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父子俩拿着四样礼,酒水、点心、水果、麦.乳.精登门了。
向胜利气度不凡,虽有上位者的威仪,但在面对这户照顾儿子三个春节的人家来说,他的心里并没有任何的芥蒂,毕竟大儿子已经走了十年了,再大的伤和痛,也随着时间而磨平了。
所以他很感激丁家人在儿子无家可归的时候,收留他,给予他关怀,若非他们不好,他又怎么可能一年接着一年的往这儿跑呢?
所以向胜利把礼物递过去以后,居然拉着向风朝着丁家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感谢你们在这孩子需要温暖的时候,给予他家的关怀,我和他.妈妈对他的关心太少,感谢大兄弟,弟妹的盛情招待,孩子妈的性格比较极端,所以我没让她过来,还请你们见谅。”
向胜利年长丁振龙几岁,所以叫一声大兄弟倒也没错,没想到倒把丁振龙给弄的无比紧张。
怎么说人家也是当领导的人,而自己就是个农民,就算自认为农民不丢人,不掉价,可就社会阶层来看,那还是低人一等的,而且丁振龙也没怎么见过领导级别的人,所以握手之前搓手啊,略显紧张的笑啊,这些细微动作表情,其实都是耿直憨厚的农民形象。
向胜利也不是个适合唠嗑的人,他没有多余的废话,直奔主题。
“这孩子性格拗,说好听点是担心我们知道他受伤,心里不好受,说难听点,也不怕老弟笑话,他和我们家那位的关系啊,一直绷着,两个人谁也不服气谁,一点就着,前年年初一来你家过年了吧?那就是他和他.妈妈吵架了,你说都多大的人了,脾气还跟小孩子似的。”
“这次她妈妈带着弟弟来看我,知道我儿子没去,就急了,三年没回去,毕竟是亲妈,哪能不惦记啊?你说这大过年的,还给你们添这麻烦,我这心里过不去啊,但是我们在L市那边已经订好住的地方了,开车过去也快,住一晚上,明天就开车往军区赶,这时间紧张的,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们了。”
……
客套话说了很多,向风一直没搭腔,最后眼瞅着要走了,才依依不舍的看向兄弟姊妹。
作为他的好兄弟,丁建设还帮他收拾行李,看向风.情绪一直低落,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看你,这大过年的,高兴点儿啊,你爸妈亲自来接你,你该高兴才是,咱家你啥时候不能来?等过了年,你想来了,再来不就行了?”
“说的好听,到时候你们都开学了,我来找你们谁啊?”
“那我爸妈不在家的吗?他们肯定会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照顾的,要不是我上你家没什么底气,我真应该去看看你的,你也知道,你哥哥的事儿,你.妈妈要是知道,我怕是我得剥层皮啊,说起来,挺对不起她的,要不然,我,”
“别,可千万别,就这样挺好的,你可别多想,十年了,她会慢慢走出来的,我们全家为什么这么让着她,还不是怕她受刺激,所以你也别放心上,我并不希望你们对我好,是因为报恩我哥!”
向风在丁建设丁建国的帮助下,穿上了军大衣,系好扣子,戴上帽子,行李出门之后就被向胜利接住了,在丁家人目光微红中,目送父子俩离开。
不是他们不想过去送,是人家不让去,兴许是怕遇上向夫人,到时候可能又要客套半天,所以才会这么干净利落的走人。
向风离开后,家里的大门重新关上,大家伙走进堂屋,看着桌子上摆放的礼物,没有一个人的心情是好的。
“这大过年的,你看这弄的是个啥嘛!好了,没啥子事儿,咱们也睡吧,希望今年可别再出啥事儿了!”
丁薇安慰大家甭将这些事儿放在心上,却不知道父母在看到向家人之后,直接浇灭了曾经一度以为的美好。
因为向风的离开,丁振龙索性去和儿子们睡了,而赵青青和两个女儿睡在自己屋里。
年初一早上天不亮,夫妻俩就先起来了,赵青青一边准备着供香,一边对丁振龙说。
“我之前说让向风当我女婿的事儿,从今往后作废吧,门不当户不对,怪我以前异想天开了。”
丁振龙并不意外赵青青有这想法,事实上他昨天晚上也想到了这一点。
“是因为她妈妈?”
赵青青摇头,“不完全是,还有他是个军人,我不想我女儿找一个军人当丈夫。现在他们父子三人都让着,那日后如果他们结了婚,发生婆媳矛盾的时候,是不是我女儿会受委屈?再想想,他们其实一点也不合适,他比咱闺女大了八岁,八岁啊,就算能随军,就算不和公婆住在一起,那向阳的事儿,是不是迟早也会知道?这就是个炸弹,随时都可能引爆这个家,我不会让我闺女因为这个,在他们家委屈一辈子,所以,以前是我的想法太幼稚了,只想着这孩子不错,却忽略了他整个家。”
丁振龙闻言,可算是松了口气,“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咱闺女不是配不上,而是不能让咱闺女背着这个恩嫁给他,欠向家的,咱们慢慢还就是,可以当成是亲戚来往,但不能将女儿嫁给他,咱这女儿,从小就能干,想找一个能压得住她的可不容易,既然不容易,那就找她能压制住的男人,窝囊一点也行,起码能掌控住,不会受委屈。”
赵青青也附和着点头,“对,就该是这样,不过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你闺女可从来没有结婚的打算,”
“废话,她才十五岁,想结也不能让她结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闺女曾经不止一次的对我说,日后不结婚,说结婚太累,还说不结婚还能活的更久一点,结了婚,命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而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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