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异形者的她来说就比较累了,但是她毕竟是成人理论上怎么也是没问题的,更何况也是修士的体质,比凡人强就是对的。可非常奇怪,灵儿跑一会就跑不动了,要说唱戏她可以,要说练基武功那也没问题,可今天咋的了呢?我突然想起来,昨晚她和王千丘出去了,天亮回来的时候脸色煞白,毫无血色,虽然我已经十岁了,可还是不完全懂男女的事,但也不是一点不懂,毕竟牛庄的经历让我明白,肯定是干那当子事去了,可是也不至于把灵儿姐姐累成这样吧,我大感奇怪。
最后她喊住了我说道:“不行了,我跑不动了。”没想到我俩溜达溜达溜达出好几公里,可是几公里这么的短的路程对她来说应该不累,唱戏可不是一般人能唱的,那都是要很好的体能的,嗓子、底气、身段,都要不俗才行,二人转讲究的是手眼身法步,统一协调,才能增加动感,更能引人入胜,带入情境之中,是非常高深的一门艺术,只有不懂的人才看不起它,认为它是下里巴人,给下等人看的玩应,可是谁又知道,不下点苦功,没有台下十年功也照样上不了台面,我这都混一年了,依然还是个小白丁,上台也是演个龙套过场的。
灵儿突然脸色一白倒在地上,趴在地上不动了,怎么回事?我吓坏了,除了心泪师父灵儿可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不能让灵儿出事,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孩子的哭泣,而是一名修士的冷静和理性,我赶紧将灵儿翻过身来。
当她翻转过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她的脸形如白骨骷髅,所有的面部肉都塌陷进了脸里,我吓了一跳,吓坏了,好在我知道她是灵儿,好在我现在是艺高人胆大的入门级修士了,否则,我真的会吓坏。
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异形者都这样吗?是因为变化的天赋导致的?我不明白,我不明白的太多了。我摇晃着她的身体,企图叫醒她。经过我的一阵努力加上雨水的冰冷让她渐渐苏醒了过来,随着她的苏醒,她脸上的肉又渐渐回来了,只是依然苍白。我不再任性的独自奔跑,任凭雨水拍打着我幼小的身体和灵魂,我第一次感受到,修仙的世界太神奇,灵儿的样子一定是和修炼有关。
我关心的问道:“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灵儿虚弱地说道:“我或许是病了,我很怕雨水的冷。”
我脱下小衣服直接罩在她的头上,她似乎好了点。
我光着小膀子冲了个天然凉,我是斗法师,我什么都不怕,我这样告诉自己,我不会被淋病,一定不会,也真的不会,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没有感冒过,从没有过头疼脑热发烧之类的现象,我是花家乃至整个乡里最有名的小强,有一年全乡的孩子都得了一种怪病,嗓子周围会长出一种白色的小花,像是感染了某种病毒,但是我没有事,还有一年流感,家里大人孩子都感冒了,唯独我吃了三碗嗖饭还该干嘛干嘛,我就是斗法师,天地间最耐草的修士天赋者。
回到我们的住处,梦儿见她的妹妹灵儿状态不佳,赶紧过来搀扶,王千丘更是关切的上前问候并将她抱到了客栈的土炕上。我又惊又累很快睡着了,比当时跑几十公里还辛苦,因为我太担心灵儿姐姐了,我也知道有我师父心泪和王千丘在,姐姐不会有事了。果然,第二天天一亮,灵儿就没事了,只是脸色一直很苍白,比以前虚弱的样子。王千丘蹙着眉头说道:“下一站找个好点的地方让灵儿休息,梦儿替代灵儿唱戏,九斤也学了一年多了,是时候唱个段子了,从明天起除了跟你师父修炼,就是学唱二人转。”
“是的,班头!”我也和其他人一样都得称王千丘为班头,而且要言听计从,要有规有矩,不然团体就会乱,王千丘就是我们这个团体的王,而王就可以拥有无上之高的权利,王就可以左拥右抱,其他人不行。
第二天,我学了一个段子,要配合梦儿姐姐,不过这次因为压力的关系,我背起来非常的快,感觉过目不忘一样。心泪师父突然说道:“这就是修士的能力,只要你超过了三级灵根,基本上就可以达到过目不忘的水平了,只是这也要分什么情况和学什么,慢慢你就体会到了,你现在非常关心灵儿,你怀着一种悲愤的心情,又担负着未来演出的重任,所以,效率比较高。”
我背的段子是个新编的段子叫《玲珑桥头会》,讲的是姐妹玲玲和珑珑都爱书生白文举,而书生爱妹妹珑珑,姐姐玲玲为了抢到书生在书生前来给妹妹送定情信物一个簪子的时候,姐姐假装代妹妹收下,而且还收到了白文举的纸条,纸条写着约定在三日后卯时在喜鹊桥相会。然后她拿着簪子去骗妹妹说书生不爱她爱的是自己,而且和自己有了婚约,拿出了本来要送给珑珑的簪子,珑珑天生聪明将信将疑,假装伤心欲绝。姐姐玲玲三日后卯时梳妆打扮去喜鹊桥头见白文举,白文举见珑珑没来,便问玲玲咋回事,玲玲说珑珑根本就不爱她,而自己也很爱白文举,见玲玲打扮后也美若天仙,珑珑既然不爱自己,便突然变心和玲玲抱在一起。然而珑珑一直尾随,见白文举变心,姐姐背叛,好不伤心,对负心人和背叛者两个人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虽然不生气,但也不开心。好人自有好报,做了坏事天知道。珑珑想的开,一只彩色的喜鹊从桥头飞来,落到她的肩膀,仿佛懂了珑珑的心意,珑珑对喜鹊说道:“有情人可成眷属,负心人难得善终。”此语一出,风云色变,数千只喜鹊追赶白文举和玲玲,两人正在做苟且之事之时,被数千只喜鹊嗛瞎了双眼,两个人互相埋怨、彼此殴打,因为瞎了眼睛最终落入喜鹊桥下的断水河中,断水河因为下游有一块大石头将河水分成两股,所以有断水河之名,两个人的尸体到分流处各奔两个方向,纷纷上岸,白文举的尸首化成了一只癞蛤蟆,整日呱呱乱叫,人见人烦,玲玲的尸体化成了一只“错了虫”,整日在大树底下叫着“我错了、我错了!”,而且蟾蜍吃错了虫,错了虫。整个段子前面非常温婉美丽,白文举风流倜傥,一代风流书生,俩姐妹情深意重,两朵喇叭花,中间一段暗算妹妹,妹妹也想借此机会考验白文举,发现变化,心情沉重,但又转念想开,接着一时气恨发愿,喜鹊惩罚了她们,结局就是背叛者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观众看了无不拍手叫绝,大快人心。从美好到紧张,到人们以为珑珑会跳河自尽,结果变成了喜鹊代人惩罚负心人,结局大快人心。戏嘛,要讨好观众的想象,否则费力不讨好还叫啥戏。
这个段子难度不大,算是个学员上手戏,我一会唱白文举的话,一会要唱珑珑的,二人转这个曲种好,无论多少个角色,千军万马全靠咱俩,可以说是其特有的形式,非一般艺术可比,化出化入分包赶角,俩人能扮演无数个人,观众还能看得懂,你说绝不绝妙吧,要比一般的戏曲从头到尾一个人演一个角难度大得多。
等我登台唱戏的时候,观众看我是个小屁孩,各种哄笑,特别是我表演珑珑的时候,加上我体力好,心泪师父教我的基本武功都发挥出来了,一字马、站提、波浪子,无所不用其极,连王千丘都叫了一声“好!”我是斗法师,体能超人,肢体基本武功的动作一学就会,挥洒自如,唱功虽然没灵儿姐姐好,但是也能顶一阵子,只要姐姐好了,就一切都好了。
我是这样想,可是灵儿姐姐却久病难愈,整日郁郁寡欢,好像得了什么怪病,这在修士的世界里是很奇怪的现象,按心泪师父早前跟我讲的,修士的体能都很好,轻易不会得凡人的病,除非……除非得的是修士特有的病,那就是灵根受损、修为减低、有其他修士对其进行了伤害……
想到此,我也有些焦虑,就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害了一样的难受。虽然我才十岁,对,十岁,我有点也想把灵儿抢来当老婆的冲动。你王千丘有的,我九斤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