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您开口了,我就权当做件好事吧。”
伙计怎么想不提,却说女尼,饭前有这样一段插曲,她的胃口也就好不了了,饭菜上来没吃两口,就有些失神。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楼下又乱起来了。女尼赶紧探出头去观看,她是怕那个乞丐死在自己眼前,哪知乞丐还靠墙坐着,却是门前来了一伙人。这十来个人个个骑着高头大马,青衣小帽,手提马鞭马棒,为首的那位更是穿绸裹缎,趾高气扬。看那架势,恐怕是一方的恶霸啊。楼上楼下吃饭的人一见这帮家伙来,不管是吃的差不多了还是刚上菜,纷纷起身结账,一溜烟都跑了。女尼有心走,可又一想,我吃我的饭,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就又坐了下来,不过却把宝剑放在了桌子上。
眨眼功夫底下说说笑笑,十余人上了二楼,为首之人一眼就看到了女尼,免不了要用眼神搜刮一波,并且指指点点。
女尼没有说话,把脸背了过去。
此时春风楼的掌柜从楼下上来,陪笑站在为首之人身边,“常二爷,您今日怎么得暇到小店里来,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常二没言语,他身边的一个小子把眼睛一瞪,“得暇?我们二爷这么忙,要是没事能到你这儿来?说,这个月的孝敬钱上哪儿去了?”
掌柜的赶紧解释,“月例昨儿个小的就派人送到二爷府上去了,估计是管事的忙,没跟你说,您要回去一问就知道了。”
常二点了点头,“嗯,我估摸着你也不敢拖欠。今天,就权当照看你生意了。”
掌柜的心说话,我呸,还照顾生意,你来春风楼吃饭给过钱吗?你少来就是照顾我生意了。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说,连连称谢,就下去吩咐后厨准备上等宴席去了。
不多时酒席摆上,满满三大桌,手下人是喝酒行令,大喊大叫。常二喝了两杯,感觉不太舒服,又把眼光挪到了女尼的身上,一边喝酒一边往骨子里瞧。
他旁边那些个奴才可找着机会了,只见一位脸上贴着狗皮膏药的小子凑过来问道:“二爷,您是不是想让这妞过来陪您喝喝酒?”
常二点了点头,“嗯,你叫她过来坐在爷的腿上喝两杯,今天晚上也就别走了,住在府上。爷我多给钱也就是了。”
那个奴才得了令,迈着方步就朝女尼走了过来,也没问人家同不同意,径直坐在女尼对面,先给相了相面,然后说道:“我说姑娘,你往那边瞅瞅,穿绸裹缎的那位就是我们家二爷,你瞧那模样长得多俊俏?跟姑娘你真是天生的一对啊。”
女尼扭头看了常二一眼险些没吐了,心说话,就他那斗鸡眼,大板牙,脸上还带着一层尿碱的模样还叫俊俏?我看楼下那快死的叫花子洗洗都指定比他顺眼!
想到这里女尼冷哼一声,又把脸背过去了。那意思已经够明确的了,哪知这狗奴才还不死心,又凑到了她的眼前,“姑娘,我可劝你别不识抬举,你要过去陪我们二爷喝两杯,把我们二爷哄高兴了,我们二爷出手大方,随便就赏你百十来两银子,万一你要是不肯,瞧见那马鞭没?那滋味可不好受。”
等话说到这儿,女尼就再也忍不住了,仓啷一声宝剑出鞘,直指那人胸口,眼眉一立,怒斥道:“住嘴!那你再要胡言乱语,贫僧可就不客气了!”
她一拔剑,倒是把那奴才给吓了一跳,他原本还以为女尼这把剑是装饰的文剑呢,可现在一瞧,那钢口明明就是一把杀人的凶器!
不过也就一愣的功夫,这小子就又淫笑起来了,胸脯往前一挺,“哎哟,不客气?不客气你能怎么地?你还敢杀我不成?”
女尼被逼得连连后退,再退上半截身子都要到窗外去了,可就在这时,女尼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手腕不由自主往前面一送,剑尖就穿过了面前那奴才的胸膛,从后背上露出半寸剑尖来。
在场众人谁都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女子竟敢杀人,有人就喊开了,“了不得了,杀人了!尼姑杀人了!”
其实女尼自己都没想到,本来就惊慌,听他们这么一喊心里可就更没主了。赶紧抽回宝剑,一把推开死尸,飞身跳出窗外拔脚便跑。
常二等女尼都跑没影了,这才醒过神来,“呀呀……追!”
带着手下这十几位打手出门上马就要追。
可就在这时,也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酒坛子,正砸在常二的后脑勺上,常二一声没吭,在马上一晃就栽下来了。
身边众人赶紧过来观瞧,等翻过来一看,早已死绝身亡!再找是谁扔的酒坛子,却见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也是不可能了。只好带着死尸回了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