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身上灵光犹如浩瀚星辰,你怎得说看错了?莫非你这畜生专吃善人不成,见我等厉害方才褪去?”
大虎委屈的匍匐在地,呜咽道:“上仙饶命啊!这真的怪不得我啊!那小子好生邪门。我初见他时,身上并无灵光。待我扑向他时,才发现灵光如上仙般所言似浩瀚星辰,只是这灵光的周围被一层黑气给掩盖了。不知这小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才会有这灵光被黑气掩盖的现象?”
水韵流听罢,瞧了眼静言,对大虎说道:“你走吧。”松开虎尾。大虎拔腿狂奔,立马逃之夭夭。林枫觉看的惊奇,遂问水韵流道:“师兄,这大虎为何会识人之言?明明欲加害静言,怎得后来又仓皇而逃?”
水韵流复问道:“师弟,可知万物皆有生命?”林枫点了点头,回道:“曾听恩师说过,可吾并不太懂。”水韵流道:“世人皆知六道轮回,可并不知这六道轮回所指代的是这人间的芸芸众生。一世为人;二世为畜;三世为植被……这六道轮回之事哪里说的准。我们现在所见的这花、这树、这石,说不得哪一世曾为人,因行了不善之事,故今生果报遭灾;也说不得来世将得人身,今生外表是为积后世缘。
人间被众神称为迷界,皆因人情欲缠身,负业而来,更有双浊眼,窥不破这事物的本质。但人终为万物之灵,乃宇宙孕育或上界生灵所生,有许多特异功能,却被后天的名利和贪欲所掩埋。若是回归先天大道,返本归真,这些特异功能将会重现。而这些功能中,有一种功能名叫天耳通,能闻三界六道众生苦乐忧喜之语言,及听闻世界一切之音声。吾等皆为修道之人,又行这济世救人之路,有这天耳通功能不足为奇。非那大虎会识人言,而是吾等皆能听懂那大虎的虎语。
人间是块泥潭,上界的神灵都不敢轻易沾染,唯恐一失足深陷其中。虽然这人间危险重重,却也是大浪淘沙之地,越是艰苦的地方才越容易出大德之士。人若向善,神佛庇佑,邪祟不敢侵;人若求道,欲跳出这深泥潭,一念便可震动十方世界,划破这宇宙苍穹。这大虎故不敢吃人,更不敢吃吾等修道之人。”
林枫听罢,点了点头。静言却疑道:“水大哥,你说虎不吃人。可我怎常听人说,虎要吃人了?”水韵流道:“虎不吃人,只吃禽兽。它吃的人,是徒具人形而无人性者。大抵人良心尚存,其头顶上必有灵光。虎见到灵光,绝不施暴。人若天良全灭,他头上就会灵光尽失,即与禽兽无疑,虎才会得儿食之。其实,非只有虎不吃人,所有食肉动物皆如此,只吃禽兽。”
“啪啪啪”的掌声由远及近。林枫、水韵流、静言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宽袖蓝袍,用一方白布将头发包裹成髻的道姑从林中深处缓缓而来。林枫、水韵流、静言但觉面熟,仔细一瞧,这道姑便是居于銺海城外樱花地中的花神。
三人礼拜花神,感谢其銺海水灾的点化之恩。花神道:“吾与山神、土地和土地婆,有事需要拜托三位。”水韵流道:“花神但讲便是,吾等定当竭尽全力完成三位正神嘱托。”
“不急,不急,尔等还是随我去一地方,让山神告诉尔等吧。”说罢,轻甩衣袖,将三人带至一条河岸边。这河宽阔无比,一眼望不到尽头。河流湍急,水色暗黄,水里还夹杂着大量泥沙。花神向林枫三人招了招手,快步向河流行去,双脚踩在湖面上,每走一步,必有一张碧绿的荷叶铺路,端是奇妙无比。水韵流见之,向四周忘了忘,拾了几根长长的青草,扎了只仙鹤,将“仙鹤”向空中一抛,“草仙鹤”变成了“真仙鹤”。林枫、水韵流、静言纷纷上了仙鹤之身,由水韵流驾驭着,尾随在花神身后。
“山神大哥,我将鬼道天命者到来了,你还不快快现身?”
花神引着林枫三人过了河,又引着三人行至一大山脚下。这山怪石嶙峋,植被稀少。花神突向山吼了一声,但见山中百石震动,鸟惊飞,兽吼不断。原是山动了,化身成了一巨型大汉。
“鬼道天命者,你们好啊。”山神道:“吾在这里生活了一万余年,以前乃是座风景秀丽的大山,吾见过最朴实的人类,亦见过为了贪欲而自相残杀的人类。
百年前,人们开垦大山建銺海城,那是吾见过的最繁华的城市,也是最腐败的城市。整城之人,除一青年,皆为禽兽,故苍天要重建此地,便有了尔等所见的那场灾祸。
銺海虽然被称之为‘海’,但周遭并无海域、河流,因此没有水神。如今,灾了遭,有了河流,故需一位水神掌管,助吾与花神、土地和土地婆造福这一方之地,静等后世之人安家。可惜,上天并无合适的神可派往这里,故希望吾等能渡化一人作水神。
吾与花神、土地和土地婆皆有人选,吾等不知选谁好,故想请尔等分析分析,帮忙考察一番。”
水韵流道:“既然如此,那我斗胆给他们出一题,‘人世间为何多灾祸,忙忙忙,苦苦苦,何根源,生罪恶’?若是他们当中谁明白此理,可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