岌岌可危,月白身旁多上一个可以护月白周全的人,岂不是更好,江湖之中,月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是这叶姑娘单枪匹马为月白抱打不平,这份勇气当真是江湖道义所在。云雾,切不可意气用事。”
云雾默不作声,只是轻轻点头,温柔的看着司马月白。
叶之音深知自己唐突,惹下庄主不开心,叶之音低眉顺目道:“庄主,叶之音多有打扰,这就告辞,再谢庄主救命之恩。”
司马月白急切道:“叶姑娘多虑了,不如就随我们回紫苏山庄,如何?”
叶之音嫣然一笑道:“谢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