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来,嘴里默默念着什么。
司马月白抵住额头,眼睛还不忘偷偷瞟几眼面前这个女子。
杜氏走到司马月白面前,倏地一下,便拿开司马月白的手。
“你个小畜生,她是青楼里的女子,就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要嫁到这紫苏山庄来,造孽啊!”
司马月白心里这下清楚了,月初之日,他同云雾两个人离开山庄,在山下的镇子上闲逛,偶然遇见一茶楼,就进去喝酒听曲儿,哪曾想到被有心之人陷害,要这女子来要挟自己。
女子行礼,温柔的眼眸清澈有神,司马月白看的心慌,便转过身去。
冷峻道:“这位姑娘,你究竟是受何人教唆,跑到我这紫苏山庄来闹事?还请姑娘自重,速速离开。”
女子泪眼婆娑,嘤嘤的哭出声音来。
“庄主为何不肯认我,当初庄主可是与奴家立下誓言,非奴家不娶,为何今日却要将奴家拒之门外,奴家寻得庄主不易,还请庄主看在奴家可怜,就让奴家留在庄主身边,当牛做马的伺候庄主。”
司马月白听得这女子的一番话,越发觉得这女子奇怪。
杜氏本是个是非清白之人,但这来历不明的女子,她定是要赶出去的,江湖这趟浑水,不淌也罢。
“来人!将这来历不明的女子给我赶出去,如若闹事不肯离开,就给我乱棍打死,埋到荒郊野外,野狼野狗正饿的慌。”
“是”
门外走进来两个侍从,将女子生生拽起来,愈要将这女子拖出去。
女子倏地从腰间拔出两把短剑,一并插入左右两个侍从的心脏。
两个侍从口吐鲜血,无力的倒在地上,女子脚尖点地,退后一步将杜氏揽进怀中,鲜血淋漓的短剑抵住杜氏的喉咙。
司马月白认得这女子,这似曾相识的短剑,还有身上木槿花的香气,都格外引人注意。
云雾“腾”地站起身来,一个回旋,便已转到女子身后,剑已出鞘,长剑直抵女子的心脏。女子微微一怔,云雾推开杜氏,剑心已经深深刺入女子的心脏。女子跌坐在地上,鲜血顺着心脏染红了衣裙,鲜血一点点蔓延,直至女子已经无力说出只言片语。
司马月白蹲下身来,温柔的扯掉女子脸上的面具,还是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只是被仇恨蒙上了心智,再也无法惹人怜惜。
蝉衣姑娘念念不忘的是为师姐报仇,所以穷追不舍,骗过杜氏,进入紫苏山庄,想要杀掉司马月白,可是仇恨太深,只会物极必反。
云雾将长剑从蝉衣姑娘的心脏拔出来,蝉衣姑娘无力的倒在地上,眼神呆滞。用尽生平最后的力气说道:“司马月白,你杀了我师姐,我做鬼也要缠着你替我师姐报仇,今日我死在你的手里,我的冤魂定会日日夜夜缠磨着你。”
司马月白扔掉手上的面具,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杜氏由下人搀扶着站起来,她看着眼前的女子,可怜也好,愤恨也罢。
她有气无力道:“将这屋子封起来吧。日后不许任何人踏进这里半步,包括月白。至于这女子,也是命苦之人,好生葬了吧。”
司马月白至此之后,真的是不再贪恋热闹,跟在他身旁的也就只有菖蒲。
江湖之中传言的杀人魔头,司马月白懒得理会,也不会去辩解。
江湖,谁对谁错,谁又会长生不死,活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