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两位道友请放宽心。这扶赢人所用之水脏雷虽然奇诡难防,但对我小师叔来说还是差了些。”
说话间一个同样身着青色道袍,头戴纯阳巾的中年高大道人走到陈渭南、李文若身前,对着两人行了一个道门作揖说道:“贫道葛陵,见过两位道友。”
陈渭南、李文若两人连忙回礼道
“在下陈渭南,见过道长。”
“不才李文若,见过道长。”
“贫道奔行之术的本事差小师叔甚多,今日策援两位大人,小师叔后发而先至。我先行数日,仍是慢了小师叔半刻才到。请两位大人见谅。”
“哪里,因我等之事惹得两位道长以身犯险,我等已是心有愧疚。”陈渭南连忙摆手说道。
就在三人说话之间丘也和草翦一已经打了几个照面,互有攻守。
先是草翦一的水脏雷顺着丘也脚下慢爬而上瞬间包围了丘也全身。黑浓液体将丘也困在其中。紧接着丘也周身雷光大盛,白色雷光瞬间震碎了蔓延全身的黑浓液体。
丘也随后但手一抬,一连串掌心雷打出。一团团白色雷光直奔已经飞奔近身的草翦一而去。
草翦一身前瞬间涌现出无数黑水将白色雷光包括其中。阳雷遇阴雷,天雷动地火,草翦一身前一连串炸雷声起。
雷声炸起消散只在一刹那之间,同时前冲的丘也就和草翦一撞在了一起。
两人也无试探,上来就是以雷法硬撼雷法。
这一夜高济罗都城以南城门为中心,旱地惊雷,雷光闪现,恍如白昼。
数息之内两团电光以相撞数十次的两人分别在城门左右两侧立定。
“丘道长,感觉如何?腿软了?我天然理心流之雷法最擅破解护体真气,化炁腐心。如若此时认输,丘道长尽管独自离去,我草翦绝不阻拦。”
“葛道长,丘道长是否着了这扶赢蛮子的道儿?若是如此,道长您只管争取带着丘道长安全离开,我等早已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所以道长到时莫要顾及我等。”陈渭南听了草翦一的言语不禁担心起丘也的安危。
“陈大人,天下万法,皆由道之一所生。万法同源,万变不离其宗。这扶赢人所用之雷法虽与我道门称呼不一,但都是体内先天五炁所化。我这小师叔更是我道门千年难遇的先天道种,生而近道。是我们太平山近百年唯一同时身兼阴阳五雷之人。只是我这小师叔嫌弃阴雷水脏压抑,故而不用。所以二位道友不必担心,胜负很快便分。”
葛陵道人“分”字话音刚落,场上异变陡生。刚才还在叫嚣的草翦一,跪倒在地,双臂勉力支撑以不让自己倒下。
“为什么?你怎么做到的?怎么会反噬?”草翦一方佛用出了所有力气才问出这几个字。
“道生一,一生天地,阴阳同源。”小道士丘也对草翦一解释道。
葛陵好像是知道陈渭南二人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主动解释道:“小师叔同时身俱阴阳五雷,初始对敌之时,在草翦一的水脏雷攀附上小师叔身的时候,小师叔其实也放出了自己的水脏雷混入其中。之后小师叔震碎草翦一的水脏雷,以连串掌心雷主攻也都是为了找机会让水脏雷侵入草翦一身体。水脏雷一旦进身就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如附骨之蛆难以根除。所以草翦一其实在第一次出手的时候就败了。”
陈渭南和李文若听罢各自腹诽,这丘也道长看似小小年纪心思,算计竟如此缜密。先是大雨中及尽风流的出场方式,然后自报家门也好与草翦一对赌以雷法对雷法也好,让草翦一先出招也罢,都是为了让草翦一觉得他丘也是一个高门大派出身的桀骜不驯的心高气傲之辈。谁知道,丘也其实一开始就想好了怎么算计草翦一,而草翦一却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草翦一之败是必然之事。
听了葛陵解释的草翦一更越听越心惊,到最后竟是听的遍体生寒,懊悔不已。
“小陵子,你这拍马屁的技术越来越醇熟了。技术活,当赏!”
看着忽然又变得跳脱的小道士丘也,陈渭南和李文若两人都差点惊掉下巴,这高人果然都是行事难测。
葛陵也有些尴尬,忙对陈渭南二人解释道:“小师叔身份特殊,即是我道门中人,同时又非道门中人。”葛陵一个太平山德高望重的道长一时竟也不知怎么解释。
小道士丘也突然皱眉转头望向城内皇城方向。
“小陵子,你带二位道友先走。我随后就来。”
话音未落,小道士丘也几个纵跃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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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也刚刚离去,从漆黑的夜色中走出两人,一男一女。男子身着青衣,女子一身雪白长裘。
两人同时望向小道士离去的方向。
“你真决定要这么做?”白裘女子问道,似是希望青衣男子改变主意。
青衣男子未做回答,只是负手一直盯着丘也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