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软肋。段之临畏惧司马月白的毒蛊,即使他熟记蛊毒之术,却从未在司马月白面前露出一丝破绽。难道今日庄主是来治自己的罪?
段之临抬起的头忽而磕头如捣蒜,慌慌张张道:“庄主,小的不敢,小的一直谨慎做事,万万没有违背庄主的命令,石锁的确是小的手下,可是小的并未指使石锁在那官道上害人性命啊!小的当真是冤枉啊!”
司马月白登时抬起右腿,在段之临的肩膀处猛然一坠,段之临便呲牙咧嘴般跌坐在司马月白面前。段之临不敢轻举妄动,肩膀处的疼痛俨然侵入筋脉,段之临愈要重新跪下身来,却因为肩膀处的痛楚难以起身。
司马月白旋即紧紧捏住段之临的下颚,扯下他胸前佩戴的紫檀珠子,紫檀珠子被司马月白握在手心里,司马月白忽而轻轻一扬,手中的紫檀珠子便如那尘土般喧嚣着落在段之临的眼前。
司马月白的脸上带着笑,只不过这笑中藏刀,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心惊胆战。
司马月白一字一顿道:“段之临,你可知我背叛我司马月白的下场是何等的心酸?本庄主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今日过后,如若再让本庄主抓住你的把柄,那么明年的今日便是你段之临的忌日,你可记住了?”
段之临早已被司马月白吓破了胆,嘴里含着鲜血,拼命地点头道:“庄主的教诲,小的记住了,小的日后定会谨慎做事,还请庄主放心。”
司马月白继续道:“将那石锁关进水牢,没有本庄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作主将他放出来。”
段之临此时肩胛处传来刺骨的痛,段之临咬紧牙关道:“小的记住了,还请庄主放下心来便是。”
司马月白拂袖而去,半开的房门打开来,一束阳光恰巧照在段之临的脸上。痛楚且无奈。
莫白薇修养上几日,身子便无大碍,莫白薇盼望着玄东派的花轿早日登门而来,莫白薇心中唯一的念想便是为师父报仇,有朝一日,自己嫁入玄东派,利用蔺兰之力,便可轻而易举的杀了龙葵,以慰师父在天之灵。
莫冰命下人在白薇的屋子里备上一桌子丰盛的酒菜,莫白薇心中自然知晓父亲的意图,不过就是劝白薇嫁入那玄东派,为了一己私利,也为了壮大西宿派。
莫白薇早已换上崭新的墨绿色衫裙,在紫苏山庄,白薇见司马月白对墨绿色的喜爱,便也将司马月白的喜好偷偷记在心里,莫白薇心中的如意郎君便是司马月白,可是司马月白心中自有欢喜之人,自己又如何入得他的眼,住进他的心,莫白薇在被司马月白救下的那一刻便心有所属。只可惜造物弄人,只可惜一切没那般容易。
莫白薇想到师父的死,想到阴毒至极的龙葵,白薇便将儿女之情瞬间抛之脑后,等待她的是好是坏,亦或是风光无限,只是尚无可知。
莫冰踏着步子来到白薇的屋子,当然随着莫冰入内的还有一位谦谦公子,低眉顺目,英气明朗,便是对这公子的一面之见。
白薇见父亲进入屋子,便嫣然一笑,微微行礼道:“白薇恭候父亲多时。”
莫冰看了看那位公子,便拉住那位公子的手臂朗声道:“这位公子便是玄东派少主,蔺兰公子。”
白薇心中大概猜到半分,便笑吟吟道:“白薇见过蔺公子。”
蔺兰眼前便是那温柔如水的佳人,蔺兰一时间疏神,倒是忘了回白薇的礼。
莫冰心中窃喜,看来以小女的姿色,配他玄东派的少主,倒也不亏。莫冰朗声笑道:“蔺公子不必拘束,日后玄东同西宿便是一家人,蔺公子是贵客,请上座。”
蔺兰方才回过神来,躬身行礼道:“见过莫姑娘,方才……。”
白薇上前握住蔺兰手臂,柔声道:“蔺公子不必拘束,白薇并不是那豺狼野兽,倒让蔺公子不自在起来。”
蔺兰低下头,痴痴地盯着白薇握住自己的手臂,登时红了脸颊。蔺兰心中大乱,自己从未被任何一个女子这般握住手臂来。
白薇扑哧笑出声音来,佳人一笑,让蔺兰登时回过神来,蔺兰满脸歉意道:“方才……方才是蔺兰失礼,还请莫姑娘见谅。”
莫冰爽朗一笑道:“蔺公子,请。
入座之后,白薇亲自为父亲同蔺公子斟酒,莫冰沉吟半晌道:“白薇,不知爹为你寻这郎君,是否合了心意?”
白薇心道:“父亲那日在自己屋子外说的那些薄情的话,还似乎回荡在耳旁,今日的父亲倒是变了一副面孔,自己只要顺其心意,顺水推舟即可。
白薇莞尔一笑,故作娇羞道:“父亲为女儿寻得蔺公子,是女儿前世修来的福气,女儿心甘情愿嫁入玄东派。”
白薇轻而易举的谎话,便让坐在对面的蔺兰心花怒放,心中的涟漪激荡起层层爱意,转也转不过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