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弟子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依旧半弓着身子,一个“请”还未从嗓子里传出来,只见司马月白已经离自己半丈有余。弟子们太过知晓庄主的脾气秉性,庄主如若不说半个字,那任凭神仙也没有办法。
冷静但不无情。
弟子正无计可施的时候,云雾疾步走了过来,弟子见是云雾,弯身行礼,却又面露难色。
云雾乃是司马月白最信任的手下,司马月白的饮食起居,也是云雾在悉心伺候。众弟子也是对云雾尊崇敬仰。
云雾最是会察言观色之人,闻到空气中有庄主身上散发出的竹子的清香,便知是庄主来过,又见弟子愁眉苦脸,估计是遇上什么难事。
云雾冷峻的脸上带着质问,索性开门见山。
“发生了何事?竟然这般难过?”
“门外有一道人求见,说是庄主的故人,弟子已如实向庄主禀告,可,可是庄主并未回应。”
云雾拍拍弟子的肩膀,微微叹着气。
“你先下去吧。我这就去找庄主。”
云雾疾步来到庄主的房间,还未敲门,便已闻到庄主的房间里传出檀香的气息,一点点浓郁起来。云雾的手刚刚抬起敲门。房门就自己打开来。
云雾气宇轩昂的走进房间内,抬头便可见庄主侧身躺在房梁之上,黛绿色的腰带垂落下来,伴随着吹进房间的微风而轻轻摆动。
倒是司马月白先开了口,语气平淡。
“云雾可是有什么打紧的事情?竟然这般匆匆忙忙。”
云雾没有马上回答,他伸出双臂,微笑着看向房梁上的司马月白。
“月白,你休要胡闹,快快下来,房梁之上岂是休息的地方。”
云雾拿过点心盒子中仅剩下的一块点心放在嘴里。
司马月白和云雾,知己之情胜过主仆之谊。
司马月白不怀好意道:“那你可要将我接住,否则本庄主可是要责罚于你的。”
司马月白旋转着身子从房梁上飘落下来,云雾忽地收回双臂,司马月白就重重的的趴在了地毯之上。
云雾取笑道:“谁让你跑到房梁上去闹,我伸出双臂,只想伸展筋骨,谁知道你误以为我会接住你呀!”
司马月白知道自己被云雾戏耍,甩着衣袖苦着一张脸站起来,走到云雾身旁,猝不及防的拽住云雾的一只耳朵,用力的向外扯。
“云雾,你竟然戏弄本庄主,方才摔得身子疼,你可不要仗着是我最得意的人,就可以随意戏耍本庄主,本庄主就罚你今晚不许睡觉,然后看着本庄主睡。”
云雾疼的呲牙咧嘴,双手抓住司马月白的手,连连求饶道:“我的好月白,你就放过我吧。今日我的耳朵被你拽掉,那日后谁会听得风声来保护你,月白,快快放手,就算我的耳朵不要了,那你的手,不痛吗?”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云雾,看我今日定要惩罚于你。”
司马月白放开手,将云雾扑倒在地,云雾的脸瞬间爬上了红晕。
司马月白散落下来的发丝扑在云雾的脸上,惹得云雾一阵接一阵的痒,云雾一声喷嚏,将方才吃在嘴里的点心渣子喷满了司马月白英俊的脸庞。
云雾是来询问山庄外面求见的道人一事,怎会两个人在房间里胡闹。如若被弟子们撞见,岂不是要误会。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两个人还未分出胜负,房间的门就被轻轻的推开来,阳光也顺着被打开的房门大摇大摆的溜了进来。刺眼的阳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
推开房门之人,竟是庄主的母亲,杜氏。杜氏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场面惊的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