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兄也要清理门户。师傅过世,我和师兄一直都遵循师傅的教导,留在雪山,决心终生不踏入江湖。可是师傅过世不久,我们的住处却来了几位客人,却是师叔的门下弟子周谦夜和叶思琴。我和师兄都很诧异,自从跟随师傅来到雪山,与师叔的门下再没有任何来往,不知道他们突然登门有什么事情。不过我和师兄看到周谦夜都很惊讶,他身体虚弱,被门下几个弟子扶着。师兄问周谦夜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周谦夜很是恼火,道‘?杨师兄,真是师门不幸。你知道我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全是我的好师妹吕素素。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不惜伤残同门,施展冰火毒功。’师兄和我都很惊讶,没成想师叔门下小弟子竟然练习了冰火毒功,还用冰火毒功伤残同门。在一旁的叶思琴对周谦夜道‘?周师兄,等杨师兄给你治好了伤,我让吕素素那个小贱人见识一下逍遥宗毒尊者的厉害。’我听到叶思琴师妹竟然是逍遥宗的毒尊者,很是震惊,没想到师叔门下真的投入了逍遥宗。我对周谦夜和叶思琴道‘?二位请回吧,家师临终遗言,不得与逍遥宗有任何瓜葛。今日念在往日同门之谊,你们速速离开,他日再遇只能生死相见。’哪知师兄却道‘?师傅虽然有此言语,但是同出一门,怎能见死不救。’我当时没想到师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即惊讶又气愤,我一向尊敬的师兄怎么能说出违背师傅意愿的话来。我有些气愤的对师兄道‘?师兄,师傅的话怎么能够违背,就是你我与逍遥宗有任何瓜葛,遵照师傅的遗言都要清理门户。’也许是师兄重来没有见到我对他这样说话,也许是师兄遵循师傅的遗言,最终让周谦夜和叶思琴离开了。叶思琴固然很是失望,周谦夜更是充满了怨毒。”
麻一了道:“路先生的作为真值得我辈学习。”
路风流苦笑道:“路某也只是遵循师傅的教诲,不敢有丝毫忘记。只可叹师兄不能坚守,让路某痛心。”
麻一了惊讶的道:“难道令师兄与逍遥宗有甚瓜葛?”
路风流怅然若失,缓缓的道:“自从周谦夜和叶思琴走后,师兄每日闷闷不乐,我知道师兄是痛心不能对同门施救。过了没多久,雪山却发生了一件怪事,接连有居住在雪山周围的江湖人重伤,这些重伤的人都被带到了我和师兄面前。师傅在雪山待了数十年,对这些江湖人多次出手相救。虽然师傅不在了,他们受了重伤,依然想到了我和师兄。师兄和我看过这些人的伤势后,都很是费解。这些人都是前胸被利刃所伤,而且都伤在相同位置离心脏两寸距离得地方。我和师兄很是讶异,全力施救。等这些人伤势有所好转,问起他们被谁所伤,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一个黑衣人,年纪相貌用什么兵器伤的他们都说不上来。我和师兄知道能够有这样高深武功的人整个江湖都屈指可数,不知道他意欲何为。这一天早上我和师兄正在屋中谈论这几天发生的这件怪事,怎么也猜不透这是何人所为。正在这个时候,屋外却有一个人说道‘?二位不愧称作妙手回春,连我所伤之人都能救活。’我和师兄听到这个人说话,就知道这几天连伤雪山数十名高手的那个人到了。我和师兄自知没有任何把握能够胜过他,但是至少有一拼之力。我和师兄各拿一把剑走出了屋子,只见屋前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穿黑衣面容清瘦。师兄朗声道‘?兄台连伤雪山十几名高手,所谓何来?’外面的这个人哈哈大笑道‘?我看那十几个人都是酒囊饭袋,如果说雪山上真有高手那也只能是你们师兄弟二人。’师兄道‘?兄台今日来找我师兄弟不知道有什么事吗?’面前这个人道‘?过去听到别人说二位有妙手回春之能,在下还不太相信,所以连伤数人,只为试探二位的医术。经过这几日在下对二位的医术由衷佩服,特来相请二位前往给我一位朋友疗伤。’我和师兄互相看了看,没想到他如此大费周折只是让我们去给他朋友疗伤。师兄道‘?兄台虽然行事怪异,却是为朋友求医,让在下佩服。请教兄台名讳?’面前的人道‘?既然来相请二位,自然要以诚相待。在下逍遥宗杀尊者。’我听到他自报逍遥宗杀尊者,不由得手握上了剑柄,看来今天只能和他拼了。师兄听到杀尊者自报家门,也很震惊,道‘?不知杀尊者请我师兄弟干什么?’杀尊者道‘?在下也是受人之托,只需二位雪山之巅一行,一切自然明白。’我本来觉得师兄一定会拒绝杀尊者,哪里知道师兄却对杀尊者道‘?既然承蒙杀尊者看得起,我和师弟就随杀尊者走一遭。’我虽然不明白师兄为什么答应杀尊者,但想师兄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师傅的教诲。我和师兄跟随着杀尊者一路向雪山之巅走去,我料想一会儿在雪山之巅一定时一场生死之战,不知道我和师兄是否还能够生离雪山之巅。我一路上想到了各种后果,再看师兄却是很坦然,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看到师兄如此,我也不再胡思乱想,一切听师兄安排。等跟随杀尊者到了雪山之巅,只见面前有两间屋子,屋前站着一个人,看到我们到来满脸堆笑。杀尊者来到这个人面前,道‘?副宗主,人带来了。’这个人向师兄说道‘?想必您就是妙手回春杨大侠吧,今天有劳了。’师兄道‘?不知替哪位朋友疗伤?’被杀尊者称作副宗主的人把师兄和我带进了一间屋子,屋中陈列简单,只见一张床,床上面躺着四十多岁的一个女人,面色憔悴,想必杀尊者就是让我和师兄来给她疗伤。那个副宗主对师兄道‘?这是我师妹,几个月前受此重伤,还望杨大侠援手救治。’师兄对副宗主道‘?在下尽力而为。’师兄走到床前开始看视床上女人的伤势,我想师兄绝对不会真的出手相救逍遥宗的人,想必师兄要以查看伤势为理由接近这个女人趁机下手,好让副宗主和杀尊者投鼠忌器,保的我和师兄能够安全离开。”
路风流说到这里叹息一声,眼睛中满是伤痛,道:“哪里知道师兄查看许久伤势,回转身对副宗主道‘?贵师妹所中毒掌虽然厉害,但是却难不倒我杨随风。只不知逍遥宗如何报答我?’听到师兄这番言语,我甚至都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师兄妙手回春杨随风。副宗主哈哈大笑,道‘?我知道我师妹。伤势严重,万难痊愈。你只要能够出手救治,她能陪我再度过几年我就心满意足了。只要你能办到,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即使要我的命,我也把我项上人头交给你。’当时我很盼望师兄真的提出要副宗主的命,那样即使对逍遥宗的人施救可是也赔上了逍遥宗副宗主的命,师傅在天之灵也会原谅的。可是却听师兄对副宗主道‘?早听闻逍遥宗各个都英雄了得,杨随风很是羡慕。如果我对贵师妹施救,虽然违背了师傅的遗愿,但总是救人一命。我只希望副宗主答应我加入逍遥宗。’我万万没想到师兄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副宗主和杀尊者也没有想到师兄会愿意加入逍遥宗。副宗主道‘?妙手回春愿意加入逍遥宗自然是求之不得,我今日就做主让你做逍遥宗的药尊者,列入八大尊者之一。’师兄道‘?承蒙副宗主抬爱。’我没想到师兄会公然加入逍遥宗,那也就是背叛了师门。当时我拔剑出鞘,大骂师兄,想要拼死一战。师兄却对我说道‘?师弟,你不愿意加入逍遥宗我也不能勉强,你我师兄弟一场,我也不忍伤害你,你速速离开吧。’我仍然不能接受师兄加入逍遥宗,我对师兄道‘?师兄,你加入逍遥宗为了什么?’师兄对我道‘?我不忍心师傅传承下来的医术就此埋没,从此以后我总能把我所学尽量发挥出来,救更多的人。’到了此刻我才明白,师兄不愿意终生待在雪山,可我却不明白师兄为什么非要选择逍遥宗。我对师兄道‘?我不能忘记师傅临终遗言,今天就要清理门户。’旁边的杀尊者一阵冷笑,我面前人影闪过,我只感觉胸口疼痛,就在这一瞬间我却也让杀尊者利刃所伤。师兄想要上前替我包扎伤口,我怒喝道‘?杨随风,你我情分已尽,今日我若能活着离开雪山之巅,他日一定亲手杀了你。’我本来以为我就要命丧雪山之巅,可是师兄却说道‘?师弟你走吧,我又怎么忍心对你动手。他日你真的把师兄杀了,师兄自然也不会怪怨你。’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离开的雪山之巅,心中也许记挂着师傅的临终遗言,才能回到住处治疗自己的伤势。从那以后师兄再也没有回来过,等我伤好了以后,再到雪山之巅,却只见到副宗主和他师妹。我自知不是副宗主的对手,心中只想着能够找到师兄杨随风,替师门清理门户,自己从此避居雪山。”
麻一了道:“不知道逍遥宗副宗主是什么样的人物?”
方泽隐隐感觉路风流所说的逍遥宗副宗主就是自己认识的雪山老人,可又不愿意相信,连忙道:“路先生,后来怎么样?”
路风流道:“自那以后我也离开了雪山,走遍天下寻找师兄杨随风,可是没有任何消息。今日在东方世家英雄客栈遇到方公子,特意追来,其实只为两件事。一件自然是告诉方公子顾五侠遇害的事,另外也想让方公子帮助路风流清理门户,如果方公子遇到杨随风,希望方公子能够出手替我清理门户,在下感激不尽。”
方泽道:“路先生,令师兄所为让江湖人物所不耻,孤晨轩必然愿意出微薄之力。”
路风流道:“在下先谢过方公子,方公子如若有用得着路风流的地方,路某必当尽力。”
方泽道:“方泽的确有一件事情要麻烦路先生。”
路风流道:“方公子何必客气,只要路风流能够办到,必当竭尽所能。”
方泽道:“在下只是希望路先生能够替我一位朋友解冰火之毒。”
路风流皱皱眉头道:“不知方公子这位朋友是何来历?”
方泽道:“说起我这位朋友,其实和路先生颇有渊源,正是药王前辈的关门弟子吕素素。”
路风流略显惊讶,道:“既有同门之谊,路风流自当尽力。只是……”
方泽道:“路先生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说,方泽一定办到。”
路风流道:“我离开雪山只为清理门户,当初发下重誓,不杀杨随风不回雪山。师傅留下来的医药典籍都在雪山,这有点让我为难。”
方泽道:“既然杨随风是逍遥宗的药尊者,孤晨轩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路风流道:“那好,我现在就赶回雪山,只等方公子提着杨随风的首级来见我,我自当替吕师妹解毒。”
方泽大喜道:“多谢路先生。”
路风流道:“那我在雪山静候佳音。”
路风流说罢,催动坐下马,狂奔而去。
路风流离开,在后面跟随的付清清一阵咯咯的笑声,方泽诧异的回头看去,只见竹林和碧水也略带笑容,不知道她们为了什么?