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燕豆豆本应该师兄师妹相称,可怕改不了习惯就麻烦了,依然姐姐弟弟这样称呼,万一有一差二错也好蒙混过关,除非比较把握的时候。
牛无根突然跑了出来:“我要睡觉觉。”
我一听,心中暗暗叫苦,我的个天哪,这傻子还上瘾了,今晚又没的睡了。回了房,我侧卧床头,果然,没多久隔壁又传来惊天动地的,时而有节奏,时而狂风般的战斗。
第二天,我照常溜达,假装玩耍。在一个下坎儿马圈附近呢,看到的土包,土包上长有一棵草,说也奇怪,这土包呢就这一棵小绿草,显得有些孤零零的。触景生情呀,我离开家后,不就像这棵小草吗?还好遇到了滚地包的,还好有孔知师父,眼下又认识了狐族一家人。这牛家人好像不坏,骗他们家的东西,我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小草呀,你在这太孤单了,我给你移植个地方吧!”我自语完便欲上小土包摘草,我的手还没碰到草,突然一股寒冷的光线从侧面射了过来。
我当即做了个判断,若此时我瞬间躲开,容易发动灵气,那就惨了,我会被天雷劈死,可若用肉身躲开,动作过于灵敏,也会暴露我不是普通的孩子,可若是硬撑着挨这一扎……
我还没想完,或者说电光火石之间,怎么可能想更多,我停手愣住了。这时我才看到那是飞过来的一把飞镖,只是镖的末端拴着一根绳,那飞镖也停在了那棵草之前。
我装作惊恐的样子看向那飞镖的主人,那主人竟然是养马人。
他见我是燕豆豆少夫人的弟弟李三,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平和地说道:“那草不能碰,那下面镇压着一具尸体,是一名修士的。”
我说:“啊?”我装作天真无邪,可我也不算太小,又不能太天真,这个分寸要把握好,然后歪着脑袋问道:“尸体还需要镇压,咋回事呀?”
那养马人看了看四下无人,说道:“你过来!”他把我拉到马棚子后面,说来也怪,这马棚子没有那么大的马尿味,这养马人的长衫就很干净,看来是个爱干净的养马人。我也知道他是个高手,自然要小心谨慎,不能乱说话,更不敢乱动。
我像个呆傻的乖孩子一样,跟着他进了马圈,他说道:“小屁孩我跟你说,这草呀你可千万别动,曾经有个新来的下人呢不知道那草的厉害,结果被毒死了。这下面是个坟,坟里有个尸体,是一名修士的。”
他强调完刚才说过的话,继续说道:“那修士呢是被牛家庙堂里的一道雷劈死的,话说来这里的修士前前后后不下十人了,已经死透了九个,只有这一个没死透,你说奇怪不。”
“人还有死不透的?死不透怎么给埋了?”我歪着脑袋好奇地问道。
“你不知道呀,这个修士呢,他不是人……”
“难道是小狗把大门?”我调皮地接了一句。
“你这孩子,我告诉你呀,它不是一般的修士,而是一名尸妖,你说本身就是死的,怎么能死透呢?”
“你竟骗人,哪有这种事。”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却要表演成大人给孩子讲瞎话的那种状态。
“唉,你咋不信呢?我说的可是真的。那草呀,是从庙堂里飞出来的,直接扎到了它的心口窝,它这才被镇压住,光靠雷电都没劈死他。然后被我们埋到了那里,只是那草呢,总是伸出坟头,我们也不能碰,不敢靠近,也不知道那草到底是咋回事,或许就是出来晒太阳的吧。不然埋在土里不早死了呀。”精瘦的养马人或许平时很少说话,见到我这个新来的小孩子,竟然一口气说了许多。
“那你们把他围起来,不就省着别人碰了嘛。”我又像耍小聪明似的给出主意。
养马人苦笑了一下:“咳,你不知道,你要是围起个木栅栏吧,那草呢就不干,把木栅栏都击碎,那草是能伸能缩,能长能短。”
我心里吃惊,那可是好宝贝呀。
当天晚上我把情况告诉了燕豆豆,燕豆豆是狐族,且是筑基期,又有其爷爷奶奶带着行走修仙界,自然是见多识广,我呢,见时少,不知道那是啥玩意。
燕豆豆惊讶无比:“那……那是镇尸草,乃是修仙界失传已久的东西,专门镇压尸体类妖物的。此人八成原本是个修士,却在临死时为了不死把自己炼成了尸修,却不想呢,这牛家祖宗大能有镇尸草这等奇物,要说他没死,那一定是没死透,全靠这镇尸草镇压,除了咱们师父能对付它外,恐怕没人能对付,尸修不仅对修士来说威胁较大,对那些凡人更是不小。尸体吸纳地气活着,而镇尸草呢,则吸纳尸体的尸气活着。镇尸草像守护自己的饭碗一样守护那尸体,既能控制又不让别人靠近,就像护食的狗似的,谁靠近他就直哼哼。所以,那养马人是救了你。”
我暗暗吃惊,后怕不已,本以为是寻常的草,却不想竟然如此另类,这修仙界的奇妙还真难以想象,难怪那坟头周围没有别的草,原来这镇尸草是不让任何东西靠近它的好吃的。
第三天早晨,趁牛无根累了没起床,燕豆豆以来给我送昨晚吃剩的零食的名义来找我,这次肯定周围无人,又起大早,他皱着眉头说道:“师兄,你过完年十三岁了吧?”
我说:“师妹,你打我主意吗?”
她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师兄你可真能闹,你就是十三了还是不大点儿。别扯了,我跟你说正事呢,大人的事呢,我要跟你说点,你知不知道,男女生孩子需要男的精华。”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哎呀,就是,男的要把精华弄到我的肚子里,我才能怀孕,这才能生小孩,才能哺育后代,这你懂不?”燕豆豆有些焦急,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我那时是真的是似懂非懂,以为男女在一起就是开心而已。
她说:“我跟你这么说吧,就是男的要把……咳,你咋这么笨呢?不是,我咋这么笨呢,跟个小屁孩子说不明白,师父咋还不回来。”
“师妹你不要着急,你就说重点,我大概能听懂的就行,男女这么复杂的过程你就不要讲了。”我此时很冷静了,毕竟我跟了孔知很久了,敌不动我不动,敌不乱,我们更不能自乱阵脚。
“就是吧,那牛无根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人下了诅咒,或者说是禁制。”
“师妹,师父并没有给我讲过禁制,你就先说啥是禁制。”我知道燕豆豆跟爷爷奶奶有修行好多年,自然比我懂的多,我跟心泪也好,拜孔知为师也好,都还是时间不长,禁制一词第一次听说。
燕豆豆说道:“禁制,就是运用灵气制造了一种约束力的东西,禁制越复杂,约束力越强威力也就越大,若是不遵守禁制约定将会遭到灵气反噬,那种超级厉害的禁制甚至可以让一名修仙者被禁制吞噬灵根变成凡人,禁制的力量就这么强。禁制并非阵法,两者不可混为一谈,阵法有各种妙用,而禁制是契约型的灵气运用,是高级运用。需要高手才能掌控。而且被禁制的人也要接受才行,如果不接受,这禁制也下不成。”
我终于明白了一点,问道:“那牛无根中了禁制?”
燕豆豆点点头:“他是有灵根的,只是被禁制限制了,且不能让女人怀孕。”
“啊?”我轻声的啊了一声,实在是忍不住还有这样的真相。
“当!”院外突然传来一声响动,我待动时,燕豆豆如影子一般窜到了门口,慢慢伸出脑袋往外看,见魏凡正在打扫我们的院子。
他对燕豆豆摆摆手,我这才走出来也和他摆摆手,一切都看似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