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脸上总算是浮现出一抹浅笑。
“小的看掌柜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小的能否帮得上,只要是小的能办得到,绝无二话,对了,小的名叫石锁,日后掌柜的尽管称呼。”
掌柜原本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在石锁的热切帮衬下,掌柜的决定赌一把。
掌柜的附在石锁耳边低声细语一番。
丝绸车队一直在茶肆歇息到黄昏日落,也没有要继续赶路的意向,因为他们在等待黑夜的到来。
黑夜也许看不见人心的险恶,摸不透善恶的根源。
石锁一个下午都在苦苦煎熬着,平日里悠哉悠哉,时间过的很快,今日却异常难熬。
黑夜慢慢爬上了官道的天空,茶肆内烛火朦胧,更为这黑夜增添一份诡异之色。丝绸车队的汉子们吃茶喝酒,谈天说地,完全对运送的丝绸失去防备。
石锁用手指掐算时辰,子夜已到,汉子们已经昏昏欲睡,石锁大摇大摆的靠近装运丝绸的马车,将斗笠里的活物一个不剩的倒进了丝绸里。
活物是会散发木槿花的香气,香气最浓烈的时候,便是小命难留之时。
这黑夜之中,算计着阴谋,清醒着的可不止石锁一个人。
第二日卯时,石锁倒是勤快异常,为车队的汉子们煮茶,一反常态,与那些汉子们说说笑笑,叮嘱他们万事小心为妙。
掌柜的将石锁叫到茶肆屋后,左右张望无人注意之后,在怀中掏出一个檀香木盒。
“石老弟,老朽这里有一只檀香木盒,今日暂存在你这里,我此去之处,不知还会不会活着回到此处,三日之后,老朽如若没有回到此处,那就劳烦石老弟将这只檀香木盒交予甘露子。”
石锁见掌柜郑重其事的样子,倒不是像在扯谎,就心神凝重的接过掌柜手中的木盒。
“掌柜的可是前去紫苏山庄寻仇?那司马月白,武功之高,寻常人等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怕到时候……。”
掌柜的抬头看向太阳,辰时已到,茶肆屋后挡住了清晨大半的太阳,但暑气正盛,心中烦闷自然数不胜数。掌柜的诡异一笑,一丝阴毒浮上眉头。
“石老弟,你可将木盒打开来看,一切都在木盒之中,这人世间的浮浮沉沉,这贪婪成性的人心,都在这木盒中得到化解。”
石锁面露难色,将木盒重新放在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受人之托之事,我可以做到,但这木盒乃是贵重之物,万万不可打开来看。”
“石老弟真是一等一的善心人,万某真是钦佩。那万某就将这木盒打开,到时候甘露子问起此事,石老弟也好应对自如。”
掌柜的将木盒重新放在自己手上,然后迫不及待的将木盒慢慢打开,就在这木盒马上见到这清晨太阳的那一刻,掌柜的又将盒子盖了个严严实实。
万某故弄玄虚,嘴角的坏笑已经沾满整个皱纹。
“石老弟,你还有什么可交代的吗?今日过后,想必咱们两个不会再相见。”
石锁退后一步,朗笑道:“待万兄将木盒打开之后,石老弟再交代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