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所以只能把他调往南面边境,对付暹罗的兵马,而安南,兵力对多,国人善战,又是此次兴兵谋反的主力,除了我这个皇上,已是派不出有把握的将领了。”
齐孤寞亦有深深的无奈,朝廷近几年的良才虽多,但能当一兵统帅的人,却很少,必定要沙场经验丰富,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何况,要掌兵权,不是信任的心腹,只怕就不是攻打敌国,反而是自伤其身了。
琉璃闻言默然半晌,良久,才淡淡道:“消息,可靠吗?”
齐孤寞冷冷的笑了一声,薄唇微扬,“当然可靠,这个消息,用了我齐家先祖五十个从立朝起就埋在各大藩国的暗卫性命才传出来,疾风堂的人,也已经去查证过了。”
“好计谋,好计谋,四国私下联手,今年的岁贡却只有安南并未送来,边境集结的兵马也只有安南异动最大,这是想要让我们措手不及!端静如此了解我天祈的兵马调遣,费尽心机要让我无将可用,不惜用天祈半数土地与三国谋皮,朕昔日就不曾看出这位皇妹的大志向,真是走眼了!”
齐孤寞眼中怒气四散,眼神已经冷如冰渣,琉璃坐在他怀中,听着他讥讽的话语,心中无奈的叹气。
没想到,端静这一次,竟然是要用整个天祈来做她仇恨的陪葬品,原以为,她只是想要逼寞背上昏君骂名,逼自己成为祸国之水罢了,却原来,她真的宁肯和四国联手,瓜分了天祈,也要让自己身首异处。
端静,真的值得吗?
“要不是祖宗有话,公主有和亲之嫌,不得知晓置番邦暗探之名,恐怕这一次,真是让她得手了。”
齐孤寞闭上眼,身子气的发颤,语气沉痛又怨恨,“我早年手把手教她识字,教她读书,教她兵法布局,从不避讳她处理政事,甚至让她看布兵图,就是要告诉她,这是咱们祖宗留下的基业,身为天祈公主,她也该一同守护!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为她背国的利器,好,真是好!”
琉璃静静的听着齐孤寞发泄的话,无从劝慰,她知道这一次,这对兄妹,真的已经走到最后的尽头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无论为了什么,双方都不会再退半步。
“安南王妃,安南王妃,幸好朝臣们还不知道这一场征战是出自曾经的天祈公主之手,否则,朕这个御驾亲征恐怕也不用去了!先就让将士们心寒!”
齐孤寞的心中,此时已完全没有了那个幼年时稚嫩女娃的影子,剩下的,唯有对这个妹妹的一片冰冷,以及恨不能处之而后快。
他曾经后悔过将端静下嫁上官城璧,就因为这一份愧疚心疼,他将端静接回宫中。可最后得到的是什么,一个自食其果的真相。他曾经有机会在端静刚达到安南的时候,就除掉她,却因为听到端静和安南王琴瑟和谐的消息后,再次放弃,也许这样让她有一个爱她的男子也不错。她在安南,他在天祈,此生永不见,这一世兄妹情断,老死不见。也便罢了。没想到,端静执迷不悟,为了个人私怨,竟然要掀起五国纷争!这让他如何还能再忍!
齐孤寞想,自己此生,最恨的是有一个心狠手辣的生母,最痛的,只怕就是有一个辜负他一片情意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