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如风定眼一瞧。冷静道:“这香囊,不正是蔺四海之物,赵兄这是?”
赵闲见掌门不解,便将香囊打开来,阵阵茯苓的香气传入书房之中,茯苓草药之中,竟然藏着一张方方正正的符。”
庞若风将符拿在手中打量着,想必这便是蔺四海的护身符,如今这护身符在他庞若风手中,就不怕蔺四海不将南冥派放在眼中。
赵闲上前说道:“掌门,蔺四海那老东西,没有了护身符,定会心烦意乱,心神不宁,如今这护身符在我们手中,那老东西定会好言好语来奉承我们。”
庞若风将符靠近烛台,烛火摇曳生姿,便将这符瞬即化为灰烬。
玄东派丧事已毕,喜事便又登门而来。蔺四海曾登门拜访西宿派,以江湖之力结为儿女亲家,两家为一家,势力必会大增,取了司马月白的首级,想必再是容易不过。
两家终归是两家,合了势力,失了情份。
蔺四海的二公子,蔺兰同莫白薇一般,不过为两枚黑白之分的棋子,一旦上得棋盘,便再无退路。
蔺兰心中再清楚不过,他同大哥无异,均为玄东派在江湖战场上的靶子。
蔺兰同莫白薇并无相见,又怎会为了两派的联合而结为连理。蔺兰这么多年来,便是养精蓄锐,终会有朝一日逃离蔺四海的手掌心。
蔺兰表意对蔺四海言听计从,实则暗里为蔺四海一步步挖好陷阱,等着蔺四海心甘情愿的跳进去。
玄东派大堂之上,蔺四海威严高坐,众弟子虔诚跪拜在蔺四海脚下。
蔺四海正襟危坐在玄黑色的麒麟椅上,阴狠毒辣的眼神笼罩着众弟子。侍立在一旁的查玉清同古成疏两位长老神色凛然,注视着众弟子们的一举一动。
蔺四海忽地右手拍向麒麟椅的扶手,大声呵斥道:“说,究竟是谁将本掌门的香囊偷偷换掉,今日如若本掌门查不出这个人,那就算是倾尽玄东派,也要将本掌门的香囊找出来。”
众弟子深埋着头,就连呼吸也变得异常小心谨慎,众弟子许久未应答,蔺四海狂怒不安起来。
他站起身来走到众弟子身边,脚掌猛然发力,跪在自己脚下的三个弟子便轰然倒地,留下一阵疾风扑向众弟子的脸庞。
众弟子一并磕下头去,齐声答道:“还请掌门保重身体,不可动气。”
蔺四海狂怒至极,指着众弟子喝道:“你们这群混账东西,本掌门的一个香囊,你们也设法藏匿起来,真是胆大包天,当真是活腻了。”
蔺四海拂袖重新坐回在麒麟椅上,他打个手势,两位长老便齐齐站在蔺四海面前。
“两位长老,现在就给我一个个的搜,绝不可疏忽大意。”
两位长老对视一眼,便走到众弟子身边,一个个的搜身。不过一炷香的时辰,全然没搜出半个香囊的影子。
蔺四海忽地想起前些时日,同赵闲的那一番打斗,原来是赵闲这个逆贼将自己的香囊换掉,好一出狸猫换太子,赵闲啊!赵闲。明日本掌门就打上门去,势必将你碎尸万段。
蔺四海似乎疏神良久,两位长老见掌门若有所思的样子,便轻言轻语道:“禀告掌门,并未搜出香囊,还请掌门明示。”
蔺四海摇着头,咬牙切齿道:“明日两位长老便同本掌门拜访那南冥派,势必找回香囊的下落。”
两位长老任凭掌门差遣,齐声答应下来。
翌日清晨,南冥派的古树上叽叽喳喳飞着几只乌鸦,吵着让人心生烦闷,赵闲迈着懒散的步子,推门而出,抬头眯着眼睛看那几只乌鸦。
“大清早的,你爷爷我还没睡醒呢,你们这几只臭鸟,叽叽喳喳,好生吵闹,再叫,爷爷我就将你们打下来,炖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